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
“吧嗒!”
……
幽暗的地牢内,数十条锁链将一个光头和尚环环缠绕,绑在一张人形木桩上,一滴滴猩红的鲜血从和尚的额头流出,滴在发霉的地面之上,溅出一道细小的血花。
和尚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完好无损的地方,那看起来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对于普通人来说,简直就是梦魇。
如果不是和尚此刻还剩下一口气的话,那么路过的人肯定会以为他已经死了。
毕竟哪里有普通人能在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害还能活下来的。
所以,很显然,这和尚并不是普通人。
他是武者,一名仅仅为了一对父女就敢向大周丞相儿子动手的男人。
他姓鲁,法号智深,在今天中午被抓进这幽暗的地牢,被衙差抬进来之前,他已经陷入了很严重的昏迷之中,直到现在,才慢慢恢复了一丝神智。
“喂,和尚,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不可思议啊。”
“就是啊,上午抬进来时几乎都和死人没什么区别了,这才一下午,就恢复神智了,喂,和尚,你是武者吧?”
“渍渍,武者又怎样,不还是被打的跟一只死狗一样拖到了这里。”
……
看到和尚醒来,地牢内的其余犯人你一口,我一口的说着,他们实在被关的太久了,猛的来了个新成员,显得有些兴奋。
而智深和尚呢,显然是没空搭理他们,此刻的智深和尚正不断的运行着自己体内的气血,来治疗自己的伤势。
中午的那场战斗之中,他将自己的内力注入了王明远的体内,就算那小子运气好不死的话,恐怕醒来也和傻子差不多了。
虽然在最后时刻,前去追击老道一伙人的那名护卫及时赶到,这护卫的实力远高于自己,虽然自己的混元金身保护了自己的内脏,使自己不至于当场身死,但即使这样在那家伙的攻击之下,智深和尚还是遭受重创,一度踏进了死亡的边缘,如果不是那些人想要留个活口,恐怕自己现在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呵呵呵。”
想到中午的那场战斗,智深和尚忍不住笑了出来。
是的,他虽然已经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但自己的真气已经进入那小子的体内,就算他那护卫来的再及时,也无济于事。
这一波,自己虽然输了,但,不亏!
扭头看向周围乱糟糟的囚犯们,智深和尚忽然开口。
“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和我一起进来的老头。”
“和你一起进来的老头,好像确实有一个,但他没能像你一样撑这么久,被关进来没多久,尸体就凉透了,然后被狱卒给抬了出去。”
智深和尚脸色一变,嘴中轻生呢喃着。
“终究还是死了吗?这一对父女,本不该这样……
希望你们不要让我找到出去的方法,否则,洒家一定杀了你们!!!”
……
“怎么样,怎么样?我侄儿的状况怎么样了?”
县长府之中,王卫忠看着从室内走出来的医师,一脸焦急的问着。
“县长大人,情况怕是不容乐观啊,虽然现在能吊住性命,但脑子受到了严重的损伤,恕在下无能为力。”
听着医师的话,站在王卫忠身后的那位名叫二狗的大汉顿时冲上前去拽住医师的衣领,恶狠狠的说着。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今天必须将我家少主救活,否则,不仅是你,还有你的家眷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面对二狗的威胁,医师两腿发软,冷汗直流,但还是颤颤巍巍的摇了摇头。
“军爷,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啊,除非,除非……”
“除非什么!”二狗厉声喝问,一边的王卫忠同样露出了疑问的目光。
“除非用妖术或者蛮族的献祭之术,听说北地蛮族精通献祭之术,可将一个人的寿命转移在另一个人身上。”
医师小心翼翼的说着,但刚说完便被二狗一拳打翻在地。
“你敢消遣我!?蛮族?妖族?你知道那都是些什么玩意吗?老子上哪里找去!”
“军爷息怒,军爷息怒,小的知罪,但小的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二狗看着趴在地上的医师还想出手,却被王卫忠出手阻拦。
“行了,杀了他,谁救你家少主。”
“可是……”
二狗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王卫忠拦住了,他不想听。
他现在很烦,只想一个人静静,明明是大喜的日子,开业,多喜庆啊,今天却闹出了这幅模样。
先是自己派去缉拿镇关西的衙差被杀,镇关西暴力抗法,接着又是自己的侄儿被一个秃驴打成了傻子,他就不理解了,为什么明明大喜的日子,怎么出现了这么一个情况。
轻轻叹了口气,王卫忠将目光放在了那即将落山的太阳之上,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就像这夕阳一样,日暮沉沉。
这里的事情,只怕明天就会八百里加急传入丞相手中,自己这小命,怕是要保不住喽……
恐惧吗?害怕吗?那是一定的,不过真的当死亡逼近时,王卫忠反倒有些放松了。
毕竟横竖都是个死,还不如死的痛快点……
情到深处,氛围也烘托到了深处,王卫忠迎着夕阳的余晖,慢慢抽出腰间的大刀抵住自己的脖子,刀身在夕阳的照射下闪烁着金光,仿佛是他生命最后的光芒一样。
但正当王卫忠准备用力时,城门处传来的一阵唢呐和锣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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