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不是搞煽情的好手!孤只是觉得你此去北漠,山高路远,一路定有凶险,孤派个人随身护卫你吧!”
然后,一个神情木纳,但颜值却超高的小哥哥出现了,乱而有型的发型,独特的气质。
此人正是廖风是也。
“陛下,你给我派一个男护卫,还是这种少女杀手型的,这一路上,孤男寡女,陛下你是什么意思啊?”
本来神情木纳的廖风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脸腾的一下,便变了色,青红绿紫,可谓色彩斑斓,煞是好看。
楚连城上前示意秦沐瑶弯下身来,然后对她咬耳朵。
小声道:“阿姊,孤一直想知道,阿姊心中喜欢的男人是谁?若非阿姊的孩子不幸滑胎,那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
秦沐瑶的眼眸暗下去,但又立刻恢复如常,只说了四个字:“无可奉告!”
楚连城又道:“难道是你师傅?”
秦沐瑶瞬间涨红了脸,“怎么可能?”
楚连城继续小声道:“阿姊,孤近来发现,只要是阿姊在的地方,总有一个人影在阿姊周围晃动。所以,为了阿姊的安全,孤特意让廖风随行,护卫阿姊!”
秦沐瑶一副恍然之样,直起了身,“哦……既然是陛下的一份心意,那我也不好推辞,那就让廖风随行吧!也辛苦他了!不过就是要委屈陛下你失去一只得力臂膀了!”
楚连城挥袍,“再去备一匹马来!”
那婴儿,吮着自己的手指,如黑葡萄般的眼睛,点缀着点点星光。
楚连城仰头,叹一声,“她走了!”
“她让孤抹去一切大楚巫存在过的痕迹,也自然不会再有她的痕迹!……她不会再回来了!”
又叹一声,转过身来,看向得安怀中的婴儿。
抬指轻轻触了她的粉颊,“孤的小外甥女可有取名?”
得安轻展笑颜,“菱儿!”
“菱儿……?不错!”
……
秦沐瑶出了城,勒下马,调转马头。
望着眼前的城池,心中百味陈杂。
她要离开了,她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个世上,没有过大楚巫,也不曾有过楚璃歌。
她是秦沐瑶,依然还是秦沐瑶。
“廖风!”
她看向身侧之人,一个神情木纳极少开口说话的人。
廖风看向她,似乎是在等待她的下一句语。
“廖风,陛下身边不能没有你!你是他最信任的人,所以,下面的路,你不要跟着我了!”
廖风看着她,未言。
秦沐瑶又调转马头,“回去吧!陛下需要信任的人辅佐在左右!”
“你回去告诉他,待小郡主过了成人礼之后,……我会回来!”
话语,随着马蹄声而远去。
廖风停在原地,没有追上。
马蹄声声,风吹耳边呼呼响。
北漠,那么遥远之地,她起码要马不停蹄赶两个月的路,才能到达。
这个过程,必定是艰辛的。
“吁~”
坐下马儿前蹄离地,高高抬起,又重重放下。
前面,一个墨色身影,坐于高头大马之上,一双暗夜星眸,望着她。
她弯起唇角,却又模糊视线。
她翻身下马,向他奔去。
他亦翻身下马,向她敞开双臂。
是夜。
一堆篝火升起。
两人相依相畔。
马儿在旁安静吃草。
火星噼噼啪啪,飘到上空,又熄灭。
秦沐瑶眸中跳跃着火焰之光。
她问:“夫君,你恨我吗?”
程连津眸中亦跳跃着火焰之光。
他回答,“为何要恨?好不容易,才将你盼回身侧!”
“可我拿刀捅了你,你就一点都不怨恨我?”
他满满将她拥住,“恨!只恨我没能守护好你!”
她哭了,那一夜,她在他怀中,哭的像个孩子。
她是什么都没有了,但她还有他。
一路去往北漠,山高路远,两人相行相畔。
也是在后来,她才知道,他浑身的伤,他都为她做过些什么。
他中了毒,武功只剩下不到五成。他杀光了楚后手下见不得光的无舌武僧。在她被扔进囚笼中游街时,他遭国师设下的埋伏,但他还是冲出重围,抓住了癫狂的她,对她言一声,“灵儿,对不起,我来晚了……”
本以为走两个月,就能到达北漠。
却在这一路上,两人走走停停,走了近三个月,才到达北漠。
草原之地,还是如原来的面貌。
天空蔚蓝,大地辽阔。远远的,可望见青绿草原之上移动的小小白点。
秦沐瑶说,她此次来到草原,并不想引人耳目,她只是想悄悄的来,悄悄的走。
于是程连津悄悄的带她寻到了一处之地,那里有一棵不算巨树的巨树。
在草原之上,树是极少生长的,能长大的树更是稀有。
所以这棵树,为什么叫它不算巨树的巨树呢?因为它跟周围的植被比起来,真的已经算“巨”了,但它若跟外界巨树比起来,简直是弱爆了。
虽然这棵树挺弱,但它很美,它的叶子是五彩缤纷的,它不开花,但却胜似有花。或者说,它的叶子,本来就是花!
它的冠顶像是一个撑起的大伞,百雀灵鸟都会在上面栖息。
两人就是在这样一棵树下,挖出了一个坑。
秦沐瑶跪在地上,将随袱打开,取出里面的骨灰坛。
泪水,又模糊了眼眶。
“娘亲,我将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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