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好了!”他听到我的声音,转身过来。
我在他面前,慢慢解开腰上的浴袍系带,本想着,男人都会喜欢这样主动吧,可因为紧张,和加上这段时间的营养不良,我的手不停的抖。
他看在眼里,抿嘴浅笑,伸手止住我解开系带的手说:“这个我自己来。”
然后他微微俯身将我抱起来,几步轻放在床上,用手托着我的脖子,亲吻时,他身上男士香水味环绕着我。
我闭上眼睛那一刹那,脑子里全是我被那两个女人丢进湖里时的画面,不知不觉间,抓住他的手分外用力。
段天尽觉察到我不对劲,他停下来,头在我脸部上方,仔细看我,暗?的灯光下,他的眸光细腻温暖。
“对不起,我……”我知道自己扫了他兴,声音哽咽的说。
他伸手抚顺我额前的头发,摇摇头回答:“这确实不是时候,你应该好好休息。”
我不知道这是否出自他真心,但面前的人,就是当初把我从马涛手里救出来的那个段天尽。
他好起来时让人无法想象他坏的时候,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啊?
夜里,他真的带我去院子里堆雪人,可傍晚的雪下得不够大,院子里堆积的雪不多,我穿着雪地靴跺了跺脚,失落的说:“要不算了吧,堆雪人也不好玩。”
“不行。”他看向旁边的阿宽,“你出去找个雪多的地方。”
阿宽有点诧异,还问:“真的要去吗?”
“不然假的吗。”
在段天尽身边做事,阿宽挡刀挡枪惯了,头一回是干这么诗情画意的事,有点不习惯,但主子执意要去,那就去呗。
没多久。果然给他找到附近一公园里堆了不少积雪,打电话报位置,段天尽就带我过去。
以前我很少堆雪人,几乎从来没有过,所以我堆的雪人像雪崩现场,回头去看段天尽堆的,立刻受到了成倍的打击,他竟然堆了好大一只……我看了十多秒,可以肯定,他堆了一只雪橇犬,真是栩栩如生。
看不出来,这家伙还蛮有艺术天赋!
“你为什么堆一只狗啊,不是堆雪人吗?”我问了一特别不解的问题。
他站在自己的杰作旁边,轻叹了一口气回答:“因为比起人呐,我更喜欢狗!”
“哦。”我看了看站在一边像个雕像一样的阿宽,他好像因为这话,眸眼暗了一层。
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在怎么的环境里长大的,但我很明白,即使每天都在一起,却无法彼此敞开心扉,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
感觉三人气氛有点冷,我想找一个轻松的话题,就笑着问他:“我看你书桌上有张和狗的合照,有点像你堆的这只雪狗,你的狗呢?”
“死了!”他很干脆的讲,听不出悲伤。
但我知道自己问错问题了,赶紧闭嘴不在说话。
“嘭——”远处有人在放烟花,我们不约而同看向那边,绚丽四射的烟花照亮了天际,也同时照亮了我们的脸。
“许个愿吧!”段天尽回头对我说,我点点头,闭着眼睛开始许愿。
末了,他轻声问我:“许的什么愿?”
我低下头,很小声的说:“我希望以后再也不受别人欺负了……”
他听后,淡淡的眸波浮动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回头去仰望天空的烟火。
我便问他:“你呢?”
“没有。”
“没有?”我脸上露出吃惊,他叫我许愿,结果自己却不许。
“我不信这个!”他从兜里掏出铝烟盒,散漫的点上一根,又是那副不羁于世的公子哥模样。
他告诉我:“我从不信别人,我只相信自己。”
真巧,其实我也没许愿望,因为我也不信对着天空的烟花,许个愿望就真的能实现,但我不是天生不信,我是曾经每夜都在许这样的愿望,却一次也没有实现后,才认清了现实。
只是,他不会知道我的故事,他只需要知道,单纯简单的梁胭有一个不被人欺负的愿望。
“冷吗?”他抽完这根烟,回身问我,同时伸手抓住我的手,刚玩了雪,我的手冷得都快没知觉了,但他的手却依旧温暖,他帮我搓了搓,还放在嘴边哈了口热气。
看到这样的段天尽,我有一时感慨,难怪那些外面的女人都喜欢他,他温柔起来的样子,跟真的一样。
旁的不认识我们的人,看到这样的我和他,一定以为是两个热恋的情侣。
无意间,我视线远移,便见公园那头的树影下,似乎站着一个人,我看不到那人的脸,但我感觉他正在看我们这边,我不敢看太久了,很快收回视线,给段天尽说外面太冷想回去。
这晚上我在段天尽房间睡的,他没有碰我,一直抱着我,却一个字也没有问我在看守所的事,这让睡在他身边的每时每刻都警惕着。
这几天他都没出门,连电话都没怎么接,临到傍晚。他突然换好衣服说要带我出门。
“去哪儿?”我好奇的问。
他卖着关子回答:“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于是换好衣服跟他出门,他带我到了笙歌,每次回这里来,都不会有好事,跟他进大门时,我心情是忐忑的。
段天尽早就叫念姐订了房,是上次马六爷死的那间,莫大的包间里,没有音乐,气氛低迷。
我脸上露出不安来,又问他:“为什么要到这来啊?”
他反问我:“你不是许愿以后都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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