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儿是不是越发阴盛阳衰了啊?”
何书远突然而然地冒出来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啊?”严渊皱了皱眉头,“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我们这儿难道没有阴盛阳衰吗?”何书远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然后指着一旁那一群莺莺燕燕,特别无辜地说道:“你看,我们这一行人一共五个,本来就是三位女士两个男人的配置,加上你又时不时穿个女装出来,比女人还女人,就我们这个配置拿出来散布,换做不知情的人乍一看,还以为我和大少爷跑到京城来是为了炫耀妻妾呢!这还不够阴盛阳衰吗?”
“呵,反正这一群莺莺燕燕和你也没什么关系。”严渊冷笑一声,嘲讽道:“就算你小子癞蛤蟆想开后宫,这里也没有你能咬到肉的天鹅的!”
“靠!你就不能不揭穿这个事实让我装装逼吗?”何书远翻翻白眼,然后稍稍扭头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提醒严渊道:“你也注意点,这可是天子脚下,别乱用什么后宫啊、钦点啊之类的词语!这都是能杀头的冒犯之语啊!”
“嗨,我们大梁风气开放包容,大有汉唐之风,哪有这么多顾虑。”严渊摆了摆手,不过他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大呼不好,为了转移话题,他特意问道:“话说箭神阁下人呢?我到现在还没见过那位阁下呢!”
“九乡叔他懒,都懒得从客栈出来了”何书远脸上带上了些许无语的表情,“所以我要是从客栈离开,就只能拜托两位了……话说这两个妹子到底是你们俩从哪里拐回来的啊?”
他一开始似乎还只是在吐槽自家不靠谱的天阶大佬,后半句则笔锋一转,看向了那两个一夜之间多出来的妹子,颇有些好奇的问道——何书远算是对严渊和阮殷两个人知根知底了,对他俩那看热闹不嫌事大和作死不嫌事小的性子已经有着一个大致的了解!扪心自问,“诱拐良家女子”这种事情这两个人真的干不出来吗?
——不,不仅干得出来,
而且干得可能性还真是不小啊这两个人!
而严渊看了看何书远那一张写满着怀疑的面孔,稍微压低了声音说道:“一个是大梁郡主,一个是天杀会的杀手。”
“卧槽?!”
“嘿,开个玩笑啦,一个是朋友,另一个则是一位旧识长辈的晚辈。”严渊摆了摆手,对何书远露出了一个“你懂的”的表情,“不要多想啦。”
何书远又不傻,他当然懂的。
——严渊的意思是“这两个之中,一个是大梁郡主,又是朋友;而另一个是旧识长辈的晚辈,又是天杀会的杀手”,前者如果不出意料的话,大约就是昨天那位被绑架走的战歌郡主,记得这位郡主大人也参与了容县的龙门之战!而另外一位,可能是严渊以前的师傅的其他徒弟之类的?
何书远作为何家的继承者,他不仅一点都不傻,反而很是机智,严渊的话语又是无比清晰的暗示,他自然能够听懂!虽然他在容县的龙门之战之中只能算是个过客,只是打了个酱油就离开了,但是也勉强算是参与了那一战!自然对那一战的过程十分关心,自然之道战歌郡主崔汐瑶的存在——再一联想昨天晚上闹得沸沸扬扬的郡主绑架事件,结论自然就出来了。至于如何猜出安鸢的身份的……
——她喊严渊师兄的时候又不做掩饰,他何书远又不傻!!!
——这两个人看起来又在搞大事了啊……
何书远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这两个人,然后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时至今日,三教的代表皆已到达了京城,借此机会,各大家族和各大门派的人干脆决定把已经到达的各个代表集中一下,在武林大会开始之前碰一下头,达成一些共识。”
“这么说,你便是打算作为何家的代表去碰这个头了?”原本在和安鸢闲聊的阮殷忽然转过头来,好奇地问道:“为什么是你去而不是何九乡阁下去?”
“因为九乡叔懒啊……你别用这种目光看着我,他还真是用这种理由把锅甩
给我的——他嫌弃这种场合太麻烦,又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就干脆扔给我处理了。”何书远叹了一口气,“加上这个碰头会的性质相当棘手,季哥没法跟着我一起进去,干脆就连他也没带着了——‘如果是保护少爷的安全的话,严渊那几个就够了’,这是季哥的原话。”
“季佳轩那厮现在在哪花天酒地呢?”严渊眯起了眼睛。
“他现在正在见旧情人,根本来不及把时间浪费在我这个过气少爷身上。”何书远望向远方,双眼里流露出了一种看破人情冷暖的通透,“呵!”
“哎呀,真是个没义气的家伙呀!”严渊感叹道,不过他注意到了何书远话中的一个点,“不过你说他没法跟你一起进去?”
“嗯,这个碰头会只能由各个势力的代表进去,虽然安检并不严谨,我想也没人敢去确定那几位天阶修行者的真假,不过大家一般都是不带侍卫进去的。”
“哦,那没事。”阮殷摆了摆手,“我进去没有任何压力,毕竟我算是阮家的代表嘛!”
“那我呢?”严渊皱了皱眉头,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安鸢忽然说道:“你可以代表师匠去参加这个碰头会呀?她老人家也是收到了邀请的!”
“啊?这样不太好吧?万一师匠她委托别人代表她去了呢?”严渊一愣,挠了挠头说道,“万一撞车了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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