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的吴义,诏安,可都是虞澜清这方的眼线,李乐荣与川渝总都督私信甚密的事情,如何能逃过虞澜清的眼睛和耳朵?
信件皆被吴义拦截下来,临摹一份一模一样的内容后,才得以往来,李乐荣和她父亲之间的对话,处处透着关怀,却也处处透着奇怪。
按理来说,李乐荣就算要通信,也应该是和自己的母亲通信才对,怀孕这样的事情,难不成总都督一个男人,比自己的夫人还了解不成?
可信件中并没有什么僭越的话语,倒是围绕孩子安好的事,反反复复说了几回了。
虞澜清让不要打草惊蛇,让他们就这般互通着就是,心头知道有这么个事情,万一真有什么发生,也不至于手足无措。
“皇上有外患,本宫自然会有内忧,除了李嫔,其他嫔妃的动静,也都要仔细着些。”虞澜清将最新临摹过来的信件看过,递给绣心让她好生保管,随后对着站在一旁的诏安道,“皇上不在宫中,太后上了年纪,这些小事也不好叫她老人家烦心,本宫如今胎像已稳,虽能做些事了,但月份尚小,还是会有不适症状,人也嗜睡,你和你师父是御前之人,本宫的重担,便只能叫你们担起来了。”
诏安闻言赶忙跪下:“娘娘准许奴才每年祭拜家人的恩典,奴才无以为报,这点小事若都不能为娘娘分忧,诏安便再不能报答娘娘大恩了。”
他说得特别严肃,像是要以身赴死的感觉,绣心盯着他噗嗤笑出声来,赶忙上前把他拉起来:“娘娘要你报个什么恩?你好生办差,为着皇上和娘娘好,便是最要紧的了。”
被绣心一拉,诏安也笑起来,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奴才记下了,娘娘好生将养身子,事情交给奴才,娘娘只管放心就是。”
虞澜清点点头,叫绣心送诏安出去,刚瞧见诏安低着头悄悄走了准备进去,便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绣心侧头一看,见来的人竟然是江湄。
是以绣心站定等在门边,给江湄行礼后问道:“江美人是来见娘娘的么?”
江湄微微点头:“我是来求娘娘的恩典的。”
她这么说绣心就明白了,洛才人被关了一个多月,江湄这是准备进去看看她了。
“小主稍等片刻。”绣心客气一句,转身进了里间,把江湄求见的事情跟虞澜清说了。
虞澜清还正在奇怪呢,怎么江湄那边迟迟没有动静,这样也好,给了江湄这个恩典,宫里有人便要坐不住了。
“月颖,你在宫里德高望重,便跟着江美人去一趟,传本宫的口谕,让江美人能去看一看洛才人。”虞澜清没说为何要给她这样的恩典,反正是给了,还要月颖亲自跟去,就是要叫满宫都晓得此事。
月颖应下,出宫门后,对江湄浅笑道:“奴婢代传娘娘口谕,小主前边先走吧。”
江湄颔首,抬头看一眼凤羽宫巍峨的匾额后,才朝着月影宫过去。
看守的侍卫们都认得月颖,只是禁足不许探望的明令是皇上亲自下达的,现在只是皇后娘娘的口谕,他们还有些犹豫。
月颖沉着得很,扫过这些侍卫的脸,不急不躁,缓声质问:“洛才人被禁足,难道不是因为冒犯了皇后娘娘才使皇上震怒么?”
侍卫们对视一眼,都应答说是。
“皇上爱护娘娘,而今娘娘仁德,特赐恩典给江美人,你们这般拦着,若叫娘娘忧心伤了胎气,你们的脑袋还要不要?”月颖的声音不大,可落在他们耳里,却如同惊雷一般。
如今宫中的最大的主子自然是皇后,他们愣了一下,随后赶忙让开了道路,恭敬道:“姑姑和小主请快些,莫耽搁太久了。”
月颖笑笑,上前递给他们一块银两:“你们当差也是辛苦,洛才人关押许久,不也安安分分的么?你们外头歇一歇,江美人备了凉茶就在前边院儿里,也不耽搁当差的。”
略施恩惠,也是宫中的一大要领,月颖料想江湄这样的性子是不会这一套的,是以替她周全一番,往后再想递些什么东西进去给洛才人,也能有个门路。
月颖费心教她,江湄自然都记在心里,进了洛文茵的院儿,才觉得一门之隔天差地别,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却恍若隔世一般。
她这院儿冷冷清清,院儿里落了叶也没人扫,格外的凄凉。
月颖站在院中,说自己就在这里等她,让江湄抓紧时间进去说话。
江湄接过飞花手中的食盒,平复了一下心情后,才推开了房门走进去。
这扇门除了彩霞,不会有人再进来了,可彩霞就在身边,门为何会开?
洛文茵像是受惊的白兔,瞬间站起身来,惊慌的瞪大了眼睛看向门口。
看清楚进来的人是江湄后,心头的害怕委屈才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顺着脸颊往下淌。
江湄把食盒放在桌上,打量一眼她的屋里,从前有的器具装饰都被抬走了,只有空荡荡的架子还留在这里。
江湄把盒中糕点都放到桌上后,才侧过脸,看向仍旧站在远处的洛文茵,好半响,江湄勾起一抹柔和的笑意,对洛文茵伸出了手:“站那么远做什么?连姐姐也不认得了么?”
一句话便彻底击溃了洛文茵的防线,她踉跄着往前走了一步,见江湄眼中的温柔,早已泣不成声,她扑向江湄的怀里,又滑跪到地上,抱着江湄的腰痛哭出声:“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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