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独上海风秋;
更吹羌笛关山月,
无那金闺万里愁。
这天黄昏,秃剌独坐在戍楼上,任凭从江面吹来的秋风撩起自己的战袍。此时,从伎营里传来一阵幽怨的羌笛声,吹奏的是《关山月》的调子,无奈那笛声更增添了他对千里之外妻子的相思之情。
【八】《从军行.其二》王昌龄.诗
琵琶起舞换新声,
总是关山旧别情;
撩乱边愁听不尽,
高高秋月照长城。
军中起舞,伴奏的琵琶翻出新声。但是不管怎样翻新,每每听到《关山月》的曲调时,总会激起将士久别怀乡的忧伤之感。纷杂的乐舞与思乡的愁绪交织在一起,欲理还乱,无尽无休。
此时,秋天的月亮高高地照在长长的城墙上。
【九】《从军行.其三》王昌龄.诗
关城榆叶早疏黄,
日暮云沙古战场;
表请回军掩尘骨,
莫教兵士哭龙荒。
边城榆树的叶子,颜色早也发了黄,并已稀疏飘落了许多。
傍晚时分,一场战斗刚刚结束。环视战场,只见暮云低合,荒丘起伏。
元帅秃剌向皇帝上表,奏请让周戡部将士先行班师回朝,以便能把战死沙场的将士们的尸骨,运回故土安葬。
【十】《从军行.其四》王昌龄.诗
青海长云暗雪山,
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
不破楼兰终不还。
青青的湖水,腾起了漫漫的云雾,遮暗了整个的雪山。
远远地望见,将士们把守的那座城池是那么地孤单。
黄土万里,频繁的战斗磨穿了战士们身上的铠甲。尽管如此,不将敌人打败决不回还。
【十一】《从军行.其五》王昌龄.诗
大漠风尘日色昏,
红旗半卷出辕门;
前军夜战洮河北,
已报生擒吐谷浑。
八月十七日,战场上大风又起,尘土飞扬,天色为之昏暗。
前线军情十分紧急,元帅秃剌接到战报后迅速出击。先头部队已经于昨天夜间在洮河的北岸和敌人展开了激战,刚刚听说与敌人交火,现在就传来了已获得大捷的消息。
阿禾和秃坚的蒙古军与元廷蒙古大兵相遇。战败后,搠思班生擒了阿禾,叛王秃坚假装乞降而逃脱。
【十二】《从军行.其六》王昌龄.诗
胡瓶落膊紫薄汗,
碎叶城西秋月团;
明敕星驰封宝剑,
辞君一夜取楼兰。
十八日,城西的天空中一轮秋月高高悬挂。皇上派使者星夜传诏秃剌,并赐予尚方宝剑令其即刻领兵奔赴前线杀敌。
二十日,边境传来紧急情报,叛王秃坚在老巢纠集了三千人马,准备分三队袭击蒙古军。
元帅秃剌立即带领了十三队大军奔秃坚老巢而去。
秃剌臂膊上绑缚着胡瓶,骑着紫薄汗马,英姿飒爽地分领将士拼命。他们一鼓作气,很快就攻破了敌人的老巢。
叛王秃坚不支,败走。从而使朝廷军队直抵中庆[昆明]。
【十三】《从军行.其七》王昌龄.诗
玉门山嶂几千重,
山北山南总是烽;
人依远戍须看火,
马踏深山不见踪。
九月八日,叛王秃坚再次迎战,被元军擒获,斩于军前。
二十日,元军将士抵达中庆时,又遭彝兵七千余人拒战于伽桥、古壁口。元帅秃剌左颊中流矢,历经数次苦战才击退彝族义军,驻进中庆。
此时,行省的设置才算重新得到恢复。随后元帅秃剌分兵追捕义军至嵩明州,企图一举消灭彝族民众。
然而,在土司撒加伯和禄余的号召下,数月的时间里,各地彝族起义此起彼伏。尽管元帅秃剌、左丞孛罗曾多次击败撒加伯和禄余,但并未削减反抗义军的斗志,甚至吸引更广泛的民众参与。
二十二日,怯烈引兵击败叛王秃坚重臣阿禾于澄江路海中山,秃坚弟二人、子三人被俘,均惨遭杀害。
二十六日,孛罗领命带兵打败伯忽兵于马龙州,于二十九日杀伯忽弟拜延等十余人,献其头于豫王。
由于叛王秃坚、伯忽的得力干将或战死或被俘,使土司禄余和撒加伯的兵力失去援助,实力受到严重削弱。迫于各种压力,禄余言于四川行省:“自父祖世为乌撒土官宣慰使,佩虎符,素无异心。曩[nang以往的所作的事]为伯忽诱胁,比闻朝廷招谕,而今期限已过,乞再降诏赦,即率四路土官出降。”
四川行省于是诏中书、枢密、御史诸大臣共议后,同意禄余乞降。为了孤立秃坚和伯忽的势力,朝廷对少数民族土官进行赏赐和升迁。
十月十日,赐“云南乌撒土官禄余、曲靖土官举精衣各一袭”。同月,又“录讨云南秃坚、伯忽之功,云南宣慰使土官举宗、禄余并遥授云南行省参知政事,余赐赉[lai赏赐]有差”。
至此,持续近两年的云南反叛基本得以平定。这场轰轰烈烈的起义在元朝政府的残酷镇压下以失败而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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