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她听得一头雾水。
“对啊,我记得我有一个姐姐也喜欢像你这样打扮,不过我只见过她两次面呢,好像有一次就是在这荷花池边”他看着池塘对面,小径上,似乎站着一名白衣女子正在对他微笑,见状,他嘴角上扬,收回视线看着白衣女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女子心里惊讶,打量着眼前眉开眼笑的小男孩,觉得他很眼熟,可似乎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荷花池么?思绪拉回几年前,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那个一直集万千宠爱于一生的小男孩在这里与自己不期而遇,只是,时隔多年,他现在应该变了吧,挂在脖子上的碧绿指环微弱的散发着凉意,将她拉回神来“秀烟,我叫公治秀烟”
“哈?十五姐?”公治书汶打了一个激灵,酒虫散去,脑中清醒过来,愕然的看着面前这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少女,在他的印象中,公治秀烟在家里排十五,模样极丑,是京城里出了名的无盐女!比自己先出生个六年,也就是说她比自己大六岁了?汗颜哪,怎么看现在的自己都比她要高呀!
其实公治明的女儿们出生的年纪都差不多,夭折的也很多,就拿大姐公治书艳来说吧,她就跟二姐三姐四姐是同一年生的,但是几乎是在同一年,三姐跟四姐出生不久就死了,五六七八九十六个姐姐是一年的,只比前一轮小一岁,不幸的是也只有十姐活了下来。
十一十二十三年纪相仿,被她们母亲保护得很好,没有遭到毒手,十四十五十六十七也在隔了两年后出生了,十四和十五幸存!
至于十八跟十九二十这三个只比公治书汶大两岁,三个人很命大,被人施了毒命留下了却成了傻子,只有十八很及时的被她娘亲救活,其他两位貌似公治明把这几对母女送到别院去养了,总的来说公治明家里的辈分那叫个乱!!除去傻了的,死了的,加上公治书汶只有九个孩子,事实上公治秀烟只比公治书汶大四五岁而已。
公治书汶只能感叹公治明简直跟种马差不多,就算娶再多女人生再多孩子也生不出来儿子。
听到公治书汶吃惊的声音,公治秀烟也是楞然之极,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不约而同的笑出声,只听公治书汶尴尬的笑道“时间久了都认不出十五姐了,这些年你过得好么?”他心里可是极为心疼这个少女的,又没娘疼,有爹等于没爹,又长了一副对不起观众的脸,唉,在心里悲哀的叹了口气,神色苍凉。
公治秀烟止住笑点点头“还好,你呢?”
“我也还好”
“哦”
两个人相继发呆,气氛十分冷清,公治书汶偷偷瞄了公治秀烟一眼见她没有开口的意思,鼓足勇气忍不住叫了声“十五姐?”
“恩?”后者抬眼看着他“怎么了?”
“谈一首曲子来听吧”他看了一眼公治秀烟怀中的琴淡淡道。
公治秀烟沉吟半响才微微额首“好”将琴小心翼翼的放在石桌上,抬起玉手开始勾弦弹奏,听音调似乎跟刚刚那首曲子很像,她表情极其认真,弹琴时,那股犹如空谷幽兰般的气质环绕在她身上,那双清澈毫无杂质的双瞳时而闭眼时而睁眼,感受着乐曲带给她的美好。
公治书汶从她弹琴的时候,双手托腮,撑在石桌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面纱之下,究竟是如何一张无盐脸?他,有些好奇,看着看着,居然睡着了。
一曲终落,公治秀烟收手,眼角瞄了一眼打盹的公治书汶,摇摇头,似是无奈,语气十分淡漠“小弟,夜深了,快回去休息吧”
“恩?弹完了呀?”公治书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开口便是这句话,公治秀烟心里十分生气,敢情弹了半天居然是在对牛弹!!!但碍于此子是公治家族唯一的希望又不好对他发脾气,阴惨惨的蹦出一个字“是”
吓的公治书汶打了一个哆嗦,睡意全无,无意的说了句“不过姐姐的这首曲子被你弹得不怎么好”
“恩?小弟何出此言?”皱着眉头问。心里着实气恼,更加对这个弟弟不满意。一个不懂琴的人还在那里下评论,这个公治书汶会不会有点太自负了!
公治书汶毫无察觉她的不满,在她惊讶之下将琴搬了过来放在自己面前试了试琴弦‘铮’声音清脆嘹亮,他将手放在琴上,笑了笑,对上公治秀烟的视线正色道“人琴合二为一才是最高的境界,虽然这首曲子被姐姐你操作的可谓是如鱼得水般自然,但是琴中只有幽怨,本是一首调整情绪的欢乐之曲却弹成了悲乐,就好像是在发泄内心的不满似的,姐姐你有什么心事么?”
他说的头头是道,神色间的那股自信是公治秀烟从来没有过的,心里对这个弟弟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可是经他这么一问,公治秀烟原本晃神的思绪被拉了回来,摇摇头“小弟你多想了,我并无心事”
是吗?那为什么总是不见你笑呢?公治书汶思索一番,没有说出口,瞟了一眼桌上的琴笑道“小弟不才,为你演奏一曲吧”
不等公治秀烟回答,他就自顾自的弹了起来,曲风欢快和谐,令人听了都会忍不住高兴起来,这种曲子应该是公治秀烟从未接触过的,心,在随着音符跳了起来。
明月之下,凉亭之中,一位白衣胜雪的少女双眼迷离的看着身侧这位一身紫色妖冶的少年,组成了一幅优美的画面,就连四周的虫鸣和人的谈话嬉笑都在这一刻静止
喜欢王的血祭书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