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史青的一句话,每天头悬梁,每天没事就揪头发揠苗助长般乞求它快点长长,五一的时候好破茧成蝶颠倒史青。可能是我违背了头发的自然生长规律,四个多月过去了,竟没有一点生长迹象。奶奶说我既然这么想留长,何必当初一咔嚓。削发明志都是虚的。踏踏实实学习就行。说实话,我也觉得自己作。当初自己嘴贱,让师傅剃的片甲不留。
自己默默划掉日历上的数字,摸着扎手的头既无奈又生气。各种方法民间的科学的都试了,可它依旧寸草不生。看着左手边的火车票,看来只能顶着不毛之地去见史青了。他是那么温柔的说,“听话,把头发留长。”我此时也和项羽一样,无颜见北京爱人。只是,我不会乌江自刎,因为我舍不得这红尘。宁愿头顶仙人掌,也要在红尘中奔赴千里见史青。
才第二次来北京,就已经轻车熟路。和史青相关的东西,我总是学得又快又好。如果史青是我的老师,不用怀疑,河南省高考状元绝对是我。抬手看表,没有晚点,这次下车的时间刚刚好。上次来的太匆忙,都没有摸清白鹭的底细。这次,自己列了个问题单,古人曰,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可能是见夫心切,在闯第二个红灯的时候,自己以抛物线的优美弧度以及加速度的匀速运动方式,被一辆摩托车撞到数米开外。看着鲜艳欲滴的红色液体顺着自己的小腿慢慢滑下,像极了电视剧中的事故小产。我从包里拿出卫生巾,用创可贴固定住边边角角。可还是挡不住血流如注。
“你没事儿吧?”
“怎么没事儿,你以为流的是番茄酱啊。”
“靠,大姐是你闯红灯。要不是我刹车灵,你可不就这点儿伤。”
我知道是自己没长眼,“你能帮我去超市买包夜用卫生巾吗,特大号的那种。”
“你等着。”
本来想着他不会答应的这么爽快,毕竟是卫生巾不是火腿肠。我敬他是条汉子。
他一边把卫生巾递给我,一边讲“你只用卫生巾止血不行,我觉得还是去医院处理下伤口。”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问。”
“你能让我搭个顺风车吗?“
“你说呢。”
“那我还是自己走吧,我和男朋友约的十二点半b大门口见。”
“上车。”肇事者骑着它硕大的摩托车停到我腿边。
我二丈和尚找不着脑袋。这是带我去b大吗?我拖着残缺的身体一步步移动。可能嫌我行动迟缓,肇事者一边帮我扣上他的安全帽,一边把我抱到摩托后座。
“大姐,你知不知道,我的腰都被你掐出印儿了。”
我也不想,可我想保命,只能死死抓住前座的肇事者。可能看到我惊魂未定的脸,肇事者也就住了口。
当我的灵魂再次回归到我的ròu_tǐ,我怒不可遏的说,”你家大学里开医院啊?“
“我又没说带你去b大。”肇事者的理直气壮,有种让人抽一巴掌的冲动。
这时候,不止是一巴掌就能解决的事了。海扁一顿都不觉得解气。不过是小腿出血,有必要来公立医院吗。这岂是我能消费得起的?
“我觉得我腿不疼了,血也不流了。”我忍住痛,微笑着伸展着那条伤残的腿。
“你还是带我去b大吧。”我轻轻牵着他的袖口,眼睛瞟向出口。
他反手拉着我向走廊深处走去。林林总总做了几道程序。拍了片子,消了毒,包了扎。看着长长的处方单,我想一走了之。
“我身体糙得很。让它自己风干也就好了。”
“你当自己是猪啊,猪风干了还能卖腊肉,你风干了只有一抔黄土。”
比起自己是否比猪有用处,我更感兴趣的是医药费用的上缴。
“我自己没说来医院,是你要来的。而且那些片也是你让拍的。都不关我事儿。”
“我已经交过了。”肇事者堵住了我滔滔不绝的解说词。
“其实我是想交的,只是现金不足,也不知道在哪可以刷卡付款。”反正钱都交过了,装一下人道主义精神还是允许的。
“不去见你男朋友了,这都三点快半了。”没理会我的娇柔作态,肇事者举起我的手,把腕表陈列在我的视网膜前。
“不去了,他估计早就走了。”从我认识史青开始,等待的那个人就永远是我。早早的守在约定地点,大雨来,我在雨中等他。大雪下,我在雪中等他。这一次,我不是不想去,只是没有勇气承认b大门前没有他的身影。或许不赴约,才能掩耳盗铃的偷到自认为的爱情。
“既然钱你付了,什么时候来郑州,我包你吃住。”闻着周遭烧钱的消毒水儿味,自己还仅存的良知告诉我不能这么做人。我从双肩包里拿出笔纸,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
我还没出院门,肇事者追过来,“靠,你手机号是假的吧。我打了几遍都关机。”
“我手机号是真的。手机早上就关机了。”我觉得自己冤的六月都能飞雪了。我从肇事者手中抢过他的手机,飞快的打出自己的家庭住址。
“我这是教你,人与人之间应该有最起码的信任。”我把手机重新还给肇事者,示意他看自己打下的内容。
“既然你自己都说人与人要互相信任,那把你学校的地址和班级也写下吧,反正我也不会怎么样。”
我看着自己手中的手机哭笑不得,什么叫自掘坟墓这回我算是明白了。这次我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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