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打到这个份上,基本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蛮族,败局已定,这两万人,注定要在这里被全歼。
至于说跑?能跑到哪里呢?又能逃出去几个人呢?
徘徊在外围的各部分定北军骑兵在看到了蛮族军阵被撕开的这道口子时,一个个便犹如嗅到血腥味的野狼一般,迅速的扑了过来,如果说刚刚的第一波冲锋已经将这根摇摇欲坠的“稻草”压弯的话。
那么,这第二波冲锋,便毫无疑问的成为了斩断这根稻草的最后一击。
不再迂回,不再等待,不再观望,整支部队以一种更蛮横的姿态冲了过来。
此刻那位统帅全军的蛮族都尉也慢慢的清醒了过来,看着眼前溃败在即的军队,他,手脚冰凉。
他曾经以为,定北军之强,是夸张的说法。
是王庭****,懦弱的借口。
是那些高高在上贵人们逃避的理由。
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有一句话说得好,不经历过绝望,就永远不知道什么是绝望。
他现在,就是这么个感觉,绝望,彻彻底底的绝望,两万人,垮了,垮的毫不犹豫,垮的一塌糊涂。
事实证明,他引以为豪的两万大军在定北军面前,在那位侯爷面前,屁都不是。
他那引以为豪的信仰在这一刻也随之崩塌。
打不过,这是真的打不过。
这样的周军,这样的定北军,怎么打?如何打?
长生天,我求求你告诉我!
他们是疯子,悍不畏死的疯子,一群不知道伤痛是什么东西的疯子!
而且,这群疯子不仅悍不畏死,更懂得各种战法战术,甚至自身素质还高得离谱!
为什么!
世界上为什么会存在如此强大的军队!
“都尉,我们败了,撤吧!”
哈丹巴在旁边不停的劝说着,他麾下的勇士们在这一战也是伤亡惨重,五千人,现在聚拢在他身边的连五百人都不到,直接少了个零。
这已经不是心在滴血了,这简直是心在喷血,滋滋直喷的那种。
看着一动不动,似乎是已经呆住的都尉,哈丹巴犹豫了片刻后。
“啪!”的一声,
直接用刀背拍在了都尉身下那匹战马的马背上,战马吃痛,长鸣一声,迅速的开始朝着身后奔跑。
“都尉保重!我等为你断后!告诉大当户,为我等报仇!”
这句话穿进都尉的耳朵里后,他的眼神开始重新聚焦,神智开始清晰起来,
对,跑,
快跑,
他还不能死,
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还有大当户在,还有自己的大兄在,有他在,假以时日,自己一定能一雪前耻的!
这一刻,没人知道这位年轻的蛮族都尉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是怕死还是为了保留实力逃跑,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人会去在意这些了,因为,他们已经没有精力去在意了,定北军的兵锋,已经冲至跟前。
第二波冲击就像一把菜刀,彻底的将剩下的蛮子们分割成两部分,蛮兵们各自相互支撑的局面彻底的被打破,骑兵与步兵挤在一起,冲又冲不出去,走又走不掉,只能做出一些不痛不痒的反抗。
这一幕和几天前郑洪突袭蛮族营地的局面何其相似,但,要知道,郑洪那是奇袭,是趁着人家休息时偷袭才得手的。
但现在呢,这支两万人的蛮兵要装备有装备,要人有人,并且人家连攻击姿势都摆好了,只不过出手慢了一点而已。
谷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定北军却是靠着自己的实力,硬生生的将一支两万人的蛮族部队击溃,打散,凿穿。
什么狭路相逢勇者胜都是狗屁,这分明就是峡谷相逢定北军必胜!
郑洪不禁有些感慨,果然,不愧是定北侯,打仗,就应该堂堂正正的将对方击溃,这才叫打仗嘛!
人,就算是最像动物的蛮族人,他们也是有从众心理的,崩溃的局面就好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张牌一倒,瞬间就会倒下一片。
别人跑怎么办?卧槽,你没长腿啊?你不会跑吗?
所以,在这种情绪的蔓延之下,直接造成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就算有个别不想跑的蛮兵们,也在无奈之下被周围的同袍们裹挟着逃跑。
这一刻,站在军队里的督军,已经没有了任何作用,甚至有些督军还在带头逃窜。
蛮兵,全线崩溃!
两万蛮兵,死伤近半!
而剩下的那一万余蛮子,此刻也只能在定北军的攻击下苟延残喘。
此刻的局势对于他们来说,逃跑都是一种奢望。
因为,从高处看定北军的阵型,此刻就像是一张大网,将这些蛮子分割成一片一片的。
整个手法无比的丝滑,丝滑到这些深处其中的蛮子们自己都没感觉到他们的退路已经被切断了。
这一幕,简直就像艺术家在雕刻着自己的作品一样。
战争,本就是一门艺术。
而定北侯,将这门艺术做到了极致。
其实,这些蛮子们能撑到这个地步,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能撑到一半以上的士兵才崩溃,这支蛮兵,某种程度上也算得上是精锐了,当然,那是在没有定北军的前提下。
定北军,这三个字,直接拉高了精锐部队的标准。
在战争史上,能达到这个标准的,目前,已知的,除了定北军,就只剩下两支部队了,一个是三百年前霸王麾下的霸王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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