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一曲终罢,看着对面坐着的春雨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嘴角却是微微一挑,然后起身从琴案前离开,走到了春雨旁边坐下了。
“不知今日春雨姑娘过来,所谓何事?”长亭笑着说道。
“默远走之前我与他说起过你的事情,他说等这次周府的事情结束之后,就可以给你自由放你离开。”春雨也是笑着说道,却是直接而不拖泥带水的。她承认自己是,没法子容下长亭的,即使相信周旭安,也不能相信这个女子。果然她之前的防患于未然的想法是可圈可点的,还是很有必要的。
且不说这长亭是准备有何打算,总归是躲不过为了周旭安的原因,所以现在春雨倒是想得明白了,这长亭是怕自己以后进了门,不允许周旭安纳妾的,所以打算做些什么。不过她这样也算是无济于事,因为春雨当然是不能允许她和周旭安之间,加进来任何人的,更别说什么小妾通房了。当然她也知道直到周旭安一向是不喜欢妾室之类的,即使当初遇到她之前,他身边不是也没有多少莺莺燕燕的。当然除了长亭以外,只是这个长亭周旭安似乎是由于某种原因在意的,不过春雨相信不是那种在意,而是有什么事情所以才不能不管这个长亭。
“佛说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我做事自随我心之所向,想到因便是果。”长亭沉默片刻,然后说道。
“那不知你听过没有,佛也说人生有图、苦思不得其果不如放手。”春雨笑着说道,然后再喝一杯茶,赞叹道:“姑娘这里的花茶确实不错,周旭安待你是不薄,所以你要是离去舍不得是必然的,只是总归是要离去的,不如收拾好心情也好安心离开。”
长亭听了春雨这话,脸色轻微的一变,却还是忍了下来,也是笑着说道:“不知春雨姑娘想不想听故事?”虽是答非所问去也引起了春雨的好奇,因为她知道这故事定是与长亭来周府有关系的,所以便点了点头。
“临安有户张姓的官门贵族,因着后来牵连到废帝旧臣叛乱的案子,被施以‘瓜蔓抄’的极刑,株连九族包括姻亲。好在得以故人相救,张氏家族最小的孙女得以逃脱,却是为了生存隐姓埋名做了江淮的歌姬。”长亭讲着,表情却是淡然的:“那真是一段灰暗的时候,每日晚睡早起辛苦联系歌喉和琴技,常常因着没有达到练习的要求,而被藤条抽打并且关在黑暗无天日的屋子里,不给饭吃不给被子驱寒保暖。”
“有次比较严重了,腿伤遇上热天发脓、差一点成了瘸子。为了她的腿伤能好,她被人用刀片划开脓包,烈酒不断的冲洗,疼得晕过去了好几次。后来好了之后她就暗暗发誓,一定好好认真的练习,不能再让自己受伤了,因为实在太痛苦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三年之后她成了那里出名的乐姬,身价十倍百倍的往上涨。许多人慕名而来,千金一掷只为一听她的琴音一睹她的风采,只是后来她厌恶了这种生活,便是拒绝了一位当地豪绅家的贵公子,因而得罪了他。而这时,她便是遇到了她的因,所以才千方百计的想法设法去寻求一种果。”
“她想法随他离开,跟他回了家,一直安安静静的等待着机会,等待着结果的机会。却是被一个人破坏了,那么干脆不留余地的破坏了,你觉得她能轻易的放手吗?”
长亭说完,却是看着春雨笑道:“不过是从书上看来的一个小故事,春雨姑娘听听当做闲来无聊解乏的就算了,可莫要当真啊!”
“这故事却是精彩,可惜是书上听来的倒也罢了,要是真实发生的事情,那可真叫人叹息了。”春雨说着,又是安然自若的喝了半盏茶,这才缓缓说道:“这女子倒是可悲,世间总有得不到的无奈事情,难不成因着那得不到的果,而丧失了初心,失了那善因而得了恶果不成?”
“不试试怎知是恶果?”长亭却是一阵淡淡的笑后,说道:“不过是一个故事,春雨姑娘莫要太计较了,我也是没有看完的,只等着我看完了再讲与你听可好?”
“……”春雨微笑着点点头,然后便是又说道:“今日来此处也是没有大事,只是上次来听了长亭姑娘的琴音,确实入迷的紧,所以这次来叨扰了。”
“不必客气。”长亭回她一笑然后说道:“不知这次姑娘准备在周府住上几日,没事了可以过来陪我聊聊天,然后我可以弹琴给你听。”
“多谢了,马上我就要是留在周府做大少夫人了,到时候怕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听你弹琴了。不过说,你的心意我还是先领了。”
长亭暗暗按捺着自己的郁气,然后强扯出一缕儿笑容来,对着春雨点点头,话却是没有说了。脸上一副强扯出的笑容,却是一副真是不想再搭理你了的样子。
春雨见状也没有再多说了,而且留在这里她也真是不舒服了,这个长亭怎么是个这般的人儿,真是以前白白让她心里有所赞赏了,如今看来也不过这样。
对此春雨也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好吧她就是过来宣告的,宣告周旭安是她的谁也抢不过她的,而且最好也是别再肖想周旭安了,他早已是承诺过的,这辈子除了她再不会有别的女人进了心里一扭扭的。
然后春雨便是带着采薇和蔓菊两个丫鬟离开了,而目送她们走出院子后的长亭却是一阵气闷,伸手便是把她身旁的一个兰花架子给打到了地上,花盆碎裂里面的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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