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慕很不喜欢别人叫他五爷,尤其是当这个听上去还挺霸气的称呼与自己的姓氏联动起来的时候!不过因为他恰巧排在费家老五的位置,津港当地的人们仍然习惯于管他叫做费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费五爷的绰号恐怕一辈子都难以从他头顶上摘下来了——然而意外发生了!
费慕那个前途无量的侄女脑子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忽然南下跑去找她的老相好去了!在出发之前她不仅谁也没通知,这跑了快一年了,竟生是没往家里寄过一封信!费家根本不知道他们这个宝贝闺女到底跑到哪里去浪了!
这件事情对于费家的其他人来说是一个十分糟糕的消息,但是对于费慕来说却是一个意外之喜!因为他接替了离家出走的费悠,成为了津港的海军统帅!津港的驻军本就只有海军一支,他这个海军统帅基本等同于当地最高的军事长官!哪怕是津港的知县大人,也得敬他三分!
这对于费慕来说实在是一个得之不易的好消息!这样一来,就再也没有人敢于当面称呼他为费五了!至于私底下的称呼,他管不了,也不介意!
这一年是费慕这几十年里过得最惬意的一年……直到此时!
“你就是传说中的费五爷啊……噗嗤!”
“阮殷你这样很不礼貌的啊。”
“可是我忍不住嘛……费五噗哈哈哈哈!!!”
“……”费慕看着眼前捧腹大笑着的少女,嘴角剧烈抽搐着,他很想发火,但是他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发火,他强忍着不忿微笑地说道:“那个……在下费慕,不知阮小姐能否不称在下为费五?这个词实在是不太好听……”
“诶?哪里不好听了啊?费五爷多霸气啊……噗哈!!!”阮殷捂着嘴,发出了十分不淑女的笑声,那杠铃般的笑声让一旁的严渊听得直皱眉头,而费慕听得就更加难受了,不过尽管在场的另外两个男人尴尬地都快死掉了,阮殷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一手捂着自己的小腹,一手捂着自己的小嘴,一边咯咯吱吱地笑着,一边勉强(因为笑得快喘不过气了)地说道:“那个……费五噗哈……费五爷……我们能不能谈一笔合作?”
“是什么?”费慕的声音已经有些不耐烦,但是他认识眼前的这个少女,所以他不敢直接将他们两个赶走——阮殷曾经来过津港很多次,而其中原因大家也都能猜测得到:她自然是来找自家老相好费悠玩的!因为费悠是他们费家的掌上明珠(虽然一年前他们把他们家的掌上明珠给弄丢了),而同为费家的重要人物之一的费慕自然也在费悠身边见过这位恶名鼎鼎的阮家大少!
老实说,当年他对阮殷的敬畏还是因为对方的家室、背景,他们费家在津港算是一方豪强,但是在整个大梁什么都不算!然而,现在他对于她的敬畏和畏惧,更多来自于她本身!
——阮殷这一年的时间已经彻底将自己的名声打出来了!而在不断显露实力之后,她在整个武林之中的名声也发生了一个华丽的转身!在这一年之前,她是武林之中的刻板印象大约是“借着父亲之名耀武扬威的顽劣女孩”,但是在这一年游历之后,一名强大的地榜成员的印象代替了原本那个不太好的名声!
她和严渊两个人是过去一年来武林中最最活跃的新星!最近两年武林之中几乎所有的大事他们都赶上了!他们从龙门事件开始,又参与了天阶刺客灰鼠的围剿战!灵山事件看似不为外人所知,但因为多宝天师为道门带回了道剑上清,以致于乐正子煜的陨落暴露在了世人眼中!以道门的手段,迟早有人能够知道乐正子煜的陨落于严渊和阮殷有关的!至于之后的武林大会事件更别提了!他们两个可以说是全程参与,并且在好几个关键节点之中发挥了关键作用!虽然杀死崔湛的名声被安鸢一个人背负起来了,但是那天在现场有那么多人目睹了阮殷与崔湛的矛盾,又目睹了她开启阎王帖追杀崔湛的画面,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不流传出来呢?!
——可以说,在武林大会之后,阮殷的名声已然达到了巅峰!
而这个名声斐然的阮殷给费慕带来的压力可想而知!尤其是这个威名赫赫的阮殷竟然像是一个不懂事的女孩一般,因为自己的一个绰号而被逗得停不下来之时,他的压力就更大了——妈耶!我到底是阻不阻止好呢?阻止了吧……我又怕这位大小姐直接翻脸,就我们津港的实力,大概整个港口的人加一起也打不过阮殷!要是不阻止呢……唉,又听的难受啊!
费慕心里哀嚎着,表面却连一丝感情波动都没有暴露出来!他眯起了眼睛,盯着脸上还洋溢着璀璨笑容的阮殷,冷冷地重复道:“到底是什么交易?”
“我……”
“我们打算向官府购买一只法器船只!”严渊见阮殷张口又是捧腹大笑的架势,连忙一把拦住了这个有些失控的丫头,急急忙忙地解释道:“我们是代替一位客人来与费慕先生你沟通的,他本人不太好出面,在津港也没有太多关系和准备,只好委托我们两个来向费慕先生谈谈这笔生意!”
“买法器船只?!你在开玩笑吧?!”费慕皱了皱眉头,“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卖给民间?!我们可是有原则的!”
“怎么不能啊?!我看这津港不少私船船长用的都是法器船只嘛!别告诉我他们都是自己炼制的啊!怎么?难道你只能卖给津港人,而不能卖给外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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