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意识之前,她也没有看到想要看到的那个人,无力地倒在了无忧怀里。
“灵儿!”
风情赶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几近断绝生息的嵇灵,他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从无忧怀里将人抱回来。
“出去!”
风情毫不犹豫地将无忧踹了出去,房门紧锁,他迅速将嵇灵体内的那只蛊虫引了出来,碾碎在脚下。
“灵儿。”
风情心如绞痛,给怀里的人喂了药,眼中却突然起了警惕。
他总会将一些关键性的事情抛之脑后,尤其是有关于她。
上次的悬赏令,这次的蛊虫。
有关于她,他怎么敢忘记?
那么......
他往天边看了一眼,眸中是要弑天的恨意。
总有一天,他要将这一切彻底打破。
他回眸抱紧了怀里的人,也没发现体内开始有了变化。
嵇灵醒来时,脸色苍白,眼神空洞。
她不动声色地将自己从他怀里抽出来,风情却突然睁开了双眸,将人揽了回来。
“灵儿,昨夜......”
对上她过分平静的双眸,风情心一颤。
不怕她闹,只怕她这样面无表情,似是根本不打算计较。
“我要去县衙了。”
嵇灵推开了他,起身去翻官服,一如平常。
对不起已经是无力,风情动了动唇,终是看着她出了房间。
风情懊恼地拍了一掌自己的天灵盖,又是死局,来回陷入的旋涡。
每当他以为要风平浪静了,就会玩笑般地让他陷入另一个旋涡。
前途无解,风情深吸了一口气,穿好衣袍也出了房间。
北国皇宫,一袭青衣的男子跪在了嘉明殿前,神情还是忍让的不屈。
若是仔细看,便会发现这温润的男子和曾经的长公主驸马月明有几分相似。
他是民间的琴师,今日随师父进京奏乐,却不知怎么碍了长公主的眼,不断被打断琴弦,还从清晨被罚跪到现在。
而嘉明殿内,嘉明长公主早已将他那把长琴砸得稀碎,神情更是癫狂。
嘉明殿上下看着她发疯,未敢出一言。
良久,嘉明长公主走出殿外,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琴师。
“弹得不错,留下来吧。”
她落了一句,看着眼前人的神情从惊愕到惶恐。
嘉明长公主也不管他愿不愿意,除了琴师,那一行人都被她赶出了宫外。
于此同时,太医院一位低调朴实的医官得到了提拔。
三月十八,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了县府门前。
马车里走出了一位明眸皓齿的少年,他往县府的门上看了一眼,走近了守门的衙役。
“请问,嵇灵嵇大人是在这里吗?”
少年生得一副好容貌,添上明媚的笑容,晃了衙役的神。
“是。”
衙役点了点头,少年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笑容越发真切,抬脚走了进去。
而县府里,嵇灵和风情还在坚持,听到下人的汇报,齐齐看了过去。
只见一名着红白衣袍的少年走了进来,阳光洒在他脸上更是衬出了少年的明艳,那含着笑意的双眼是真正不夹杂任何阴翳、发自内心的干净明亮。
少年明媚的笑容如冬日暖阳,嵇灵失了神,半晌才唤了一声。
“小安。”
沈安,江南沈家家主之子,也是她儿时,真正的青梅竹马。前世的后来,成了嵇青的侧君。
“见过嵇大人。”
“见过这位公子”
沈安上前向她行了一礼,连风情也没有落下,文质彬彬、光风霁月,举止都透出了簪缨世家的教养。
“你怎么来了?”
即便是前世荒唐,嵇灵如今对着他明媚的笑脸也生不住半点恶意。
“囚于江南十八年,南下想多长些见识,听闻嵇大人在此,便来叨扰一番。”
沈安笑意不变,与嵇灵说话时也是低头侧耳倾听,即便是宫里的老嬷嬷在此,也挑不出他半点出错。
这样一个人,与明月并肩,却足以灼伤他人的阴翳,风情站在一旁,本就不舒适的内心更觉自己阴暗。
他前世没见过沈安几回,却记得这个人走到哪里都是人人称赞,即便是嫁给了嵇青,嵇灵也没有因此对沈安心生不满。
如今,他站在沈安面前,有了几分嫉意,但也无法对少年生起恶念。
真的有这样的人,光风霁月,令人如何也厌恶不起来。
“好,我令人安排你住下。”
对方以礼相待,嵇灵此时也是正襟危坐,举止间亦是展现出了百年望族的气度,两人对坐相谈,是一幅绝好的美景,他人难以融入。
风情此时也是感到了自己的多余,但强压着不适,履行了一个县令夫人的职责。
“这位是正君大人吗?”
风情布茶时,沈安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嵇灵闻言看了风情一眼,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情,应了一句不是。
“这样吗?”
沈安听了她的话也朝风情看了过去,见着对方神情僵硬,有些愧疚地说了一句抱歉。
风情强扯出了一抹笑容,点头退了出去。
见嵇灵的神情也不太好,沈安没有追问此事,转换了话题。
接下来的时间,嵇灵却是失了神,心不在焉,好几次没跟上沈安的思路又被喊回来。
“我看嵇大人也是疲惫了,那沈安就先不打扰了。”
沈安进退自如,行礼离去,却在门外碰到了风情。
他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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