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害得这辈子想过个平静的生活都没法子?”
“你上辈子可能是个杀人放火的杀手?”阮殷翻翻白眼,“不过你这辈子不也是个杀人放火的杀手吗?”
“不是!”严渊义正言辞地否认了,“我是个刺客不是个杀手谢谢。”
“有啥区别?”
“刺客帅啊!”
“……”
阮殷此时被严渊带回了他的家中,他被刘清若收养之后始终没有住在后者家中,而是另外买了一间别楼居住,毕竟他作为一名曾经的职业杀手(虽然他自称刺客),在平时要做很多不可见人的保养工作,给刘清若看到了倒也没什么,但是严渊还是尽量不想让林姨看到。
这幢小楼并不小,两层有阁楼,还有一个小院在一旁种着些杂草,表面看上去和一般的小楼没什么两样,但是一旦走入其中便会发现其中别有天地!
“呜哇!”阮殷惊叹道,“你家还真是……”
严渊得意洋洋,看起来他对自己家里的布置十分的满意,此时正双手叉腰,哼哼唧唧地等着阮殷夸奖。
“……好丑啊。”
“……”
严渊沉默了几秒,然后抬头恶狠狠地瞪了阮殷一眼,而后者则眨巴眨巴眼睛、摊摊双手,看起来一副极其无辜的模样,同时用肢体语言和表情继续向严渊表达着“你家好丑”这个论点,其表情之真诚,其眼神之无辜,让严渊都有点怀疑起自己的审美来,带着疑惑的目光环视了一圈自家小屋。
他以前可没有用过怀疑的目光看待自己的温馨小屋,很多问题也就隐藏在了他的眼熟与习惯之中,待如今被阮殷忽然指了出来,他特意让自己以第三者的客观审美视角来看待自家小屋,然后……嘴角一咧。
呜哇……还真是惨不忍睹。
乱倒不是很乱,小楼几个屋子甚至可以说是十分整洁了,虽说严渊独自一人住在这里,但是他有些洁癖,但是这些屋子从审美角度来看惨不忍睹,整个屋子灰蒙蒙的没有任何摆设,这个小楼买回来的时候还附赠了不少廉价的字画花瓶之类的,一开始严渊也没动它们,但是在长时间居住时间里,因为日常保养和锻炼,那些装饰品被误打误撞地拆了不少,最后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全部收拾起来了。屋子各个房间的采光极为糟糕,而且越是给人居住的屋子越暗,整座小楼里最暗的屋子就是严渊的主卧——这可不是设计问题,纯粹是因为他为了掩饰自己平日在这里做的事情而特意改造的窗户。而再仔细观察一下,会发现这里的墙壁上刻着各种各样的刀痕剑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曾经爆发过激烈的战斗呢。
严渊颇有些尴尬地咳了几声,然后转而看向了阮殷,后者似笑非笑地问道:“你平时没事儿呆在这楼里面做些什么呢?自己和自己打着玩儿?”
做炸药、练身法、自己和自己打着玩……
“咳……”严渊生硬地咳了几声,然后板起一张脸来,“啥都没做,好了,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我能自己挑吗?”阮殷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她发现这一招似乎十分的有用,这位神秘的刺客先生似乎对真诚(并不是)的目光抵抗力极差。
“不能!你别蹬鼻子上脸了啊!”严渊气得跳脚,一般来说只有他把别人气得跳脚的份儿,此时他遇到阮殷这么一个极品,可以说是天道好轮回了。他气呼呼地呆着阮殷上了自己小楼的二楼,相比有时还可能接待客人(刘清若之类的朋友或者其他的不速之客)的一楼客厅,二楼因为他训练而造成的各种痕迹更加密集和严重,阮殷一边上楼一边龇牙,显然是对这个居住条件相当的不满意,看得某渊又是一股子无名火蹭蹭往上冒,没好气地说道:“嫌弃你就别住啊?我还不乐意你住我家呢!”
“可是我无处可去还不是你害的吗?”阮殷故作幽怨地说道,“本来小女子还能够苟活在青楼之中,就是你害得我连青楼都回不去了,要不然妾身怎么也不会委身于你这种qín_shòu的,呜呜呜……”
说到最后她更是大飙演技,连眼泪都给她挤出来了,严渊看着她的即兴表演真是目瞪口呆,他呆在这偏远小镇呆的太久了,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演技了,以至于此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来:“你……我……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哦,那就好。”阮殷一下子就像是变脸一般地收起了她的表演,又是让严渊看得一阵目瞪口呆,她似乎也注意到了严渊的懵逼,便笑嘻嘻地说道:“咱俩就当一对相安无事的室友就行啦,我住哪?”
“……”严渊翻翻白眼,“那边的客房,我把它改造成书房了,现在去帮你理理。”
阮殷脸上挂着好看的笑容点点头道:“好呀。”
严渊发现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而且她的笑容和她的妹妹截然不同,阮朱那种笑容看起来温和却显得流于表面,而阮殷的笑容却看起来干净、舒服而又带着一些俏皮的坏笑。严渊不由得看得有些失神。
“怎么……”阮殷似乎也注意到了严渊的古怪,略带着奇怪地开口,但是还没将疑惑完全问出口,一声激烈的敲门声忽然打断了他们两人之间古怪的气氛,而伴随着这一阵激烈的敲门声的,还有一个响亮的女声。
“咚咚咚!!!”
“严渊你丫快给我开门呀!严渊你有本事找女人你有本事开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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