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算上沧海,至少有有两到三位十巫站在我们这边吗?”
阮殷摸着自己光净的下巴,似自言自语地说道。
阮殷并没有直接说有三位十巫可以作为伙伴——因为从桑田的描述之中,他们根本无法确定那巫即到底是敌是友,完全无法排除就是他出卖了沧海和巫朌的可能性!而桑田对此似乎也是心知肚明,根本没有纠正的意思——也许这人小鬼大的小巫姑也觉得那巫即叔叔很是可疑吧!
“那么还有七位十巫呢?”严渊也在摸着自己的下巴,换作平时,他的下巴可算不上光净,他又不是真的女子,若不注意也是会有胡须长出来的,不过现在的严渊是严小米状态,“我尤其好奇那个巫彭……他就是敌方老大吗?”
“巫彭大人他是十巫之首,代表了灵山巫覡一族的传统。”桑田叹了一口气,“在明面上,所有的十巫都拥护巫彭大人的领导,但实际上的情况并没有这么简单,而巫咸大人则掌管着灵山所有的祭祀活动,妈妈说他才是十巫中真正的领导者,只不过巫彭大人与巫咸大人的立场是基本一致的。剩余的五名十巫中,巫真、巫罗都是中立派,而剩下的三位则完完全全听从巫彭的领导……我被拐出来虽然是巫彭大人的安排,但其实是巫彭派整体的决策,他们需要得到一个新的巫姑来代替妈妈。”
“啧。”严渊挑了挑眉毛,“这么说起码有一半十巫是沆瀣一气的?而且反抗派的首领也已经被镇压完毕了?这改革副本的难度有点小高啊!那两个中立派有没有可能拉拢过来?”
“我……我不知道。”聪慧的小桑田眼中第一次露出了犹豫和疑惑,“巫罗阿姨还好说,她那个人处在中立立场主要是因为她不想管派系斗争这种破事,但巫真……我看不透这个人,或者说,最近我忽然看不透这个人了。”
“最近?”阮殷敏锐地察觉到了重点,“为什么是最近?”
“因为巫真哥哥继承了巫真之名还没多久——在继承之前,他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候补继承者,并没有太多的特殊之处,但在继承了巫真之名,并前往凡间执行了一趟任务回来之后,他整个人就变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哪里变了,因为表面看来他与以前并没有什么区别,一样地实行中庸之道,并不加入妈妈的联盟,也与巫彭大人他们若即若离,但给我的感觉却与以前截然不同。”桑田说着说着,忽然从怀中摸出了一封信,“包括这个。在我被拐到这里之前,他便提前告诉了我这个消息,并且将这封信交给我,让我交给一个叫胡鹏的人。”
“胡鹏?”严渊没听过这个名字,他看向了阮殷,而后者则无比熟练地接过了那封信,然后毫不犹豫地拆开,他愣了愣神,倒是并没有阻止阮殷的意思,反而是饶有兴致地凑过去想看看那信的内容,“怎么样?怎么样?上面写了什么?”
“就一句话。”一旁的桑田闷声闷气地说道,“而且什么都看不出。”
敢情这古灵精怪的丫头早就把信拆开来看过了!
接着,严渊和阮殷终于看到了上面写着的一行狂草,所幸他们俩都有些书法底细,艰难辨认以后,勉强认出了这上面写的究竟是什么。
时机已到!
四个大字!
——什么时机已到?!到了之后又要做什么?!说到底胡鹏究竟是谁?!巫真到底从哪里认识的他?又和他有些什么阴谋?
严渊和阮殷捧着那封信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对方的迷惑!现在的信息还是太少,在信息不对称的前提之下,他们俩根本得不到任何结论!于是他们俩将那封信重新装好,然后还给了桑田。
“如果想搞清楚这个巫真到底想搞什么鬼,要么找到这个胡鹏,要么就上灵山直接去找他。”阮殷随口说道,然后扭头对小桑田问道:“他有和你说过在哪找到这个人吗?”
“不,他说他会来找我的。”桑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胡鹏什么时候回来找我。”
“啧。”阮殷蹙眉,“死局吗?”
“不,有一个办法,灵山对这个组织的控制肯定没有那么紧密,陈赫然之死没有那么容易被十巫察觉!”严渊打了一个响指,“所以,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把这场好戏演下去!让桑田你继续装作被拐卖的模样,让那个陈子仁配合我们!等待那个人的出现——然后寄希望于那个人早点出现,而且他多半会早点出现的,因为你一旦被运出荆州,你的行踪就立于十巫的控制之下了!如果那个胡鹏想要接触到你,就一定会在你离开荆州之前接触你,因为这一段路程是毫无疑问的灯下黑!”
“有道理。”阮殷点点头,认同了严渊的话,但桑田却有些急了:“那妈妈呢?她现在可还在囚禁之中啊!每多一天,她就要付出大量的鲜血与生命力在那些该死的祭祀活动之中啊!阮妈妈!救救妈妈吧!”
她原本并不急切,因为她对沧海的处境无能为力,她不能改变她的命运,甚至自身难保,但此时桑田遇见了严渊和阮殷,他们两个(尤其是阮殷)的出现,无疑给无助的孩子点燃了一盏明灯,让她重新燃起了希望!自然是想越早救出自己妈妈,越好了!
“桑田,你先别急,这个计划和救沧海女士并不冲突。”然而严渊却对她笑了笑,“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阮殷冷笑:“女装大佬?”
桑田一脸懵逼地重复道:“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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