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他们正好也打算今晚去镇上求医,这才帮了这个忙。
相处下来,月云歌发现这夫妻俩真的是好人。
尽管如此,她还是把心里话憋到肚子里,直到牛车来到镇子。
无人注意到的时候,她伸手握住生病的孩子的手腕,探向脉搏。
果然如此……
下车后,月云歌说道:“村长,你儿子的病我能治,一次能见效,几副能痊愈。”
“你还是一个大夫?”村长一脸诧异,这一路过来也没听她说过。
“是。”月云歌轻轻点头,“如果村长信得过我,待我找到客栈投宿后,便为你写一道方子,当做这次你送我们三人来镇上的谢礼。”
村长若有所思,大家都是才认识,本不该信的,但仔细一想,她也没必要害自己儿子。
他也知道她路上没有说出这话的原因,无非就是怕他一家这般献殷勤有所目的。
村长夫人低头,看了一眼被病痛折磨得骨瘦如柴的儿子,满目苍凉。
“孩他爹,咱们儿子吃了这么多年药都没有见气色,反正也是要去看大夫,也是咱们不认识的大夫,要不就听她的,试一下她的方子?”
“这……好。”村长同意了,他认为她没必要在这里不懂装懂,也没必要害他儿子。
月云歌将银镯和身上仅剩的值钱东西给栩芝,让她去一趟当铺换银子。
找了一间客栈投宿后,她便借了掌柜的笔墨,挥手写下一道方子。
“你若是担心这个方子有问题,可以先去问问大夫,我今晚就在这,明早才离开。”
“有劳。”村长迫不及待拿着药方去药堂。
折腾了几日的月云歌身心憔悴,多日未沐浴,她的身上已经出现怪味了。
本来打算开两间房的她最后还是决定三人挤在一间房。
君若言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自己沐浴,觉得新奇,便在浴桶中玩了许久的水,一直闹到下半夜才轮到月云歌去洗。
子时已过,月云歌站在窗户前面,眺望月色。
过了几日这种自由的生活,她忽然不想再回那令人窒息的硕南王府。
一想到回去就要面对那个狗男人,就要面对那时不时就想作妖的白莲花,她就疲乏。
但自己要是不回去,原主的娘和弟弟还在国公府。
嫁人后的原主直接死在王府,而她这个借用原主身体的人却没替原主回过一次家,还是挺对不起这身体主人的。
若是有机会,她想送越儿回去,然后再去看看娘和弟弟,最后悄无声息地离开,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带着竹桃和怜儿,以及栩芝一块生活……
忽然,一件外衣披到自己身上,她回头发现是栩芝。
“你也没睡啊?”
“睡不着。”栩芝说道,“云歌小姐,深夜天凉,不要开窗一直吹。”
月云歌浅笑:“我是大夫,我心里有数。”
栩芝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一起站在窗户边看月色。
想到自己还没有彻底了解过栩芝,月云歌趁这个空挡,问了栩芝以前的事。
栩芝姓张,出生时克死母亲,随后父亲也离世,她的名字是父母名字各取一个字。
从小就是吃百家饭长大,时常帮村里人干农活,所以力气特别大。
但随着栩芝渐渐长大,不少人对她动了心思,更是有人想将她卖掉,她忍受不了曾经对他好的村民有这种心思,所以她逃了。
但在流浪的时候,她被那些戴面具的黑衣人给抓了,然后一直关着。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你吗?”
栩芝歪头想了一下:“听说是为了试药。”
“那他们都是随便抓人的?”月云歌觉得这背后肯定隐藏着很大的秘密。
栩芝摇头说不知道。
月云歌心想这要是随便抓人,他们为何要抓越儿?
是为了报复狗男人,还是因为越儿身上有什么他们想要的?
难不成是越儿交给自己的翡翠戒指?
不,不对,他们要是想要翡翠戒指,应该是搜越儿的寝宫才对,何必冒着风险把越儿掳走,而且听他们的口气,像是很了解狗男人……
想到这里,她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间也进了一个迷局。
和栩芝聊到丑时一刻,月云歌才去和衣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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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硕南王府,褚策阁。
君墨尘一脸暴躁地来回踱步。
尘东在旁边也是愁绪上头,他看了自家主子一眼。
这都过去好些天了,十二皇子和王妃还没有消息,王爷的胡茬都冒出来了。
就在这时,暗卫来报,说找到一处奇怪的地方,但人去楼空。
听到这个,君墨尘连夜出门,快马加鞭来到那个地方,见到的只有几具尸体。
“你说,什么样的刀子能划出这样的口子?”
尘东蹲下来打量尸体上的颈动脉,这个人正是被月云歌用手术刀所杀的。
“这……属下不知。”
就在这时,侍卫抬着一个浑身瘫痪的人过来。
“王爷,这里还有一个奄奄一息的。”
听说还能活口,君墨尘一个箭步来到那人身旁,打量一番,冷声道:“将人带回去交给虚竹先生,一定要保住这条狗命。”
“是!”
回到刚才那具尸体前面,君墨尘看了一眼刀口,吩咐人将尸体也带回去。
他要回去比对一下她上次遗留在马车车厢的手术刀,如果确定是手术刀,那月云歌必定在那个地方出现过,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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