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起,海城坊间,流传着七公子的名号。
但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出生世家,还是底层草根,不过海城各界精英都有不少他的朋友,最为著名的便是数月前,珍珠赌场的灯柱在一晚上被炮轰了下来,没人确切知道是谁做的,却不知从哪里传出七公子的名字,大家便说七公子位高权重,这是前话。后话也大概在两月前,海城东边新开发,那的地皮尽属七公子所有,海城许多建商都想与之结交,然而七公子为人低调,行踪隐秘,本有富可敌国的身家,却从不在任何上流名宴上出现,自然也没人见过他。
人是一种极具好奇心的动物,越是神秘无影,就越让人看中议论,差不多一月前,以七公子名义举行的两个大型慈善宴会在海城隆重举办,请来各界精英坐镇,大家都说是七公子密友,但事实却是,谁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甚至还有人说七公子是个老头。
想想,这样一位人物,要积累这一身的财富和人脉,是个老头才符合逻辑。
可七公子非但不是个老头,还是个长相英俊,举止儒雅的年轻男子,这确实让人惊喜。
段天尽一直知道,我是他人手中刀刃,今天。终于看到我身后之人,他的惊异也在于此。
听到应泓的话,我迈着步子朝那边走去,近处,与段天尽看我的目光撞上,他虽已在极力掩盖自己内心的想法,却还是让我感受到了他心里的起伏。
曾经我答应他,只做他的白鸽,现在,这誓言兑现不了了,心里滋味可想而知。
发现我步伐缓慢,带着犹豫。应泓突然伸出一只手来,当着众人面牵住了我。
从未露面,行迹神秘的七公子竟亲自出来管凤奶奶要人,旁人都在猜测是怎样的关系,这一牵,立即就给了所有人答案,但没人叫惊讶表现在脸上,唯有段天尽将视线锁在我脸上。
我知道,他在看我的表现,他也在猜我和这位‘七公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吧?
从云府坐车出来,我与应泓坐在后排,此时。他已恢复了我最熟悉的冷淡模样,沉?的时候,令人心畏。
“白鸽,如果我不去,你会是什么下场知道吗?”
“知道。”她一毒老婆子,靠的就是那些东西发的家,别看在云家里正义凛然,她手底下可脏得很,直接杀了我还好,若想折磨我,必定是生不如死。
凤奶奶与云家关系好,是因为利益。肯卖‘七公子’面子,自然也是因为利益,应泓这是提醒我,为了救我,他破了规矩。
应泓从不破规矩,能让他破的规矩除非能十倍在对方身上讨回来,所以他必定有后话。
“是时候开始为回去杜家做准备了,白鸽!”
我听得这话,转头仔细去看他的脸,浅淡的神色,英容拔萃。
早知他与旬小爷有协议,如此,这狸猫换太子的把戏,应泓便要与旬小爷双双联手!
以前我只以为应泓与干爹仅是赚赏金钱之人,如今牵扯出‘七公子’这种身份,已充分表明他们的野心远大,我到现在,都还不能完全接受这个事实。
“以前的斧哥、马六爷等人,是段天尽赏金要杀的目标,还是你?”我问应泓。
应泓不证明回答我,反而问我:“你想知道什么?”
我不答,他也看穿了,自戳我心腹说:“你想知道段天尽是否帮我躺枪,你觉得他从始至终都是无辜的!”
“没错,这就是我想的。”
那些人死了,所有人都说是段天尽买凶干的,我也一度这样认为,可就像段天尽当初说的一样,他若想要杀人,何必这样大张旗鼓回来?暗地里杀光了岂不是更好?再将当初杀方总,和我偷走保险箱里的乱码一桩桩联系起来,应泓要我做的事,可没一件是对段天尽有利的!
应泓听得我的回答,嘲意一笑,道:“那么在你眼中,那个人是忍辱负重、善良无比的好人?”
我没这样认为,但与应泓和干爹这种不择手段的人相比,估计能算得上好人。
我的沉?让应泓更是觉得可笑,他冷声提醒道:“正是你眼中的这个好人,将你一次次扔下,你忘了吗?”
这话,令我我手掌握起拳头,心如针扎。
“难受吗?”应泓窥视着我感受,像造物主一样的制高点。
我压制着情绪,沉声回答:“是,我很难受,但我难受并非是因为你说他一次次将我抛下,而是我太清楚,那种身不由己下做出选择的艰难!”
对方面有波动,仿佛翱翔在平原上空的一只雄鹰突然转向,片刻,他语气嘲讽骂道:“愚蠢!”
能被他这样掌控在手里,一丝挣脱的能力都没有,我确实愚蠢。
应泓从凤奶奶那里,可谓是声势浩大将我接出来,其意便是为梁胭回去杜家做一个铺垫,当天晚上,他带我到一处豪宅,这宅子坐落在金悦酒店附近的鳌山海滨公园,半山腰上。俯观海景。
我一进去,就四处观望,应泓坐在暗红色的沙发上,沉声提醒:“筠筠不在这里!”
“那她在哪里?”
“在她该存在的地方!”他说完,指示道:“你的头发不适合,二楼左边的房间是你的,上去整理一下,一会儿会有客人来!”
我没多问,独自上到二楼他们为梁胭准备的房间,完全英式的装修,温馨柔软,还配有单独的衣帽间,各种类型的着装应有尽有。
这样的房间,段天尽的家里也为梁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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