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天意料之中,嘴角微扬,却浑身透着肃杀的杀气,越来越冷。
“我舍不得杀你,你却舍得杀我是吗?”
她声音凄冷,字字透着绵软的柔情,悲戚。
她慢慢走向他,看着他脸上的面具,这天下也当真只有那个女子敢如此戏弄他。
自己的确不及她。
“知道你败在哪里吗?不该让他们对我手下留情。”只一眼他便看穿了幕后的她,更笃定她会现身。
他用她的爱和一生厚情,便让她一败涂地。
她眸光瞬间变得锐利,恨意因不再隐忍倾泻而出,“段景天,对于一个深爱你的女人,你何必如此狠心。我做错了什么,你要对我如此冷酷绝情?”
段景天哈哈一笑,那笑声中却让人无法感觉到半分愉悦和暖意,“错就错在,你不该奢望我会爱你。否则你依旧是醉花楼的老板,是我偶尔会想起的一个女人。”
他暗中将毒慢慢逼出,此时不禁感谢如烟给他戴的面具,否则脸上的青筋和汗水定会被他们看出端倪。
段云裳眸光交错,容颜苍白间透着悲痛,“是我贪心吗?对一个不爱你的女人,你可以倍加呵护,宠她到极限,而我呢,自幼在你身边服侍,从丫头到女人,你承载了我的一生。第一夜,你要了我然后赐我段姓。我以为从此我就是你的人,可是你却只当我是个暖床泄欲的工具。那么当初又何苦让我姓段?”
她字字质问,这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敢如此对他这样无礼。
生死一瞬间,她已经霍去了许多。
段景天双手一松,冲出穴道,哪还有功夫跟她废话,飞身而去间苍劲有力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
“若敢有下次,你必死无疑。”
段云裳跪坐在地上,瘫软如泥,眼中的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扑簌而下,她始终不懂,若他当真如此无情,又为何让她跟他姓段?
小鱼心中一阵酸疼,这个女子可怜,段大哥又何尝不是,爱而不得,却要钟爱一生,岂会不痛。
她拔腿追去,找寻小姐的踪迹。
那些杀手恐怕怎么也没想到,这场单一人未伤,却惨遭灭门。
如果他们知道今日所得银两,未隔夜便要去阴曹地府换做阴钞,只怕拱手送上也绝不敢要。
云裳却一阵冷笑带着绝望,不会有下次了,这一次必死无疑的是她。
停下之后,方觉得浑身力气被抽空了般,头重脚轻。
抬头看去,面具下她一阵欣喜,“哥!你好快!”说完便软做一团,昏厥过去。
那男子一怔,不由自主的扶住她的身子,却发现这女子不是能扶住的,眉头一皱索性让她靠在一边的石凳上。
他坐在一旁,探向她的鼻下,气息有,看样子是惊吓过度。
突然他停下了要叫醒她的动作,眼睛看向四周,手向腰间握了握。
薄凉的杀气慢慢席卷而来,他嘴角清冽,这个女子惹上的麻烦还不小呢。
他依旧坐着,身上突然聚集的霸气冷冽,那声音却如同甘泉之水般轻轻撩起,“对付一个小小女子,竟如此兴师动众,看来你们也全都是群废物。”
声音淡然,却又莫名的让人一阵寒栗。
一阵脚步声,那群人已经近了,并且现了身。
刀刀寒光剑影一齐向他们袭来,只听的一阵清脆的响声,地上残破兵刃满地,四周黑色杀手躺了一地,伤都在握剑的右臂,不至丧命。
众人知道,此人武功高强,且无意杀人。
另一批人转而将目标锁定还在昏迷靠在一旁石桥边的石凳上的如烟。
一刹那间,夹杂着寒冷杀气的刀剑一齐向沉睡的人儿而来。
清风而过,绿叶挣脱大树,未及落下又被吹起,那一股风来的轻微,却犀利无比。
同样被折损了兵器,只觉得面部湿凉,用手摸去才惊觉,脸上此时火辣传来,艳红的血自二十几个人的同一侧脸颊而下。
此时他们心中惊骇,腿部轻轻颤抖,这人是如何快如闪电到了那女子身侧,又是怎么将他们的兵器折损,然后将他们的面部划伤的,他们竟然连一丝记忆都没有。
今日眼看着这场单就要失手,为首的人却狠咬牙关,银子已经收了,剩下的一半不是银子,而是金子。
够他们活后半辈子了,决不能就此罢手,他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人。
吹响口中的哨音,他命令所有杀手只攻男子一人,剩下的人去杀那女子。
雇主说的明白,只要那女子的命。
她死了,他们就算完成任务。
一时间,男子被团团围住,所有人丢弃了原来的兵器,换做铸铁链球。
这种兵器适合远攻或者群攻,想要斩断不似刀剑般容易。
男子微眯双眸,面具下透出狠辣之色,他将要一搏了,这不杀人的习性,恐怕今日也要改改了。
他原本不想惹进是非,却被挑起了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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