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殷此人在容县这偏远小县城没什么名气,但是如果到了南宁地界,那可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虽然这响当当的名声基本都是驱使鹰犬、纨绔霸道的恶名。
阮家家主阮离合只有两个女儿,而她阮殷虽是长女,但并不是阮离合正妻的女儿,只不过是庶出的孩子,依照礼法没有继承权,继承权顺延给了她同父异母的妹妹阮朱身上。一般来说,没有继承权的庶出长女大多待字闺中,找个好夫婿嫁了便完事了,就算是在特殊一点的家庭,长女学些武功当个武林女侠,不愿嫁人出去游荡江湖,也只能算是一个老套的故事了。但是阮家和阮殷本人可没有上演这些老掉牙的东西。
因为这位阮大小姐有一个陋习叫做磨镜之好。
说的简单一点,她不喜欢男人,喜欢女人。
南宁百姓何人不知道这位阮家的大小姐不爱男色爱女色的名号?非是嫡出的身份让她不必顾忌太多家族的利益,而其父阮离合因为其母早逝的愧疚,对她也是宠爱有加。这些因素可谓是直接解放了这位天性跳脱的奇女子,以至于让她得以在南宁如同正常男子一样调戏民女,甚至和其他纨绔一起称兄道弟、争风吃醋,到最后反而苦了这位大小姐同父异母的妹妹,不得不为这位姐姐处理祸事,十足是一尊生做了女身的混世魔王。
据说这位姐姐在那南宁求凰楼上曾经口出妄言,说要废除那一夫多妻制,吓坏了她的一众兄弟,片刻之后,才听到她继续说要让女子也能娶上三妻四妾,她那帮子胸无大志的狐朋狗友们自然是为了自家姐姐的雄心壮志拍手叫好,殊不知这番言论叫那些古板的理学家听见了,会掀起多大舆论的波澜。
不过在南宁,排在第一位的永远都是阮家侯爵府,那些理学家就算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在南宁对阮殷说什么风言风语,以至于她从小养成了这般混世魔王的性格与完全扭曲的性取向,最终更是无人能管。
——不过有小道消息说,这位阮家大小姐最近似乎离开了南宁……至少,她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出现在求凰楼之上了。
……
“我有两个问题憋了很久了。”
严渊翻翻白眼。
刘清若微笑:“什么问题?你说。”
“第一,这些情报你都是怎么搞到手的?第二,你知道这么多又不说又不做有啥用啊?!”严渊接着翻白眼,“这阮大小姐刚到容县你就知道了吧?”
“不,准确地说,她还没到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刘清若保持着他那无比欠揍的表情摇了摇头,“更准确一点地说,她刚出南宁我就知道了。”
“……”严渊彻底无语了,“好吧,那除了阮殷的底细以外,你还知道什么有用的东西吗?比如说除了阮家以外,还有什么势力已经到容县了?”
刘清若笑而不语。
“靠!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你打一顿!!!”严渊没好气地骂道,说完转身就走,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事实上他也没有去拖泥带水做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了,阮殷告诉他的情报让他充满了危机感。因为这其中牵连的事情已经超乎他的预期了——阮朱虽说代表了阮家前来,但她本人不过是人阶上品的实力,阮殷估计也差不多,她们俩都不是严渊的对手,这容县表面上连个地阶都没有,他严渊基本可以横着走!至于屠龙的问题,既然那阮家二小姐有把握,那也就不管他严渊的事情了。
所以这些都无伤大雅。
但如果牵扯到龙门、一个能够让人化龙的自然洞府的话,那么事情就截然不同了,因为这个福祗洞府,不知道多少势力都会一个个涌进这容县!严渊甚至怀疑早有势力好几年前就已经潜伏在这里了!
别的不说……刘清若!
这个无论怎么看都有问题的家伙为什么会老老实实地呆在这种鬼地方,甚至一呆十几年?原先严渊想不通,但是现在能理解了——他为的多半就是这龙门!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严渊充满了危机感,他觉得自己必须要事先做一些准备,以保证自己能够安全度过这一场大事件,如果有可能的话,再多捞一些好处。
——等会儿还得去一趟衙门,那就再去之前顺路去一趟那里吧。
严渊从游侠行会快步走了出来,双手插在口袋之中,做出了一副若无其事地逛马路、晒太阳的样子,朝着衙门的方向走去。然后在快到达的时候,忽然拐了一个小弯,转进了一旁的某个巷子,在这漆黑的小巷之中,他无比熟悉地七拐八拐,来到了这个巷子的巷底。然后双手在那面阻碍了他前进的墙上一摁,整个人仿佛一朵蝴蝶一般灵巧地起飞,一下子来到了墙的那头,并且脚步不停地转身冲向了那墙旁边的一间小黑屋。
开门、进屋、关门,一气呵成。
小黑屋之中漆黑一片,一丝光线都没有,但是严渊还是扫视了一圈,似乎在检查有没有人进来过,并满意地点了点头。
哪怕是在这般黑暗的环境之中,他那一双明亮的眸子依旧如同宝石一般闪烁,这等黑暗似乎也无法遮蔽他的视线,他快步穿过整个小屋,来到了位于小屋最深处的某个柜子,然后按动了它柜门上隐藏着的机关按钮。
漆黑之中,那柜子的下方忽然传开了机关启动的声音,不到一秒这声音就停歇了,一个小小的暗匣出现在了柜子的正下方,而严渊悄无声息地弯下腰去,举起手伸进那暗匣,然后从中抽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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