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以为刘正彦嫌官小,刘法敲打着说道:“你与苗傅,如此年纪便入禁军任七品武官已属罕见,诸多将士浴血疆场也难博得如此前程。入宫当差亦非易事,切记遇事沉着,万莫玩忽职守。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在宫中若有犯错,便不同在家中一般有你娘护着了。”
“孩儿谨遵父亲大人教诲。嘿嘿,爹,宗泽老大人那,孩儿能不能晚点再去拜访?好歹也让孩儿准备点礼品什么的,显得有诚意嘛。”作为后世学子和一位军事迷,刘正彦深知宗泽乃何许人也。
与老爹刘法一样,宗泽也是一位北宋名将,并且其事迹在史料之中有诸多记载,宗泽虽出身贫苦,但其家中素有“耕读传家”的传统,父亲宗舜卿就是一个乡村知识分子。宗泽自幼随长兄宗沃参加劳动,农闲则在父、祖的教导下,读书识字。天资聪慧的宗泽,勤奋好学,从小就打下了良好的文化基础,十几岁时,宗泽耳闻目睹了宋朝吏治腐败和外敌频仍,萌发了救国救民的思想抱负,不到二十岁的宗泽便毅然辞家外出游学,历时十余年,就学之地多达数十处。他不仅悉心求学,研读“古人典要”,而且学以致用,考察社会,了解民情,孜孜不倦地追求治国之道,逐步看清了整顿吏治是解决政治腐败的关键所在;同时眼看辽国、西夏屡屡入侵,也产生了靖边安境、为国效力的思想。于是他认真研读兵书,苦练武艺。靖康之变爆发后,宗泽担任开封留守,曾二十多次上书高宗赵构,力主还都开封,并制定了收复中原的方略,均未被采纳。他因壮志难酬,忧愤成疾,临终三呼“过河”而卒。
如此人物,必是讲究礼数之人,初次拜访着实不能失礼,况且以后在军中混也不能没有靠山,刘正彦决意备下厚礼,迟些再去。
如今虽说要去禁军混日子,可没个随身的兵器也不行啊,劳资好歹也是个官儿,装也要装出样子来嘛。。看来还是得和老爹开口了,刘正彦琢磨了片刻便加快了捶背的频率,并在刘法身后邹笑了起来,“爹,您征战沙场几十年,把西夏人打得那是屁股尿流,再也不敢踏入我大宋边境半步。”偷瞧着老爹得意地眯起了眼睛,刘正彦继续在耳边吹风:“嘿嘿,爹,您有不用的宝剑吗,或者宝刀也行,借孩儿一件使唤使唤,等孩儿不用了再还给您,孩儿好歹也是个指挥使,不能丢了您的脸不是?”
“哈哈,吾儿尚未做官便已讲究起了排场。不过也好,这么些年为父倒是使唤过几件兵器,虽说大多已无法使用,但亦可挑拣出一二件寸铁之物,你去寻杨管家即可,库中兵器任你择选,权当为父庆贺之礼。”
“谢谢爹。”刘正彦揉捏着刘法的肩膀,心中暗暗叫爽,老爹的兵器自己一件还没见过呢,这次一定得多拿几件,搁以后这可都是文物,乖乖隆滴咚。
想起过几天就是老爹的五十大寿,以前的寿辰要么赶上了老爹出征在外未庆贺,要么就是因为府中钱财拮据,办得十分寒酸。
算一算好客来的账上自己的分红应该也有不少了,到时候派刘虎提前取出来,给老爹的五十大寿办得热热闹闹的。
从书房退出来之后,刘正彦与刘虎,便在得到自家老爷吩咐的杨管家带领下,去了府内的兵器室。
“吱~”推开一扇沉重的门,只见一把把长剑呈放在紫檀木盒之中,散发出凛凛寒光,剑身上的残痕仿佛在诉说着那血与火交织的征伐岁月。
墙上张放的一副雕金强弓,着实吸引了刘正彦的注意力。想不到府中还有如此宝物,看样子老爹也没舍得用过。若是拿去换钱,是不是至少也得卖个几十贯?不过话说回来,老爹敢卖也得有人敢买啊,毕竟在宋朝买卖武器也是犯法的。
偷偷打消了贩卖这把强弓的歪主意,刘正彦开始好奇地扭着脑袋仔细观察着弓身。
“诶,不对啊。怪了,怎么这上面的字我看不懂啊,也不是繁体字啊。。”就算刘正彦睁大了眼睛,都快将脸贴到弓身上,也瞧不出上面写的什么字。“虎子,快过来瞧瞧,这上面都写的什么。”
“嘿嘿,公子,俺。俺不识字。”
“好吧,对不起我忘了。”无限鄙视地看了一眼身后又粗又壮的黑家伙之后,刘正彦顺势将头扭向了全程一直在一旁打酱油的杨管家。
有了前几次与刘正彦主仆二人打交道的凄惨经历,杨管家切实了解了刘正彦的高尚人格,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这主仆二人,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见刘正彦望向自己的眼光逐渐炽热起来,杨管家冷抽了一下脸,不得不主动出言说道:“公子,这把三石强弓是老爷在震武城射杀一名西夏贼军将领所得,因无人有如此臂力能拉动此弓,便一直被老爷放在了这。”
“才三石弓就拉不动了,有那么难吗?”由于后世小说中的将军们动不动就开个五石弓啥的,简直如同小儿科,受此影响,刘正彦不禁对杨管家说的三石弓嗤之以鼻。
“公子尚未入军伍,对我大宋军械尚有所不知。自太祖建军以来,我朝厢兵弓弩皆为一石,唯有太宗时期的精锐之师静塞军,人持两石强弓,已是无敌于辽国铁骑。如今这把三石弓,约莫三百斤,能拉开已是神力。”
三百斤?五石弓岂不是五百斤了。。原来小说里都是骗人的,一只手若有五百斤的力气,就算到工地上搬砖也能专治各种不服。
“咳咳,杨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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