张显扬刚抬脚就踢到不知道什么硬东西上了,疼的他直呲牙,低头一看,一把铁锨横在脚下,五六只黄鼠狼保持着刚才或叼或托或抗或拉或推的动作。
看样子是这几只黄鼠狼趁他跟赵稀星推理的时候将这把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铁锨慢慢拖到自己脚边。
“嘿,真要成精了。”赵稀星看这黄鼠狼这么会给人安排活也是啧啧称奇,“显扬,意思太明白了,挖吧。”
张显扬抬头看看天,此时乌云已经散尽,一轮明月当空,周围点缀着无数星星,应该不会再有雷了。又低头看了看地,经过雷击,地面看起来板结坚硬,恐怕要是用力小了,铁锨都戳不进土里。
观察完毕,他一把抄起铁锨,把铁锨大头向下对准地面,双手交叠攥住铁锨木把的顶端,两腿分开与肩同宽,左右jiǎo_jiāo替在地上跺了跺,接着双膝微曲,两手把铁锨提过头顶。
俗话说,练拳不练腰,终究艺不高,人的力道都从腰上来,张显扬的腰是真的好,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全身关节迅速舒展开来,接着腰部一个叫力,身体好像成了根鞭子,腰是握把,手是鞭梢,这条鞭子在随着腰部的动作急速下坠,一股大力在腰、背、肩和手臂上疾速传递,每传递一次便增强一分,最后传到手上已是无比强横。
张显扬“嘿”的一声爆喝,手腕轻轻抖动,引导这股巨力催动铁锨直插落雷中心边缘的土地。“噗”的一声闷响,整个铁锨头居然完全没入土中,地面上只露着多半截铁锨把,别人远看还以为是颗斜立在地上的干枯的小树干。
地面刚刚经过高温炙烤土壤板结在一起,按说应该很难戳动,没想到铁锨好像热刀切黄油一样,没有受到一点阻碍,险些闪了张显扬的腰,尽管如此,他也是心中一喜,看来此处的土质比想象的松得多,进铲这么深,也许一下就能把地里的东西掏出来。
于是张显扬也不停顿,左腿弓右腿绷,踩成一个标准的弓箭步,跟着双手一错,左手前移手心朝上握住铁锨把的中段作为支点,右手手心向下依旧握住铁锨把的顶端,整个铁锨形成了一个标准的杠杆,接着右手微微加力下压。
本以为应该像小勺蒯酸奶一样轻轻松松撬出一大堆土来,结果铁锨却像长在了土里似的纹丝不动。
“行行行,够帅的行了吧。”张显扬是干惯农活的人,铁锨使得可以说是炉火纯青,刚才一套动作耍起来行云流水,确实有种农业范儿的帅气,赵稀星以为他待在原地不动又是跟刚才一样等着要掌声,本来不想理他,但一看表时间太晚了,所以没好气的表扬了他一句,看他还没动静,接着说,“您老别愣着了,赶紧挖吧,这都几点了。”
以张显扬的智商自然是没想到怎么挖地就成了他的活,更没想到为什么赵稀星不能过来帮他一起挖,他只是一边手上逐渐加力,一边隐隐觉得奇怪,明明插进土里得时候畅通无阻,怎么撬的时候感觉铁锨上好像有千斤重压。
不知不觉张显扬手上的力已经加到8分,就算是再硬的土地或是再重的东西也应该有所松动了,但铁锨那头仍然是没有任何反应,好像铁锨这头的张显扬一点没使劲一样,实际上他的额头已是有些见汗,手臂肌肉微微抖动。
“这么沉吗?用不用帮忙?”这会赵稀星也看出了不对,想走近了帮张显扬一把。张显扬好像跟这把铁锨较上了劲,眼皮都不抬,没好气的回了句“不用!”一把推开赵稀星,又发狠似的补了一句“我还不信了!”
也难怪,张显扬自打病好之后,他的循环系统就好像有意避开大脑似的,把吃进去的营养全都输送给了四肢,所以他对自己的力量有一种谜之的自信,而且这么多年十里八村的,论蛮力他也还确实真没服过谁,有时实在吃的太饱了跟村里各家的老母猪、小牛犊、大水缸、磨盘等等非人类也都较量过,据他自己说除了被主家发现追着骂了几次之外从未尝败绩,没想到今天在这吃了瘪,而且对手居然是个小小的铁锨。
张显扬“破!”的一声往掌心吐了一口唾沫,双手用力搓了几下,发狠似的对铁锨说:“我还冶不了你!”张显扬有个毛病,只要他开始用“你”、“你们”、“你小子”等等指代黄鼠狼、铁锨等等非人类物体并与其对话的时候,就说明他基本已经愤怒到丧失理智的边缘了。
说罢张显扬骂骂咧咧的换了个姿势,面向铁锨,双掌并排握住木把,同时发力下压,只见他眼眉揪在一起,双眼瞪得溜圆,白眼球上逐渐布满血丝,嘴咧成了一个放平的“8”字形的轮廓,里面两排大白牙紧紧咬在一起,在月光下甚至有点晃眼,由于咬的实在太紧,咬合肌用力过猛轻轻颤抖,带动他的脑袋都开始左右晃动,有点像发病时的帕金森患者。
但是这把铁锨似乎真的跟张显扬杠上了,无论他如何玩命,就是岿然不动。张显扬发了狠,再次调整姿势,他双脚各后撤半步,身体打斜,把重心放到胸口,胸口又压在了双臂上,把自己的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上去,接着双臂再次发力,此时他的面部表情更加狰狞,左侧眉骨和发际线之间暴起一根青筋,像个虫子似一跳一跳的,这显然是准备孤注一掷了。
“啊!”张显扬跟超级赛亚人变身似的大叫一声,铁锨把再也承受不住张显扬一身怪力和他庞大体重的摧残,“绷”的一声巨响,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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