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月红的心中再一次燃起了一团炽热的火焰:“等着瞧吧!我一定要成为安西的第一女主播!”
星期一的早晨,牛月红按照牛新疆的指导,若无其事地到电视台上班去了。
对别人投来的一道道关注的目光和春燕时不时发出的冷嘲热讽,牛月红一概当作没看见也没听到,心若旁骛平静地坐在破旧的办公桌边,对着窗台上逐渐恢复生机的月月红,轻声地朗读着报纸上的新闻。
电视台没有谁能看破她的内心,当然也没有人真正想了解这个小姑娘的内心世界。人们只是觉得这个小姑娘刚刚进入电视台就被打落到深渊,前途是彻底完蛋了,今后想要翻身可就难上加难了。如果他们这时候有谁能够看穿这个小姑娘真实的内心,那强烈的不服输的心气和超出实际年龄的定力,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丁岩歉意地叮嘱牛月红:“小牛,你是单身,家里也没有什么负担,平时有空多看看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和省台的《河西新闻》,一定要加强业务学习,提高播音水平。如果你的普通话过关了,还是可以给新闻图像配音的。”
牛月红抬起头仰望着丁岩,诚恳地请求道:“丁老师,您的业务是台里最好的,我想拜您为师。您有那么多学生,多我一个有无妨。您可千万要收留我啊。”
丁岩急忙摆手:“不,不不不。我教的都是业余爱好者。你是专业播音员,起点要高,标准要严,要学就学习中央电视台的播音员。我每天回家都在看《新闻联播》,发现自己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需要提高呢。”
牛月红听了这话不好再强求丁岩了,讪讪地垂下了眼皮。
这个时候,办公室主任吴是非迈着坚实的步伐走进了办公室。
牛月红突然看见吴是非来了,害怕他又透露出什么隐私来,不等吴是非开口说话便抢先轻轻地说道:“吴主任,可能是我原单位搞错了。我已经写信告诉他们了。证明很快就会寄来的。”
吴是非稍稍弓下笔直的身板,低声说道:“小牛,这件事不着急。你就慢慢办吧。嘿,说来也巧,我和你哥当年还是一个部队的。”
牛月红高悬的心脏终于落地了。她长长地舒缓了一口,你可是雪中送炭、中流砥柱啊。
牛月红的脸上荡起了春风,惊喜地说道:“是吗?太好了!这么说您以后也是我的大哥了。今后请您多多指教。”
吴是非拍拍胸膛说道:“放心吧。战友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没问题。”
从此,牛月红将自己的桀骜不驯深藏于内心,表面上对播音组的每一位同事都客客气气的,尽量在他们面前少说话,即便是必须打招呼也是开口闭口地称呼对方为老师。
她把办公室拖地、擦桌子、擦了。有时候外来办事的人把她当作了电视台的清洁员,她不在乎这些,只是想让大家感觉到自己不是他们的威胁。
其实,播音组的人根本没有把牛月红看作是对自己的威胁,因为在大家的眼里牛月红就是一个土里土气、业务水平明摆着不入流的村姑,更没有人对她的前途持乐观态度。
有时候,丁岩或者是晓月、雅兰看着牛月红忙碌的样子,不忍心地让她休息一会。
牛月红感激地笑一笑,继续做着手中杂活。
牛月红总是早早地来到播音组,打扫完卫生就开始读书学习,给她丁岩做做助手,或者到办公室领办公用品,或者到政治处去取学习资料,总之是学做兼备。
等到下午的时候,无论是哪一组新闻主播出图像,她都要跟随在人家的后面到演播室,观摩学习他们的播音录制。虽然有时候春燕在她的面前故意表现得得意洋洋、拿腔拿调,牛月红却把她当作是看不见的空气、摸不到的味道,既不生气地回应反驳,也不低眉顺眼地奉承,不卑不亢,沉着冷静。
由于牛月红的隐忍和低调,电视台的职工除了春燕和杨丽几乎都忘记了她的存在,好像电视台不曾有过这么一个人。
但是,牛月红却在暗地里努力证明自己的存在。
一天中午,牛月红瞅准机会私下里邀请单纯的晓月在小饭馆里吃过一顿饭。闲谈中,她从晓月的口中知道了电视台的许多内幕消息,也探到了丁岩家的住址和家庭情况。
下午下班后,牛月红跑到农贸市场买了两条新鲜肥大的狗鱼,让摊主仔细地刮去鱼鳞,破肚清洗干净,最后小心地装在一个纸箱子里,再系上一个手提的绳套。
牛月红兴冲冲地拎着装狗鱼的纸箱,按照晓月提供的地址在一大片平房中找到了丁岩的家。
丁岩正在家里做饭,听到敲门声后放下手中的白菜,推开了单薄的家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竟然是牛月红。
他吃惊地张大了嘴巴,然后两道剑眉拧在了眉心,显然对这位不速之客感到有些突兀:“小牛,你怎么来了?有急事儿吗?”
牛月红用悠扬的语调说道:“丁老师,这是我们家乡的特产狗鱼,红烧特别好吃。我专门让别人捎来的。您一家尝一尝吧。”
丁岩连忙推辞道:“小牛,你别客气了。拿回去自己吃吧。”
牛月红委屈地低下了头,半天才说道:“丁老师,您是不是也像春燕他们一样看不起我?”
丁岩急忙打断了她的话:“你看你,在说什么呢!谢谢你的心意!我真的不能收。”
牛新芳昂起了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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