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芩东西做的好,不管卖啥都是供不应求的。她也想加快步伐、扩大规模,奈何没有人手儿,每天累到虚脱,也就能做出这么些东西来。
这天,覃芩照常到棉纺厂去烧饼,赶着下班回家的女工,和往常一样将覃芩的摊子围得水泄不通。
突然一个网兜朝着覃芩兜头扔过来。
“卖的什么破烧饼!想吃死人啊!”一个粗壮的中年妇女黑脸叉腰站在人群后。
她一声吼,其他人自动闪出一条缝来,那女人走上前来指着一网兜烧饼说,“你这烧饼里都有虫了,能吃吗?这是啥社会,你敢这样偷工减料,信不信老娘带你去工安局?”
覃芩自然知道自己的烧饼没有问题,但一时也摸不准情况。
拿起一个烧饼看了看,确实是自己的烧饼,“哪里有虫子?这不是好好的烧饼吗?”
覃芩把网兜里的烧饼逐一掰开,果然一个烧饼里有半寸长的一只黑虫子。
覃芩仔细回想整个过程,在质量这方面她一直都抓的很严,自己身边又都是靠得住的人,所有的食材都是最新鲜的,怎么可能会有虫子呢?
“呀,恶心死了!这怎么吃啊?”
“就是,看这姑娘挺实诚的,怎么做这种事儿啊!”
“退货、退货,我们不要了!”
“就是,以后不许她再来棉纺厂卖饭,这要吃死人的!”
“对,工友们,我们就是要把这个坏女人赶走,永远不许她来我们场子门口卖东西!”中年妇女挥舞着胳膊煽动后面的人群。
“赶走她!太缺德了!”
“赶走她!”
……
人群跟着骚动起来,中年妇女见状一定要带覃芩去工安局,上前抓住覃芩的胳膊就外拖。
“慢着!”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一位十八、九岁的姑娘从人群外挤进来。
“大家别听她的,烧饼里的虫子是她自己放进去的!”那姑娘指着那个中年妇女,毫不畏惧。
“小蹄子,敢胡说!”中年妇女脸一沉,上来就要打人。
覃芩伸手拦住,挡在那位姑娘前面,冲中年妇女厉声道,“既然不是你做的,急什么?让她把话说完!”
“我知道,她是对面街上开食堂的!”姑娘指着那位妇女说,“她盯这位姐姐好几天了,说这姐姐抢了她的生意!所以,她才买了几个烧饼,趁着人多的时候败坏人家口碑的!”
这姑娘思路清晰,简简单单几句话,连双方姓名都不知道,就能把整件事叙述清楚了。
“姑娘,一会儿去工安局,你能不能给我做个人证?”覃芩看着那姑娘温和的说。
覃芩心里是有底的,既然这姑娘敢当众出来指证那位中年妇女,自然也会帮她对簿公堂。
“我给你当人证!”姑娘胸脯一挺,往前站了一步。
那中年妇女见势不妙,竟然转身就跑。老张头马上就去追,可他毕竟上了年纪,竟然没追上那位中年妇女。
覃芩嗤笑一声,对人群说,“看见了吧,这就叫做贼心虚!我刚才就看她不像是厂子里的职工,没想到是同行!我的烧饼大家放心吃,以后还希望你们继续支持我的生意啊!”
周围的人凭空被利用了一遍,但也说不上刚才那位中年妇女到底是哪儿来的。只要她们买的烧饼没问题就成,懒得理小贩们之间的纠纷。
覃芩握着姑娘的手,说了许多感谢的话,姑娘只是摇了摇头说,“我就是看不过有人使坏。”
覃芩感叹,真是位耿直的姑娘啊。
人群很快就散了,那姑娘也走了。
簸箩里还剩下十来个烧饼,覃芩站在摊子跟前不紧不慢地吆喝吆喝两句,“烧饼、烧饼,又香又脆的五香大烧饼!”
“姐!你这烧饼咋卖?”刚才替她说话的姑娘竟然又回来了,眼睛盯着装烧饼的簸箩默默地吞口水。
覃芩这才仔细打量眼前的姑娘,面黄肌瘦不说,满脸都是灰尘,两个齐肩的麻花辫子上净是枯草叶子,一身衣服补丁摞补丁。
这个样子,像是在外逃荒很多天的人,可能她刚才并没有走远,只是不好意思在人多的时候问覃芩要烧饼吃。
姑娘脚上的布鞋露出了脚趾头,当看见覃芩打量自己的目光时,姑娘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脚趾头使劲往鞋里面缩。
“嗨,要什么钱啊,你拿着吃吧!”覃芩从簸箩里拿出两个烧饼,又把自己的水壶递给她。
“谢谢……谢谢姐!”姑娘怔了一下,接过覃芩递过来的烧饼。
连水都顾不上喝,那姑娘三口并两口吞掉了手里的烧饼,眼睛仍然盯着装烧饼的簸箩。
覃芩见状又拿了两个烧饼给她,姑娘左手一个烧饼、右手一个烧饼,轮流啃着。
直到第六个烧饼下肚,姑娘才打了个饱嗝,扑通一声给覃芩跪下。
“姐!求你收留我吧,给我口饭吃就行!我能干活儿,啥脏的累的活儿,我都肯干!”姑娘跪在地上朝着覃芩挪了两步,满眼都是恳求。
“你,先起来!”覃芩双手扶起那位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怎么会饿成这样?”
覃芩不否认,经过刚才的事情她对这个姑娘很有好感,并且也觉得这姑娘一人在外挺可怜。
可是,来路不明的人覃芩也不敢贸然收留,谁知道这姑娘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我叫程艳秋,家乡遭了灾,我就跑出来了,中途和家人失散......已经好多天没地方去了。”姑娘垂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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