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间,那块灵魂石出现在了严渊和阮殷面前,他们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愣了愣神,接着因为身体陡然巨大的变化而有些不习惯,尤其是严渊,只感觉到浑身到处都传来了剧烈的疼痛,让他一下子跌倒在地,手撑着地上一时间根本起不了身。
“什么情况……”他勉强伸出手来将自己撑起坐在了地上,接着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道,随后,他便注意到他身边的阮殷身上那股不断膨胀的气势丝毫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甚至有些继续暴走的迹象,而她本人的脸色也极其难看,虽然没有像严渊一样狼狈地跌倒在地,但是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在忍耐着什么,严渊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连声惊呼道:“小红!你没事吧?!”
“她没事。”一个严渊之前从未听见过的声音响起,接着阮殷闷哼一声便被打昏过去,而他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这节车厢之中还有第三个人,严渊猛然看向了他,发现他们在灵魂世界崩塌之前惊鸿一瞥所见到的长袍男子,“我停下了她的晋升,她的灵体刚刚才回到身体里,此时尝试越过天劫,是不可能有成功率的。”
“小红!”严渊咬咬牙,勉强自己起身,向前伸出手来抱住了昏迷过去的阮殷,接着一脸警惕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你是谁?你做了什么?”
“我?”那名长袍男子挑了挑眉毛,摊开了双手,“杜白。”
“剑仙杜白?”严渊一愣,“你的目标真的是这块石头?”
“嗯,不过准确地说我的目标是这里面的某一个灵魂……嗯,就是张曦光。”杜白耸耸肩,接着对着灵魂石伸出了手,接着从那上面拔出了一柄长剑——直到他做了这个动作之时,严渊才意识到灵魂石已经被一柄长剑贯穿了,“那位前辈若是放着不管,会闹出很大事情的,没办法呀。”
严渊注意到了杜白的用词是“前辈”,这个词语让他有一些联想,但是他并没有第一时间询问这个问题,反而是开口质问道:“那个灵魂世界到底怎么了?!
你把它怎么了?那里面的灵魂们都将怎么办?”
“那个灵魂世界怎么了?当然是一剑捅穿了咯!”杜白微笑着说道,不过很快他就收起了自己的笑容,打了一个哈欠,懒散地说道:“开个玩笑,我只是一剑捅穿了张曦光前辈和这个灵魂石的‘世界控制室’而已,并没有波及到多余的第三者,你们退出世界时候所见到的世界毁灭只不过是因为你们与那个世界的联系断开而产生的错觉而已。今后那里面就不再存在任何世界的主人了,灵魂石本身也造成了损伤,如果没有几百年的修复时间,恐怕不会有更多的灵魂被吸入其中了吧。至于原本就呆在里面的灵魂,虽然不复永恒,但是多少还能在那个瑰丽的世界里面生存很久很久……甚至能够在那个世界里自主创造,让那个‘永恒’到一成不变的世界发生些变化来。无论怎样都比张曦光前辈所追求的永恒要有活力得多。”
“呼……”严渊稍稍松了一口气,因为根据杜白的说法,毕方、老周他们并没有和灵魂世界一同毁灭,还能够在能力好好生活很久,这个疑惑解除之后,他才将注意力放在了他很好奇的某点,“你说的‘前辈’,指的是穿越者前辈吗?你也是一个穿越者吗?”
“啊哈……”杜白露出了无趣的表情,又打了一个哈欠,“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不,我只是单纯好奇,毕竟我一直都想了解我的养父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而他实际上也是一个……”
严渊的话语还未说完,杜白便先一步打断了他的话语:“异客严崚山当然是穿越者,这我知道!”
“你知道我的养父是谁?!”
“当然,我也知道你是谁,严渊是吧?”杜白眯起了眼睛,严渊感觉到了仿佛被一柄利剑止住一般的寒意,“为什么我会出手救你们呢?因为你我是一样的存在啊,严渊。”
“一样的……”
——一样的存在?什么意思?难道说他也是一位穿越者的孩子?或者说他有关的知识也是得自于老
爸吗?甚至他也是老爸的一位养子?剧情这么狗血的吗?
——我爸认识剑仙杜白吗?奇怪,按道理说他们两个所活跃的时间没有任何交点啊。
严渊此时大脑疯狂地运转着,他着实是被这纷至沓来的巨大信息量弄得有些懵逼,不过他同时也意识到了一个可能性——也许他能够从眼前的剑仙那里得到他父亲死去的真相!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杜白似乎对“异客”严崚山异常了解!
“杜白阁下,不知道你上一次见到我父亲是什么时候呢?你知不知道……”
“呵。”然而严渊的话语又一次未能说完,就被杜白用讥讽的笑声打断了!这位一向被世间冠以逍遥、懒散、不受拘束、随心所欲等词语的出世剑仙此时露出了不怎么符合他人设的嘲弄表情,同时用几近于挑衅的语气说道:“如果你说的是将你和严鱼雁抚养大的严崚山的话,那么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是在你发现他身亡的一个时辰前。”
“……”
严渊彻底愣住了。
——他在说什么?
——在身亡的一个时辰前?
——他是目击者?还是……
“是我杀的。”
剑仙杜白,就是杀父凶手。
“啊啊啊啊!!!”
严渊只觉得大脑轰的一声炸响,接着,这个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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