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告诉他们,我明天一早回去。”白玉茗没有抬头,清冷的声音道。
“是,小雨下去了。”说着便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一个人,白玉茗抬起头来,脸上尽是冷意。金陵侯府,这个他一直不愿提起的地方,却是他每次回京都不得不面对的地方,只因为他唯一的牵挂,他的母亲还在侯府。他不得不承认,他出生在侯府,可是从小到大,侯府的族谱中都没有他的名字,他不在意,随了他母亲的姓,名字也是母亲取得,从五岁离开侯府,他回去的时间屈指可数。
他还记得,当初他师父出现在侯府,对他父亲说,可以治好他的长子,也就是他的嫡兄,金陵侯世子,条件是带走他的时候,他父亲毫不犹豫的将他交给了师父。那时父亲的欢喜刺痛了他,父亲从未想过,他离开侯府之后,会被怎样的对待,心里只有他的兄长可以好起来。
他跟随师父离开,开始学医,十几年的时间,由一个侯府没有姓氏没有名字,也没有公子称呼的庶子,成了毒医唯一的弟子。他的师父,身为毒医,从来治病救人只随心情,当初把他从侯府中带出来,也只是觉得连奴婢都可以欺负的他很可怜。师父将一身的医术交给他,甚至把药王谷名下的产业也全都交给他,待他就如亲子一般。
从离开侯府起,他就再也不想回去,但是,府中还有一个他在意的人,便是他的母亲,白笑儿。母亲名为笑儿,可是,从小到大他从未见过母亲展颜。金陵侯府有好几房姨娘,就是通房也不少,但是白玉茗一直不明白的便是,为何无论父亲还是侯夫人都唯独苛待母亲。
每一次他回京,父亲都会命人以母亲生病为由,让他回府。他知道父亲这么做的原因,药王谷虽然鲜少过问外界的事,但不代表就软弱可欺,之所以几百年屹立不倒,自有自己的支持力量。为了母亲的安全,他安排了人守在母亲身边,他知道母亲没有病,也没有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伤害母亲,而父亲,不想整个侯府陪葬,也不敢妄动母亲。之所以叫他回去,只因为他那个嫡兄,自小就体弱多病,加上府里那一群妾室、庶子哪里是省油的灯,每一次回来,那个兄长都是一身的病。
他并不同情那个兄长,在它看来,第一次被害,是无辜受害,第二次被害也情有可原,但一次又一次的被害,就是笨蛋了,俗话说久病成医,就算成不了医,总该学会防着别人吧,他都不知该说他笨还是说他可怜了。
想着,便站起身来,抽了一本医书翻阅,反正听风楼约得时间是子时,他到时候过去就是。他白玉茗从未怕过什么,对方既然约了他见面,想必是想要他做什么,只要拿回东西,旁的并不重要,因为父亲答应过他,他将朱果交到父亲手里,便让他带走母亲。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比母亲更重要。
亥时刚过,白玉茗便披了一件袍子,往外走去。小雨追过来,道:“公子,你真的要去吗?那些人肯定不是好人,他们会伤害公子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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