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把德妃软禁了?”虞澜清放下茶盏,看向绣心。
“娘娘,现下已经不是德妃了,皇上褫夺了玉坤宫那位的封号,说,往后只称作苏妃,玉坤宫的宫门都关上了,宫里流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奴婢悄声塞钱问过了,玉坤宫的人都说昨夜苏妃回宫的时候就没见过喜笙了,人恐怕是没了的。”绣心虽然恨苏瑶瑶恨得牙痒痒,可真死了人,她一个小姑娘,还是害怕的。
这大过年的。。。
虞澜清垂下眼帘,知道魏离这是气得狠了,苏瑶瑶怀着孕不能处置,便先处置了喜笙这个丫头。
他也还没去慈寿宫,估摸着和自己是一样的心意,念着太后头疼,想过几天了再缓缓的说。
现在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想不惊动太后都难了。
“那皇上呢?”虞澜清把手递给绣心,让她扶着自己起来,刚站定,就听绣心道魏离出了玉坤宫,便往慈寿宫那边去了。
他已经去了?
看来是知道事情瞒不住,不如自己先去了同太后说。
这样也好,虞澜清深吸口气,又坐回去。
“娘娘怎么又不去?”绣心有些看不明白了。
虞澜清端起手边的茶盏,垂下眼帘:“她自幼与我一起长大,昨夜之事,也与我有关,我去了,说也不合适,不说也不合适,既然皇上去了,我便不必去了,皇上。。。明白我的。”
绣心微微点头,一句‘皇上明白’,便是虞澜清最好的解释。
魏离直奔慈寿宫,一进屋便给太后跪下了,端端正正磕了个头。
京香姑姑赶紧把魏离拉起来,拍了拍他的衣摆:“皇上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
太后手中握着玉珠子,生受了魏离这一跪,因着头疼才刚缓和些,所以精神不大好,只能缓声慢语:“皇上既然已经跪了,那哀家免不得要听皇上一语,坐下来说吧。”
魏离没动,抬眼看了太后一眼。
太后颔首:“京香是哀家用了几十年的人了,你的事什么不知道?回避什么?坐下来说!”
魏离应声,走到太后身边坐下,搓了搓手,沉默半响竟然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太后撇京香一眼,嘴角的笑意都快要憋不住了,这混小子倒是沉得住气。
“皇上既然觉得不好说,那哀家且问你,褫夺封号此举,所为何事?”太后替魏离开这个口。
自打贺美人的事上虞澜清给苏遥遥留了这么个坑,太后就知道苏遥遥的日子要到头了。
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倒不是因为蠢,而是她太急了,她等不得了。
虞澜清是个极其聪慧的孩子,她没有害人的心,却也绝不让人随意拿捏,在对抗算计的选择上,她做出了最正确的决定,那便是让魏离自己看,自己定夺。
真正的爱人绝不是抢来的,虞澜清太明白这个道理了。
可苏遥遥不明白,因为她从小的时候,就觉得什么都是要自己去抢的。
她以为,虞家对她好,给她锦衣玉食的生活,是因为她在祖母面前示弱,博了祖母的喜爱和心疼,从而在虞澜清手上抢过来的。
她以为,那是她自己的本事,是她自己挣来的。
她看不见虞家的好心,看不见每个人对她的善意,她自己走了歪路,拧也拧不回来。
所以,虞澜清爱慕魏离,原可以借着那晚的宫宴宿愿得偿,与魏离攀上交集,可苏遥遥偏要去抢来,她以为,只要抢来了,那就是她的了。
能得到,守不住,便都是空谈。
“苏妃,当不得德字,儿子不愿再以德称呼于她,所以便收回来了。”魏离叹口气,想起昨晚的事,还是难以平复心情,“母后早些时候同儿子说的话,儿子原本是难以想象和相信的,如今。。。亲眼看见了,昨夜辗转思衬良久,才决定今日关了玉坤宫的门,免得她再出来,不知道还要害谁。”
太后笑笑:“皇上此时知道,为时不晚。”
“她自己跳到南郊园流往茉楼的池子里去,冬日里那么冷的水,她对自己狠便罢了,竟然连肚子里的孩子也不顾,妄图以此栽赃陷害皇后嫉妒她有孕推她下水,若不是,若不是皇后担忧她的身子,怕席间人多有个什么磕磕绊绊伤了孩子特意提醒了儿子,今日之事还尚且有得闹,儿子若再因为此事错怪了皇后。。。”
想起这一点,魏离更是恼火得不行,蛇蝎妇人!
“那是她的孩子!她怎舍得!”魏离猛地锤在自己的腿上,深吸一口气。
原来是这样,太后垂下眼帘,从魏离的话里,基本上可以推断出昨夜的情况来了,虞澜清是知道苏遥遥心思的,也是把苏遥遥算得最准的人,她一定给过苏遥遥回头的机会,恐怕也没想到苏遥遥会跳河,但提醒魏离这一点上,虞澜清做得非常好,有时候,消耗彼此信任的苍白解释,远没有眼见为实来得快准狠。
“连自己的命和孩子的命都可以用来做赌注,博恩宠,这样的女人,皇帝准备怎么处置?”太后等魏离把情绪稍微缓和过来一些之后才开口问道。
魏离盯着自己紧握的双手,良久后,沙哑着声音道:“就依母后所言,杀母保子。”
他终于想明白了。
太后说不上欣慰,这样赤裸裸的现实冲击下,魏离一定是很痛的。
但这样的伤疤,擦过药,结了痂,便不碍事了。
“苏妃已经六个多月的身孕了,皇上让她好好养胎,自然是希望她能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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