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语气平和,但听在王熙凤耳中不啻惊雷:一还一报,报应不爽……
无忧见王熙凤出神,便悄声离去,回他自己的屋子修炼“葵花”神功去了。
他也不知道贾琏这壳子是否是修炼奇才,但他就是自觉进境飞快,而且整个过程通身暖意融融,虽然依旧没有所谓的气感,但四肢百骸又酥又爽,险些让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自觉不过修炼了半个时辰,然而他再睁眼:天都亮了,而他自己似乎也不知道怎么误打误撞地点亮了哪一条经脉。
无忧伸了个懒腰,才缓缓起身——吸取了之前的教训,万一因为腿麻再在床上摔个狗啃泥……他腿上可还贴着那块大号创可贴呢。扯到伤口,还得再贴……
不过他真得赞一句光屏送他的大号创可贴,不仅止血防水,甚至在贴上之后几乎痛感。须知他那一刀下去,创口颇深。
直到他双脚落地,站直身子,终于确信刚才那不是什么自作多情:自己不说脱胎换骨,但真地有哪里不一样了。
他原地跳了跳,颇有种身轻如燕的感觉。
正好今日无事,无忧用过饭便闭门继续练功。
到了晚上,他不得不感叹:这他么进境就跟开了挂一样,连他都有点把持不住。难怪东方不败、岳不群和林平之宁愿不做男人,也要坚持修炼葵花宝典。
不过在这儿实在修不出气感,进而也无内力可言,无忧心道:那就安心练下去,两~腿~之间也无需挨那两刀吧?
等入了夜,安抚过巧姐儿,无忧想着出门试试自己的深浅。
到刑部大牢也就算了。那种守卫森严之地,万一手潮让人发现点端倪,压根说不清楚。
于是无忧便想着到四处道观佛寺转一转,毕竟是出家人逮个正着,也不会伤他性命。
却说一身黑衣,迎着月光行走于房顶院墙之间的感觉,无忧实话实说:有点冷。
无忧先去了贾家停灵之地铁槛寺:一派平和安宁,就是略显破旧,人手也短了不少。
至于寺中棺木……莫说宁荣两府罪过没那么大,圣上也干不出绝户事儿,就说荣府的老派~政~敌忠顺王也不会为难寺里这一排排棺材……
无忧转了一圈儿,便改道直奔水月庵。
水月庵曾经是聚赌乱那个什么之地,反正让贾芹搅得一片狼藉,这次宁荣两府倒霉,贾芹也到狱中待了几天,才被放了出来。水月庵也因为这群破落流氓的离去,而终于再成清净之地。
惜春在此,倒也安生。尤其看这小丫头的气色,说不上好看,但也没差到哪里去。
无忧便打算离开,怎料他刚走到水月庵前门处,就见前面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正一路飞奔。
刚刚修炼有成的无忧还耳聪目明地听见了些许动静:闷哼……已经似乎是女子微弱的挣扎与喝骂之声。
呵呵,那就再积次德吧。
无忧便循声追了过去,但愿别再有敌人接应,尤其人别太多,他这般想着已然~抽~出腰间长剑。然而……他做好恶战的准备,却见那两个男子扛着个棉被卷,急匆匆地往空无一人的路上跑,远处一辆寒酸又孤零零的马车正停在一颗槐树之下。
这两个男子还一高一矮,一胖一瘦,扛着那露出一抹青丝的棉被卷,无忧看着都替他们费劲儿。
大半夜的,又没问清楚情况……虽然这情况已经没什么要询问的了,无忧还是决心不造“杀孽”。于是他把腰间剑鞘攥在了左手里,飞身下房,在半空中朝着那跑在后面的胖子兜头劈了下去——他这还是怕惯用的右手一记夺命……
那胖子一声都没吭,就栽倒在地。毕竟是扛了个还在挣扎的大活人,失了重心,前面那瘦高个儿忽然一个踉跄,眼见也要跌跤的时候,无忧反手一个横砍,这位朝前一扑,也没了动静。
无忧收剑,先看那胖子——不认识,那瘦高个儿……却是贾芹无疑。那么这棉被卷里的人,无忧也有了猜测。
把被子撩开一瞧,可不就是妙玉。
因为两个银贼先后倒地,妙玉也随之摔在地上,幸好有棉被垫着,没受什么伤。此时她身着薄薄的里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却依旧冷静,迎着月光看清救他之人,妙玉终于安心,只喊出一个“你”字就晕了过去。
无忧生怕没了被子把人家姑娘冻着,于是他又原样把人家卷回被子里。一个人试着颠了颠,发觉完全扛得动……他便继续行走在房顶和院墙之间把妙玉送回了水月庵:让惜春照看妙玉他还稍微放心一点。
怎料就是这么一小会儿,惜春的院子便多了个客人——宝玉。
宝玉自从跟全家摊牌之后,并不满足于临窗整日了读佛经,而是来到铁槛寺一待就是一整天……
不过刚刚他还在铁槛寺诵经,这会儿与惜春说话大约是要告辞回府。无忧也没什么避讳,踹门而入——那是因为他双手都抱着那个大棉被卷儿。
当然进门时还是把遮脸的围巾卸了去,否则就该轮到宝玉与惜春惊魂未定。
即便如此,二人还是在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竟然还来了个异口同声,“琏二哥!”
这会儿宝玉和惜春都还没正式出家,所以该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出家之后肯定叫施主了。不过他们若真是叫得生分,只怕贾琏又得心痛。
横竖妙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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