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言静静的躺在床上,双手叠在脑后,盯着天花板怔怔的出神,何太渊事件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了,这半个月,他们一直逗留在云南,一方面是因为双生的伤还没有好利索,而另一方面,则是姜玉竹等人的原因。
姜玉竹作为现任的神农部族的奉祀,在何太渊事件之后,也与协会建立了联系,不再封门闭户,并且让姜涟漪加入了协会,成为了十九所的成员。
这股势力的加入,让十九所在协会面前有足了面子,老董笑的嘴都咧到了耳朵根,不惜自掏腰包,连请了大家伙好几天的酒席。
秋叶因为通天珠的原因,半个月前下山之后就急匆匆的赶回东北了,毕竟黑妈妈那里还是耽搁不得的。
至于萧章,因为和双生熟识的缘故,也留在身边照顾,只等双生身体好了,一同回十三所报到,王建业那边,关于萧章的事情,李默言也已经打过招呼了,王建业在听说是何太渊的手下之后,只是提出了要进行面试的要求,想来也应该问题不大。
至于李默言,这些天虽然跟着大家伙该吃吃,该喝喝,但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别人问起,也只是一笑了之。
确实,有些事情,没有办法跟别人分享,他心中还有着许多的疑惑,尚未解开,如同一个包袱,一直压在身上。
回想起当日在扇子陡上,李默言望着何太渊的遗物,当中的那本手写笔记,引起了他的注意,秋叶站在他肩侧轻声问道:“想看看吗?”
李默言摇了摇头,尽管他对于何太渊的八宫之术和两张方子异常感兴趣,但何太渊这三百多年来,犹如疯了一般醉心于此,他实在不敢染指任何有关何太渊的东西,毕竟他是郭守真的徒弟,自打懂事以来便潜心修道,可以说是心若磐石,即便如此,依旧无法抵御那种诱惑。
他真的害怕自己翻开那本笔记,看到一些让自己疯狂的东西,从而迷失了自我,沦为天道的玩物。
另外,这几天,李默言查阅了大量有关星官的资料,三垣四象七十五星,并无斗杀星一说,那斗杀星官更无从提起,那么自称斗杀星官的他,到底是谁?
之后李默言再也没有进入过内窥的状态,那只蛟龙,也再未出现过,那蛟龙曾说过,那片黑暗的空间便是自己的内心世界,难道那家伙一直住在自己的内心?
便如同双生一样?自己的身体里也有着这么一个异类吗。如果真是如此,那自己为什么没有办法感知到他的存在,而且,像双生那样一体双魂,且是谪仙魂的存在,炁值都异常庞大,为什么自己却如此废柴。
如果爷爷在的话就好了,可以问问爷爷,想起李继唐那张老脸,李默言心中泛起一丝酸楚,想必爷爷在世的话,自己也不会参与到这些事情里吧,一直以来,都承蒙李继唐庇护,自己的前二十年风平浪静,但真正踏入到这个圈子后,自己几次都差点丧命。
如若不是斗杀星官的庇护,自己怕早已是一摊烂肉了。
这些毫无头绪的杂乱思维一直在困扰着李默言,他想不透,也查不清。
敲门声响起,李默言起身开门,是双生。
双生笑了笑,递上一根烟,直接进了屋,坐在沙发上,自己也点了一根,说道:“兄弟,还生我气吗?”
李默言点上烟,吞云吐雾的说道:“有时候我在想,你小子,是不是真想着做个叛徒,后来又发现没了退路,所以临时倒戈,嗯,用一句很具体的词儿概括一下,叫墙头草。”
双生把打火机朝李默言砸了过去,骂了一句:“我说你这个人心里怎么这么肮脏?”
李默言笑着摇了摇头,这种想法他确实是有过的,即便最后双生舍命一战,但也无法保证他单纯是为了那石头和自己的分身,所以,这句话他并非空穴来风,有时候,背叛这种东西,经历一次后,便会格外的谨慎,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他猜不透人心,也下不了定论。
“你怎么说?不把你那宝贝石头带回家吗?”李默言熟练的弹了弹烟灰后问道。
“不着急,给老头打过电话了,告诉他我拿到手了,老头当时就哭了,哭的我心里这叫一个难受。”
“那还不回去看看?等着老头派飞机接你呢?”
双生把双臂搭在沙发靠背上,叹了口气说道:“这不是伤没好利索吗,不过,你别说,姜玉竹那个老中医,还真的是管用,我这可是断了三根肋骨啊,半个月就号的差不多了,他这要是开个医院,嗯,那绝对是个好项目。”
李默言哼笑道:“得了吧,人家堂堂神农氏族的奉祀,哪能去开医院。对了,萧章这两天怎么样?我看他对何太渊还是有点感情的。”
双生掐灭烟头,吐了最后一口烟说道:“我跟他谈过了,这两天情绪也好点了,这孩子,挺单纯的,而且有点自闭症似得,用他的话说,给他个设备和网络,他就能活下去。”
“他什么来路,你问没问过?别回头咱给领回十三所,再出了什么岔子。”
“问过了,他说自己是孤儿,在孤儿院不小心伤了阿姨,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又伤了精神病院的大夫,自己害怕,就溜了,实在饿得没办法,学别人打劫,头一单买卖就碰上了何太渊,直接被何太渊给收了。”双生说起这事儿,嘴上还带着笑。
的确,谁打劫还不挑个老幼妇孺的下手,这小子,起手就打劫何太渊这样的人物,也是难得。
“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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