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來越暗,四周出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外,什么都听不见,挂在长廊上的红灯笼在风中微微摆动着,若是在平常,魏如歌一定吓得跑开。
可是此时此刻,魏如歌满脑子都是刚刚陶云菲和小七的对话,难道一直都是她自己在自作多情吗?自认为大家是朋友,还掏心掏肺的对人家好。
现如今她能活下來,看來还真得去感谢人家南宫月岚,若不是他的及时出现,恐怕她到死都不会知道,自己是死在谁的刀下。
原來最狠毒的人,往往是那些外表看起來很柔弱的人。
今天,魏如歌算是领教了。
保持一个姿势坐久了,而且是蜷缩在岩石的夹缝中,魏如歌觉得双腿有些酸麻,便扶着岩石站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的关系,刚一站起來,魏如歌就觉得眼前一黑,脑子迷糊的很,她赶忙靠上假山,闭上眼睛,缓了很久才缓和过來。
看着一直被她紧紧抱在怀中的茶壶,魏如歌还哪有心思喝水,现在的她只想赶快回去,爬上床好好睡一觉,或许这是自己做的一个梦,等梦醒了,一切又都恢复正常了。
抱着茶壶,原路返回,当走到自己房间门口的时候,只见一个黑影正在她房间门口徘徊着,当魏如歌看到这个黑影的时候,心里猛然一惊,双手一抖,手里的茶壶一下子就从怀中滑落下來,掉在了地上,只听一声破碎的声音。
黑影听到声音转头向魏如歌的方向看來,即便天色很黑,只有几个灯笼的光亮,可魏如歌还是看清了那双充满警戒的犀利眼神。
“如歌?你去哪了?”黑影叫着魏如歌的名字,一步步向她靠近。
“我……我有点口渴……小七,你这么晚了,來干嘛?”魏如歌尽量让自己表现得镇定,可她还是有些慌乱,就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当看见小七向她靠近的时候,她还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
“如歌你怎么了?”小七那软绵绵的声音满是关切,就连眼神也一瞬间变成了询问。
“沒,沒什么……”魏如歌摇头,尽量避开和小七有什么接触。
这个刚刚还在用邪戾口气议论着如何杀死自己的男人,转眼间就变成了那个取得了她信任,甚至把他当做最好朋友的另外一个人。
连续躲闪了两次之后,魏如歌发现小七的眼神中有了质疑,便猛地想到,她只是无意中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她现在不能表现出來,不然,现在大晚上的,四下无人,很容易就在这里被他杀掉。
“我,我真沒什么,只是刚才觉得口渴,结果才走了不远就晕倒了……”魏如歌一边扯谎,一边挠头,一边对着小七傻笑。
见魏如歌又恢复了原來的状态,小七也终于放下心來,走过去,伸手扶住了魏如歌,“來,我扶着你进屋。你啊,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魏如歌侧头,看着一脸温柔的小七,心中涌起了各种复杂的情绪,这样的小七怎么会是坏人呢!魏如歌对自己都产生了质疑。
“看什么呢?”发现魏如歌一直盯着自己看,小七问道。
“啊……沒,沒什么……就是小对小七说……谢谢你小七,谢谢……”魏如歌说的是真心话,这句谢谢,是谢谢那个曾经给她无限美好假象的小七,那个温柔对她,处处为她着想,帮助她的小七。
“呵呵,有什么好谢的。”小七将魏如歌扶到椅子上坐好,从怀中掏出一个药膏递给魏如歌,“我上次來的时候发现上次送你的药膏用完了,用这个吧,脖子上可不要留下疤痕。”小七说完就将药膏放到了桌子上。
魏如歌看着药膏,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脖子,这里有一道不是很深的伤疤,是上次狩猎时,那个大汉拿她做人质时留下的痕迹。
这分明就是他留下的,为什么又要装好人似的來帮她!魏如歌一想到这个问題,就觉得头疼的厉害。
“你还好吧?要不,我去给你倒壶茶水來?”小七见魏如歌皱眉痛苦的样子,关心地问道。
“不用了。”魏如歌笑着摇了摇头,“很晚了,小七你也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活要做呢,我睡一晚就好了。”魏如歌对着小七虚弱地一笑。
“真的沒事?”小七不确定问了句。
“沒事。”魏如歌摇了摇头。
“那好,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小七说完,便离开了。
见小七走了,魏如歌无力地爬上床,如果之前的无力是因为落水感染了风寒,那现在的无力绝对是來自内心的。
盖好被子,魏如歌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什么都不想。
这一晚上,魏如歌辗转反侧,结果到第二天早晨起來的时候,脑袋竟然比昨天还要晕。
但今天对南宫月岚來说,是个重要的日子,所以,魏如歌调整好状态,便去伺候南宫月岚起床,怎想,南宫月岚早就已经起來了。
“宴会在下午举办,再次之前,你还是去睡一会吧。”南宫月岚看着无精打采的魏如歌,随口说道。
“诶?”魏如歌看着南宫月岚的后背,一愣。
南宫月岚笑着转过头來,走到魏如歌的面前,伸手拍了拍她的头,语气温柔地说道:“宴会上你还要留在我身边伺候,我可不想你站着站着就晕倒了。”
见魏如歌还沒做什么反应,南宫月岚回身,伸手一直自己的床,打趣地说道:“如果你舍不得我,那就在我床上睡怎么样?”
魏如歌听完,三道黑线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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