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二十个时辰的关押,苍月终于意识到,当初自己对于事情的分析,所想的解决方案全部都是徒然,因为这是苍媚儿的阴谋,一个势必除去自己的阴谋,而不是小孩过家家般的惩罚。苍月此时想到的只是出去,她要出去才能自救,就算是被禁足在庆月殿也比待在这里的强,门外的八位金丹期师兄已经全部被撤走换来了四位筑基阶段的师兄,而那四位师兄也显出不耐烦,毕竟在他们眼里,无论如何自己都是逃不出这地牢的,他们留在此处是多此一举,照这般情景来看,那四位师兄也很可能在下一个二十个时辰里全部撤走,最后只剩下冰冷的地牢和自己。
苍月心里知晓,苍媚儿势要置自己于死地,一旦此处无人看守,她便有机会进来杀了自己,至于地牢的钥匙,以苍媚儿本事应该不难得到。到时,自己便会比前世更像是自杀而亡。
铁门处忽然发出厚重的闷响声,苍月抬头便看见推门而入的爹爹,听到那句关切的话。想都没想,苍月忙站起身,本能的扑向掌门爹爹,想像从前一样扑到掌门爹爹的怀里,撒娇哭泣,倾诉自己的恐惧,责备他为何不早点来,可是就在她距离掌门爹爹咫尺的时候,停下了脚步,因为她看见爹爹拧紧的眉宇间,陇上一层化不开的忧愁。
苍月的心猛得往下一沉,不好的预感,席卷全身,她惊恐的眼神盯着苍允,弱弱的问道:“这件事不好解决吗?”
苍允叹了一口气道:“那些老家伙,执意要将你赶出苍梧山,只有你离开了,事情才能平息!”
“可是,您知道不是我做的,您为何不站起来对他们说不是我做的!”苍月不知为何气血一下子冲进了大脑,原来所有的自制和冷静顷刻间化作浮云,她一个劲的朝着苍允大声嚷着,“这件事疑点重重,我素来和苍尧无任何交集,怎会在药池相遇,又怎会出手杀他,我只有练气六段的实力,那苍尧的伤一看便不是练气六段能够制造出来的,还有,还有药池,就算我再顽劣,也知那药池的重要,就算那个地方不重要,也是赏心悦目,自己欢喜的地方,我又怎会无缘无故的毁去,整件事,我完全没有出手动机,也没那般本事,为何,为何?”
“药池是圈火印毁掉的,苍尧死于圈火印,就连媚儿的伤也是圈火印造成的……”苍允目光闪烁,半晌,才悠悠的说道。声音不大,似在说给苍月听,又似在劝说自己一般。
苍月脸色瞬间惨白下来,垂下头,无力小声嘀咕道:“苍梧派中会圈火印的难道只有你我二人吗?”
苍允身体微微一怔,沉吟了片刻,叹息了一声,伸手想将苍月拥入怀里,可是苍月却在伸出双臂的瞬间,向后退了一步,和苍允保持一断距离,依旧垂着头,不去看苍允的脸。苍允收回顿在半空中的双臂,又叹了一口气道:“月儿,相信爹爹,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相信爹爹,爹爹不会让你流落在外很长时间的,待爹爹突破到元婴阶段,派中便再无人能逼迫爹爹了,爹爹定会将你寻回,你还是那个被爹爹捧在手心里的大小姐,苍梧派未来的掌门!”苍允语气极为坚定,好像他说的话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一定会实现一般。
苍月的心却像是大冬天泡在凉水中,瞬间冰凉冰凉的,她恢复了淡然的神情,抬头冲着苍允惨淡一笑道:“他们打算什么时候让我离开苍梧山?”
“明日一早,我会派苍竹送你离开!”苍允没有想到女儿竟然不哭不闹,甚至连一丝反抗情绪也没有,心中不禁揪心的疼痛起来,他宁可苍月打他骂他,也不愿苍月如此的乖巧,定睛看了苍月两眼,满脸无奈的转身,打算离开。
“苍媚儿对于您就那般重要吗?”在苍允走到地牢门口的时候,苍月终于忍不住问道。
“地牢外我会派两名可靠的弟子看守着,你放心!还有,苍竹一直跪在养生殿外,求我让他见你,是我压着不让他见,待会,我会让他来陪你说说话的!”苍允没有回答苍月的话,也没有再回头看苍月,而是自顾自的说道。
原来爹爹已经知道她有危险了,苍月原先冰冷的心,稍微有了些温度,在厚重的铁门关上前,苍月告诫道:“爹爹,小心苍媚儿!”苍允只是苦笑一下,离开了地牢。
铁门关上,苍月又重新坐回了那个整个地牢中还算是干净的角落,双手抱膝,头埋在膝盖里,蜷着身子,好像这样才能让自己原本寒得彻骨的身子暖和一些,无限的悲伤涌上心头,眼泪如开了闸的洪水,不争气的朝外涌着,她想起了母亲那宠溺的微笑,父亲那慈爱的模样。想起每次自己闯祸,父亲虽无奈,却依然冲着自己宽慰的笑。其实,静下心来想想,这件事父亲也只能这般处理,若是供出苍媚儿,那父亲教苍媚儿圈火印,劈光斩的事情,就会曝光,父亲和苍媚儿不伦的关系也会浮上水面,届时,那些长老和管事们就不只针对自己一个,说不定连父亲这个掌门都要受到牵连,一旦父亲丢了掌门之位,那他们父女二人在苍梧山便真的没有翻身的机会。想到这里,苍月心里舒服了许多,虽然知道父亲最后接自己回来的保证几乎不可能实现,毕竟自己既然被赶出了苍梧山,苍媚儿就不会让自己有机会回来,可是苍月依然愿意相信,因为这份相信现在是自己唯一能够看见的阳光。
熬了二十几个时辰,苍月真的累了,加上父亲派来保护自己的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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