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悦溪翻来覆去都睡不好,睡一会醒一会,终于熬到了天亮时分,匆匆吃过早饭,便赶往法德寺,也许无源大师能够解答我心中的困惑吧。
好不容易赶到了法德寺,却被告之无源大师不愿见她。一个小沙弥说道:“施主请回吧,主持从来都是一人只算一卦,施主既已算过一卦,便不用再求了。”
在赵悦溪软磨硬泡下,甚至用上了容王妃的权势,小沙弥才又进去问了下主持,没想到还是被拒绝了。不过无源大师说了一句话,“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赵悦溪在心中反复琢磨这几个字,却始终不得领悟,只能厚着脸皮,留在寺中吃了午膳,又本打算在寺中小憩一会再回府,说不一定到了晚上,无源大师就愿意见我了呢。没想到刚刚吃完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王妃,南侧妃求见。”门口的侍卫低声喊道。
南宫影?她怎么知道我在这。
“小姐,还是别见她了,她都害了你好几回了,我怕她这次又使了毒计想害你。”
“无碍,让她进来吧,且看看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南宫影还是像从前那般,高高在上趾高气扬的样子。她坐下后,并未开口,反而是喝起茶来了。最后还是赵悦溪沉不住气,先询问了她:“南侧妃,你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南宫影听着“南侧妃”这三个字便气的青筋都快暴起,不过等下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我是特地前来告知妹妹几件事的。”
“哦,不过南侧妃还是要注意分寸呢,我是容王的正妃,虽然你年纪是比我痴长了几岁,但是正妃还是跟侧妃尊卑有别的,还望南侧妃唤我王妃比较合适。”
听完这串话,南宫影气的差点就把手中的茶杯扔到赵悦溪脸上了,可是想想自己已被冷落了许久,怎么求见王爷,王爷都不肯相见,如今也不能跟这小妮子吵起来。毕竟难得才找到个机会见到赵悦溪,之前王爷把她的院子单独隔了起来,害的她明明手里有证据就是见不到人。
南宫影喝了一大口水,随即深呼吸了几次,才缓缓开口:“我听闻王妃前阵子身体不适,似乎还请了洛神医,还用了洛氏十三针,似乎一月才好转。我就是想问问王妃近来身体可好。”
赵悦溪看着她又是喝水又是深呼吸的,心中不由一阵暗爽。哈哈哈,看着不可一世的南宫影此刻被气成这样子,我就开心到不行。
“谢谢南侧妃的关系,我近来身体很好,洛神医医术了得,药到病除。”
“姐姐刚出小月子,记得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呀。我听家里的老嬷嬷说,女人小月子也是很重要的。”
“你怎么会知道此事?”赵悦溪脸色瞬间白了几分,手更是紧紧捏住了茶杯。
“自然是子容告诉我的呀,呀,该不会姐姐还不知道吧。那日那碗堕胎药可是子容亲自熬的呢,生怕出了什么纰漏。”
原来,药是你亲自熬的,也是你亲自喂给我喝的。可是我仍然很想去相信你,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你给我喂的那碗药,又偏偏是你一直再骗我说我未曾有孕只是来了葵水而已。
“嗯,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身子不大好,王爷让我养好身体再生养孩子。”
“唉,这算是什么话呀,咱们女人呀,还是要个孩子傍身的。”
“若是没什么事,我便要回府了。”
“王妃呀,还有一事你恐怕不知。在咱们进府之前,府里有一个若惜姑娘很得王爷宠爱。可惜后来若惜姑娘为救王爷而死,至此之后,王爷便是搜寻了很多与她相似的女子。我瞧着你的背影还挺像她的。”
“南侧妃是在挑拨离间我和王爷之间的感情嘛?”
“王妃,我说的是真是假,你心里清楚的很。”
“哦......”赵悦溪故作淡定的喝了一口茶。
南宫影又是步步紧逼般地诉说着:“唉,我那日在王爷书房伺候,还看见王爷画了一幅画,落款写了若惜的名字,怕是还没有忘记那个女人呢。”
“王爷的书房吗?”原来不是只有我才能进他的书房,原来是人人都可以进来,我还以为自己是特别的,暗暗感动了许久。
“是呀,那画应该还在书房之中。”南宫影在赌,赌他们之间有着几分猜疑。那日,宁子容迫于压力,下午来了她的住处,就是为了明日能将她的住所单独围起来。为了不和她多说一句话,那日他来了便开始作画,那画里的女子分明是赵悦溪的背影,最后还提笔写了“若惜”二字,若惜,大抵是如若相惜的意思吧,情深意重,宁子容大概是很爱很爱赵悦溪的吧。而她,南宫影,如今就赌这画宁子容并未送给赵悦溪,也赌这画他会藏在书房之中,毕竟只有那个地方,她们都进不去,不过听说赵悦溪能够进去。看着赵悦溪的脸色变了又变,手中的茶杯甚至都有些拿不稳了,南宫影知道自己赌对了。
“这都无碍,只要他现在爱的是我就好了。”
“也对,毕竟你是最像那女子的人了。”
说完,南宫影就起身离开了,而赵悦溪楞在原地,久久未能释怀。原来,你日日口口声声喊得溪儿并不是在喊我,而是在喊惜儿。你是在透过我怀念她吗?原来我只是一个替身而已吗?想到这,赵悦溪不由小腹微痛,眼角滑过一滴滴泪水。
“小姐,你还好吗?”站在旁边一直默默不作声的苏明明看见赵悦溪轻按着肚子,以为她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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