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默默看着两人的背影,忍不住哀叹道。
“还真是怪事儿,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哈!”
我问我爷。
“究竟出什么怪事儿了?”
我爷道:“瞧瞧出去这一男一女,多不般配!这还算不上是怪事儿?”
我道:“这也没啥,陈墩子人丑却有家底。个矮心地却善。
这说明,绿萝姐是个重品质,不重外表的人呗!这世上还是有那种只看心地的好女子,有啥稀奇的?”
我爷嘴角微微上扬,耐人寻味的摇摇头。
“切!只重品质,不重外表的女人。那除非是两眼瞎,便是像我这种独眼瞎,都不会只单单的看人不看脸!要我瞧着,旁人说的都没错,这新娘子定人是脑子坏掉,说不定她脑瓜里有病呢!”
我爷这种人,就是见不得旁人好!人家每人配个三寸丁,他便说美人是脑瓜子有病。
我又问我爷。
“那你今天还遇到什么别的稀奇事儿了?今天早上一开大门儿,外边便有女人哭,当真是有人家中又丢了孩子?”
我爷听了这话,倒是十分认真道。
“哎呦呦!可不是,所以大孙儿你听我说,你可要千万好好守着,家中不要到处慢跑。你知道这回丢的孩子是谁?”
我皱着眉头:“我哪里知道去?这回又是谁家的娃没了?”
我爷忧心忡忡:“是隔壁卖香油的黄寡妇!你说说,那些人贩子多可恶。黄寡妇丈夫刚死,身边只有那么一个两岁半的小儿子!这是她活着的唯一依靠。
这些人贩子当真是杀千刀,你偷谁家的娃娃不成,偏偏偷人寡妇家的独生子,你这不是要了人黄寡妇的命嘛!”
黄寡妇,听到这个话,我的心中也有一些怅然!
黄寡妇家中的情况,我的确也是知道一些的。她本就是个命苦的女人,逃荒嫁到的我们镇子,嫁过来的时候就无牵无挂,无亲无顾。
他原本嫁的那个男人,是一个三十多岁开香油铺的小老板。这小老板原先曾有一房妻,后来妻子没过门儿几年便病逝。
香油铺小老板便为自己的妻守孝,直到多年之后才再娶,这回娶进门的,便是那黄寡妇。
后来两个人生个儿子,也过了一段如胶似漆的好日子。谁知,也就在去年年底,黄老板喝多了酒,跌井里淹死了!
他死的也算荒唐,却偏偏留下了自家的孤儿寡母。
黄寡妇一个人每天背着孩子,还要操持香油铺,日子过的也是不容易。
我问我爷。
“那孩子是咋丢的呀?人贩子就那么好本事,神不知鬼不觉?”
我爷说:“谁知道呢,反正外面传的挺神。
说黄寡妇都已经把娃娃放自家的摇篮里,忽的刮过来一阵风,把他家的门吹开了!黄寡妇就转身去关门儿,这么一丁点儿的功夫,等到再一回事儿时,自己家的娃娃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彻底消失了!”
“我的个妈,这还当真是稀奇!”
我爷搓着手,语气也是有些不忍。
“对呗,儿是娘的心头肉!更何况,还是个寡妇家家的!”
就在当天晚上,陈记茶铺的伙计,果然驾着马车,来到了我们棺材铺门口。
为首的伙计,还是那天上门订棺材的黑衣黑裤。原来这小伙计的名字叫长生,是在茶铺做了十几年的老工人。
长生指挥几个年纪较小的伙计们,把那些纸钱,纸马搬上马车。
临了,他偷偷的跟我爷说道。
“老掌柜,你今天晚上有没有时间?我们家老板想请你去茶铺里一聚!”
“你们家老板?陈墩子?”
长生点点头。
“对,我们家老板有些事情想请教老掌柜。只不过,白天属实是不大方便!所以就在今天晚上深夜子时,还想老掌柜可以给我们几分薄面,到茶铺里面坐一坐!”
那个陈墩子今天还当真是奇怪呢!原本今儿白天他来我们棺材铺定纸钱的时候,我便看他神色慌张。
他娶了一个那么如花似玉的媳妇儿,按理说,都应该笑的,可以看见后槽牙!
可是白天陈墩子的脸色显然有些不对劲!并且他好像还似乎有什么话要对我爷爷讲。只不过是碍于绿萝姐站在旁边,那陈墩子几分张嘴却都没有说出口。
唉!谁知道这丑八怪,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我爷眯着一只独眼,嘿嘿一笑。
“我们这棺材铺吧,虽然平日里晚上关门……但其实你们外人都不晓得,我们这种棺材铺,只有晚上才最忙……像什么扎纸人,做纸马……哎呀呀!”
我爷爷这话,便是个傻子,也能听得出他话中的意思来。晚上登门儿详谈,这也算是生意往来。
既然是做买卖,那自然就是要收费的!谁平白无故一分钱不挣,大晚上也不在家好好睡觉,去跟一个茶铺老板谈天说地呢!
长生立刻会意我爷的话中的意思。
“老掌柜,你放心,银子自然不会少了你的!今天晚上我就派马车来接您。”
于是我爷和长生敲定时间,就在今晚子时。
想来今儿也是个好日子,一天的时间,就在陈墩子的身上赚了两笔钱,今儿一天的收入,已经赶超我们棺材铺一个月的盈利了!
我爷索性急匆匆把棺材铺大门儿关上,带着我又去那卤肉摊位,跟老马头儿谈天说地,顺便再来上一个酱蹄髈。
卤肉摊的老马头,算的是我爷这些年间,在镇子里数一数二的至
喜欢升棺发财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