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制拖到紫禁之巅的燕山而,中途几次想要偷袭灭了凰连玥,却在他状似无意的疏离之间一一被他化解了致命之害。
他的笑容依旧,温柔依旧,只是手下的动作却起了微微的变化,这种细微的变化,只有近在迟尺的燕山而才能察觉到危险是如此地逼人。
而且,这种含笑的温柔,恰比坚韧的刀剑更为恐怖。
在他越发明媚灿烂的目光注视下,她只能收敛了她暗袭他的小动作。
技不如人,她只能退让一步。
“徒儿啊,这样就对了嘛,师父还是喜欢乖巧的徒儿的。”他空出来的那一只手,轻柔地抚了抚燕山而的头,理乱了她额前的几缕青丝。
她冷然地望着他,并不退让她该有的坚持。
而他似没有逼人到狗急跳墙的地步,见好便收,还是当他那个风度依旧的翩翩美少年。
之后,他们之间没有再言语交谈什么,只是很安静地坐在紫禁之巅,眼神温和地眺望远方。
彼时,远处的地平线还是漆黑一片,此时,朦胧的光芒却慢慢地透出黑暗,以极快的速度吞噬着黑暗的力量,将天的尽头缓缓照亮,直至蔓延整个天际。
一轮红日,从地平线上开始升腾而起。
万丈霞光,刺目耀眼。
那种势若磅礴之象,那种气吞山河之势,无法言喻,只能从心底发出赞叹之声。
真的很美。
日出之美,果然名不虚传,站在紫禁之巅看日出,更是不虚此行。
凰连玥不愧是凰连玥,对于这种感动姑娘家的招数总算是有些手段的。若是站在这里陪他看日出的是另外一位佳人,那么此时那女子一定满怀感激之情地凝视着凰连玥,甚至都有可能对他心生爱慕之意。
因为此情此景,景色美,人更美。
凰连玥跟凰雪歌一样,虽显露风情各有特色,但是都是极具男儿魅力的那一种。就连旁侧的燕山而也不得不承认,徜徉在红日霞光中的凰连玥,美得超越了男女界限。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不知道为何,燕山而竟然忽而想起那首洛神赋来,还无意间地低声念了出来。
只是那明明是描绘女子之容的,为何她此时竟然将眼前的妖孽男子化成洛神来念了?燕山而想之,不由地皱紧了双眉。
妖孽的力量果然是不容小觑的,她莫名地移转了视线,避开了那张因为红日的过错而晕染得越发妖孽无双的绝世容颜。
而望着远处红色光芒不断笼罩天际的凰连玥,嘴角竟慢慢地勾勒起一道似有若无的弧度,小小的,却是浅浅的笑容。
“徒儿,你在自言自语地说些什么呢?”会武功的人,听力总是比常人要来得敏锐得多。燕山而虽然嗓音低迷若呢喃,但是传入凰连玥的耳内,却是字字清晰,一字不漏。
他自然听明白她在说些什么,只是很想挑战她脸上那一贯冰冷的表情,何时才能稍稍变幻一些。
所以很多时候他明明情绪,却偏偏喜欢装糊涂,譬如现在这个时刻,他就很想亲耳听到她能够将刚才的低喃重新清晰地复述一遍。
可是他的挑战注定是失败的结果,不但没有看到她脸上浮动那抹红若胭脂的光晕,燕山而反而回了他一记似看怪物一样的表情。
“师父觉得徒儿刚才在赞扬师父的美貌,是吗?”她嘴角自然而然地勾勒起一抹嘲讽世事的冷弧。
凰连玥飒然地耸了耸肩膀,轻笑出声道:“这里除了师父跟徒儿之外,好像徒儿没有可以选择称赞的对象。除非——除非徒儿在称赞自己。”他料定她这个徒儿还没有如此之厚的脸皮,敢承担下夸耀自己的虚名。
而他的这一步封杀之棋确实走得不错,可惜用错了地方,错估了燕山而。
正如他所言那般,燕山而确实没有承认是在称赞自己,但是同样没有承认自己在称赞凰连玥。
她给凰连玥的答案,只是一个反问句。
“师父,你是一个男人吗?”
“那是自然,师父乃是如假包换的铮铮男儿。”任何一个男人被女人质疑是不是男人的问题,无论智商多高的男人,关于男儿尊严的,总会不由自主地反驳。而等到他发现走入燕山而所设之局时,他赢她的时机便算是彻底失去了。
“幸好师父承认是如假包换的铮铮男儿,否则的话以徒儿那形容美女之容的言辞套用在师父身上的话,师父会不会觉得有点那个呢?”她不需要说得太明白,凰连玥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听不出言下之意呢。
如果凰连玥一定要燕山而亲口承认她出言称赞的对象是他的话,那么他必须先得承认自己不是一个男人,而是恰若她形容的那般,是位美人仙子。
而如果凰连玥承认自己是男儿身的话,那么燕山而所称赞之对象自然就不可能是他了。换言之,他如果回答是,他就得承认他不是一个男人,他如果回答不是,他就得承认燕山而称赞的对象不是他。
所以,无论他回答是或者否,最终的赢家都是燕山而。
本来擅长玩文字游戏的凰连玥,通常就很喜欢用这种左右为难的题目来考较对方,从而达到戏耍对方的目的,只是如今风水刘轮转,戏耍的对象竟换成了他自己。
不过就算输给了燕山而,他还是不得不佩服她的灵机应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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