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殷抬起手对准了天空,接着龙吟轻声响起,阮朱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姐姐:“姐,你什么时候升地阶了?”
阮殷是一个天才。
阮朱对此一直深知肚明,她明白她家这位顽劣的姐姐从来都是一个全能的天才——她在祸祸南宁的同时,与南宁三教九流的人交往,从各种各样的人那里学来了很多技能,其中包括并不止于医术、赌术、艺琴棋书画……等等等等。每一种技能阮殷学得都很快,但在飞速入门并熟练后,又飞速扔掉,再去学下一样。
阮殷是个三心二意的天才,就算是在修炼方面,她也是如此一个吊儿郎当的人,在阮朱眼中这个姐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修炼一点都不认真,哪像她可爱乖巧的阮朱,每天老老实实地听从长辈们的安排,按部就班格外努力地修炼——可是最气的就是,哪怕她这么努力地修炼,可是姐妹吵架打起来的时候,她还是打不过阮殷!
被一打一个准,好气哦!
本来以为阮殷这一波离家出走一定无心修炼,她阮朱就能靠这一波时间积累自己,抓紧赶超阮殷,到时候翻身做姐姐岂不美哉?
现在看来,阮朱她还是想多了。
“可就算姐姐你晋升了地阶也没用哎!这种战斗不是地阶上品根本参与不了啊!”阮朱依旧很担心地说道,“我们不必掺和这场祸水的,老老实实等父亲他来不行吗?”
“当然不行,等老爸他赶来那黄花菜都凉了,而且他要是来得太早反而尴尬。”阮殷摇摇头,虽然再煞有其事地说道:“而且我这一趟离家出走之后发现,咱爸在江湖之中好像没什么威严感,名号搬出来一点都不吓人,只要是个地阶都敢代你家龙屠之父教训教训你……妈耶,简直就是天榜中的吉祥物啊!”
阮朱目瞪口呆:“姐你长这么大,我爸还没把你打死可真是不容易啊。”
“咱爸特别疼我,哪舍得把我打死啊?”阮殷面色不改,接着吐槽:“而且这阮家的身份也不咋地,仇人多暂且不提了,顶着个阮家大小姐的荣耀称号我连小龙女都泡不了,简直差评!”
“老姐,你拈花惹草居然招惹到龙族头上了,你不知道我们阮家和他们是死敌关系啊!”阮朱接着目瞪口呆:“你这可真是生命不息,作死不止啊!”
“而且这可没完呢。”她笑着说道,当然,她所说的不是什继续吐槽阮离合和阮家的话,而是自夸自擂的夸赞之词,“严渊掺和这趟浑水是因为上头了,而我不一样,我是艺高人胆大!”
“……”
阮朱保持着怀疑的目光,而阮殷面对自己的亲妹妹,终究没再拿出来那套“我只是不是天阶”的话装逼,而是对着阮朱打了一个响指。
接着,阮殷身边一直低声吟唱着龙吟的气息忽然停止、凝结,然后转而集中在了她的手中,一团金色的光芒忽然出现在那里,她笑嘻嘻地揉了揉那一团光芒给阮朱示意了一下:“如何?”
“……”阮朱说不出话来了,她作为阮家的继承者,自然看得出阮殷这一手背后所意味着的实力境界,但是这个事实实在是太吓人太难以置信了,她吞了一口口水,忽然问道:“姐姐啊,你比我大多少啊?”
“啊?你不知道吗?三岁不到一点啊?”阮殷莫名其妙,“朱妈妈大概在我两岁多一点的时候嫁进的阮家啊。”
“我觉得这很有可能不是事实。”阮朱煞有其事地说道:“其实你比我大了三四十岁,是我爸年轻时候犯下的错误——甚至你其实并不是我姐,而是一个表面年轻的老妖怪!要不然怎么可能……啊疼!姐你干什么啊!”
阮朱抱头逃窜,而阮殷面无表情地操着一手手刀对着阮朱那脑洞颇大的小脑袋砸去,以示自己作为姐姐的威严。
阮家姐妹打闹了一会儿,嘻嘻哈哈着,一点都不严肃地绕着跑出了城东大门,不知不觉之间杀向了那龙门所在,并且在机灵无比的阮殷带领下,她们俩蹲到了一个阴影处开始暗中观察。
你说这俩美貌的姐妹花好好的女侠不当,为啥在姐姐的带领下,行径变得如此猥琐呢?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严渊、阮殷者变态,更何况现在是严渊和阮殷混到了一块儿去,更显得同流合污起来了,像是阮朱这种小萌新根本抵抗不了阮殷大佬恐怖如斯的污染能力,没几下就被忽悠瘸了、污染歪了。
就在两位潇洒女侠猥琐地暗中观察时,那边的鱼人老巢忽然也开始发生了变化。
在阮家姐妹刚到的时候,那被称作小白龙的鱼人之神正呆在龙门面前,呆呆地仰望着它,而樱井歌却哪也见不到,可能已经不在这里了。一个又一个完整或不完整的鱼人簇拥在鱼人之神的周围,有些朝着容县县城而去,有些则就呆在祂的身边,但无论是哪一批鱼人,口中都吟唱着虔诚而诡异的祈祷声,随着这样的祈祷,阮殷感到有一股看不见摸不到的力量正在涌入小白龙的身体之中,化作了祂的力量。
“祂正在不断趋向于完成。”为了安全起见,阮殷连轻声说话都不敢,运转起传音入密的技巧开始与身边的阮朱沟通,“再拖下去可能就悬了。”
“完成之后的祂有多强啊?”传音入密的技巧并不是很难,阮朱皱着眉头询问道。
“不知道,真如严渊所说,那么祂的上限便有超越天阶的可能。”阮殷摇摇头,“但这可能性实在太小,从气息来看,现在的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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