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是怎么找到我的?”
一个看起来相貌平平无奇的男子挑了挑那一双剑眉,对眼前的一男一女提出了自己的问题,而他面前的人——也就是离歌与讴歌,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的问题,离歌先是对他深深鞠了一躬,才恭恭敬敬地说道:“这是简单的推理。”
“推理?”男子颇有些玩味地点了点头,“怎么推理出来的?我不觉得我的行踪有很多线索留存,连我家的人都找不到我的行踪,你们又是怎么找到的?”
“所谓推理,是一种需要建立在情报基础之上的东西。”离歌轻声解释道,他虽然对那位男子十分敬重,但是并没有多少畏惧的样子,“只要有足够的情报,无论是什么事情都能推理出来——而所谓的推理专家,只不过是依靠最少的情报推理出最多最正确的东西罢了。”
“说的挺有道理的。”男子皱了皱眉头,“但是没有说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从您的仆人那里问来的。”离歌脸上带上了微笑,再对那男子拱了拱手,“我不是名侦探,但是用最多的情报便能知道最多的事情。”
“呵……哈哈!”他哑然失笑,笑得前俯后仰,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他笑着摆了摆手:“哈……你这家伙还挺有趣的,差点被你唬到了!既然福叔把我的位置告诉了你们,便代表你们有很紧急的事情要和我说是吧?小子,说吧。”
“我们俩是来自京城天杀会总部的杀手。”离歌的表情转为严肃,他淡淡地说道:“来自天杀会的准确消息——灰鼠来到了潭州城。”
“灰鼠。”男子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个人,十五年前那场刺杀我还亲身参与其中过,我记得……他不是你们天杀会的人吗?”
他看起来对天杀会没有任何恶感,只是语气淡然地和离歌交流沟通着。
“在大约五年前,他得到了一份魔功、改修入魔,叛出了天杀会。”离歌恭恭敬敬地说道,“据我们所知,他这一次来到潭州的目的也是与那魔功有关,他在找一个人——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找谁。”
“哦。”男子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所以呢?你们是来?”
“请箭神阁下出手。”离歌声音斩钉截铁地说道,“灰鼠作为天阶刺客,虽然只有地阶上品的境界,但是却有搏杀天阶修行者的爆发力!在这座潭州城,若是箭神阁下不出手,没有人能够与他一战!”
“哦。”被称为箭神阁下的男子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我知道福叔为什么让你们过来了,一个准天阶的不稳定因素进入了潭州城,这件事情足以让我引起注意了,他大概也是这个心思吧?但……这件事情,你不该来找我。”
“……为什么,何九乡阁下?”
“因为不需要。”何九乡笑了起来,“这里是哪?”
“潭州城外的山峰之上。”
“对啊,这里距离潭州城并不远。”何九乡举起了手,指着潭州城的方向,淡淡地说道:“这是潭州城的方向,这里距离潭州城的城墙不过三十里地,站在这里,我能看见潭州城发生的一切,潭州城整座城池都处在我的射程之内——那灰鼠要是真想搞出些什么事情,只要他的气息在潭州城突兀地爆发,我就能锁定他,然后……我的箭就能指哪打哪,他翻不出多大的风浪的。”
他淡淡地解释言语投足之间充斥着自信,然而离歌看着他,却忽然叹了一口气:
“如果我说,他的目的不仅仅是找到他想要找到的人,还有您本人呢?何九乡阁下。”
“哈?”何九乡气极反笑,“凭什么?我可不是十五年前被他杀了的那个废柴天阶,他凭什么杀我?”
“自战场之上诞生的宝玉,由鲜血与气运浸泡而成的后天灵宝,代表着幸运与一切偶然结合叠加的宝物,身怀避矢的加护的绝对防御。”离歌淡淡地说道,“这个世界上箭神何九乡唯一的克星——碧蓝珠玉。”
“……”
“灰鼠身上,便带着这样一件东西,何九乡阁下,他真的没有机会杀了你吗?”
“……”何九乡沉默了几秒,“情报来源可靠吗?”
“可靠。”离歌笑了,“因为这颗宝玉原本是我家的东西,被那只灰鼠亲手夺去的。”
“……”
离歌顿了顿,似乎察觉了何九乡沉默之中的犹豫,他知道自己赌对了,他箭神何九乡本就不是狂人,也没有强到天榜第一那样恐怖而全面,他会害怕、他会慌乱、他在天榜前十之中有名的谨慎胆小,这样一个人面对那赫赫有名的碧蓝珠玉,自然会犹豫。
他害怕灰鼠对自己切实的威胁,而他需要一个切实能够杀死灰鼠的人物,本来离歌想将这个任务放在严渊和阮殷身上,毕竟从他的角度看来,严渊是地榜前五十的存在、阮殷也是进入了地榜的新星,加上他的策划,足以对灰鼠造成足够的威胁,但是因为他们拒绝了和他的合作,离歌只能退而求其次,来何九乡这里碰碰运气。
所幸,一路上的运气都算是不错,很顺利地找到了何九乡的老仆人,很顺利地说服了他得到了何九乡的位置,而此时也即将说服何九乡本人。
他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然后淡淡地说道:“怎么样?何九乡阁下,是否与我们合作?我这里有一个计划,足以将那只老鼠从老鼠洞里引出来,然后将他的阴谋扼杀在摇篮之中。”
“……”沉默了半响的何九乡此刻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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