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镇玄司,冬月堂。
屋子内摆放着许多红木桌椅,后面竖着盛满案牍的书架。
屋子里很多人,全都穿着统一的黑色制服,银领边纹居多,也有不少金领边纹。
有人坐在书桌前拿着卷宗愁眉苦脸,有人来来往往穿梭,时不时拿着一块玉石镜子自言自语。
其中,北边靠窗的一个角落,坐在桌前的人放下已经看了一遍又一遍的卷宗。
国子脸,浓眉大眼,正是宋长春。
“周子丹那小子怎么还不回来?”
嘀咕一句,宋长春起身,扭了扭坐的久了有点发酸的腰,挎上佩刀向外走去。
吃完早晚他就返回到镇玄司,整理完事宜,边看卷宗边等着周子丹。
冬卫大人新下达给他一个案子,今天要去处理,但等了半天也不见周子丹返回。
“别是跟那个叫江元的家伙打起来了吧。”
仔细想想,一个愣头青,一个脑子有坑,还真不是没有打起来的可能性。
这般想着,宋长春加快步伐赶去诏狱。
一盏茶的时间,宋长春来到位于北镇玄司最后面的诏狱,一眼就看到那个趴在墙上,撅着腚的背影。
这是在干吗?
宋长春慢慢靠近,走到周子丹身边,半蹲,然后盯向周子丹。
慢慢地宋长春瞪大了眼。
好家伙,他都快贴到周子丹身上了,这家伙居然聚精会神地盯着暗格,对他没有半点反应。
这还能在镇玄司当差?
若他是心怀恶念的歹徒,周子丹已经死了不知几回。
看来平时太惯纵这小子了,该严格训练还是得严格。
宋长春直起腰,双手背在身后,咳嗽一声。
让他忍不住喘粗气的是,周子丹还是一动不动。
“北镇玄司冬月堂银护周子丹!”宋长春喝道。
“属下在!”周子丹条件反射地站直身体。
看到是宋长春,周子丹绷紧的身体放松下来,“是头儿啊,我当是谁呢,吓我一跳。”
“吓你一跳,我还吓一跳呢,”宋长春怒气渐生,“我站在这里快有半盏茶了,你竟然没有一丝反应,整个人恨不得钻进暗格里,里面有什么这么好看的,是有神仙还是有仙女?”
周子丹并没被宋长春吓到,反而激动道:“头儿你来的正好,我正准备去喊你过来呢,快来看,我敢对天发誓,头儿绝对没见到过这样的事情。”
宋长春皱起眉头,“看什么?里面真有神仙不成?”
“看看就知道了。”
周子丹推着宋长春。
宋长春虽然正满腔怒火,但看周子丹的前后反应,本来就有些好奇他到底在看什么,又听他如此一说,好奇心更加强烈。
于是半推半就趴到暗格前。
心想如果不是什么值得称奇的事情,一定打断周子丹的第三条腿。
然后通过暗格向狱内看一眼,他就愣住了。
这道暗格对准的牢房里有两人。
一人是他亲手抓进来的魏越魏举人。
另一人是不久前玩弄了他和周子丹一夜的江元。
人他都认识,可他们做的事情他有些看不懂。
此刻的江元衣衫半褪,露出不算结实也不算羸弱的胸膛。
但让宋长春目不转睛的绝对不是他的ròu_tǐ,而是他的表情和动作。
左右摇摆的双手,控制力极强的独特舞步。
顿挫干净的动作,以及节奏非常强烈的肚皮抖动和收吸。
再加上双目中自信的眼神,和脸上严肃的表情。
浪子般甩动着长发,不羁中带有纯真,纯真中带着野性。
“这、这......他是在、跳舞?”
宋长春目瞪口呆。
他觉得那应该是舞蹈,但又有些不确定。
他在春风十里看过不少姑娘跳舞,甚至是花魁的舞姿,也有幸欣赏过一二。
但他不得不承认,就算是当年看花魁跳舞也没现在来的震撼。
男子跳舞不是什么奇事,京中不少品味独特的人就好这口。
也不是说江元跳的有多好,他的动作虽然连贯,但很生疏,明显不经常舞蹈。
但如此这般的舞……
如周子丹所说那样,这辈子绝对头一次见。
“最开始我和头儿的反应一模一样。”
周子丹挤过来,两人凑在一起观赏。
其实他在说谎,他最开始的反应比宋长春还要强烈。
他没好意思说。
“而且头儿,你别光顾着江元的舞,你看魏越。”周子丹提醒道。
宋长春看向魏越,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魏越是他亲手授理的案子,他比谁都清楚魏越的疯魔程度。
正常情况下,给魏越一块牲畜的皮肉,他就只知道刻字,吃饭睡觉都不在意。
不正常的情况下,牲畜的皮肉并不能满足他,非得在活生生的真人身上刻字才行。
且令人头疼的是,对这家伙来说,比皮肉更重要的其实是手中的匕首。
抢走他刻字的“纸”,他最多大喊大叫还给他,但抢走他刻字的“笔”,他不仅会大喊大叫,还会故意伤害自己。
比如抓烂自己的皮肤,掰断自己的手指。
宋长春只能找工匠特制了一把匕首。
整体为木质,只有尖端是不算锋利的刀刃,且只有小拇指大小,能刻字但又不至于伤害到他人。
魏越自然不知道手中匕首的特殊,他只知道能用来刻字就行,所以从来紧紧握在手中。
可现在。
他不仅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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