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四十七年二月十一ri,明辽东经略杨镐、蓟辽总督汪可受、巡抚周永chun、巡按陈王庭,在辽阳演武场,集合征辽官将,议定分兵四路,北路以原任总兵马林为主将,西路主将是山海总兵杜松,南路由辽东总兵李如柏为主将,东路主将是总兵刘綖。四路兵共八万八千五百余人,加上朝鲜兵一万三千余及叶赫兵二千,号称四十七万,携带枪炮数万,约定分道出边,三月初二ri在二道关会合,集中进攻后金都城赫图阿拉。
努尔哈赤早已探听到明军消息。面临大军围剿、有可能遭到灭门灭族之灾的危险形shi,身经百战的努尔哈赤和八旗子弟,却镇静自若,从容应战,胸怀保家卫族的决心,誓死杀敌。努尔哈赤显示了非凡的军事指挥才干,采取了集中兵力、各个击破、发挥所长、克敌之短的正确方针。他强调指出:“恁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撤回各屯寨士卒,只留少数兵土防御南路、东路,八旗劲旅首先迎战明军主力西路杜松部。建州知悉杜松“勇健绝伦”,决定设下埋伏,智胜勇取。当杜松领军二万余,ri驰百余里,赶至浑河时,努尔哈赤已在山林深处埋下jing兵,并遣人堵住上游,使河水突浅,一待杜松见水很浅而率军渡河时,后金军决堤,河水骤涨,“水深没肩”,明兵“没于河者几千人”。当明军拥挤过河后,伏兵突起,努尔哈赤带领大贝勒代善、二贝勒阿敏、三贝勒莽古尔泰、四贝勒皇太极和八旗大臣,统率八旗劲旅,以两倍于杜松的兵力,勇猛冲杀,三月初一ri,于萨尔浒(距赫图阿拉西一百二十里,今辽宁抚顺东大伙房水库)迅速消灭了西路明军,斩杀杜松、王宣、赵梦麟三总兵。第二ri,努尔哈赤又统军击败北路军,总兵马林仓皇逃遁。努尔哈赤坐镇赫图阿拉,遣大贝勒代善,率诸贝勒、大臣,领兵迎击明勇将刘綖的东路军。当刘綖于三月初四ri进至阿布达里岗距赫图阿拉约五十里时,后金军早已“设伏于山谷”,并遣一明降官,持所得杜松的“号矢”(即令箭),驰至刘营,诱其速进,刘綖中计,匆忙前往,队不成列,一入伏中,代善挥令八旗劲旅突起冲刺,斩杀刘綖,明军措手不及,全军覆灭,朝鲜从征元帅姜弘立率众降金。明辽东总兵官李如柏知悉兵败,奉杨镐命令,仓皇撤退。
明军四路出击,三路败没,四位总兵战死,阵亡道臣、副总兵、参将、游击、都司、通判、守备、中军、千总、把总等官三百一十余员,兵丁死亡四万五千八百余名,丢失马、骡、驼二万八千余匹,遗弃火器大小枪炮二万件。
明金(清)之间的第一次大决战,由于满族领袖努尔哈赤的正确指挥和八旗健儿的奋勇冲杀,终于以明军在萨尔浒的彻底失败而结束,新兴的满族避免了亡族之灾,迅速前进,后金国更加壮大了。
明万历四十七年(天命四年,1619)三月的萨尔浒之战,使明金关系发生了根本xing的变化,从此,后金获得了主动权,人心振奋,器械充足,战马成群,军威远扬,而明国则君惊臣恐,官兵畏战,人畜火器损失巨大,士无守志,陷入了被动困窘的逆境。
天命四年六月十六ri,努尔哈赤乘明摄开原道事的推官郑之范贪婪昏庸不理防务和总兵马林松懈疏忽,率领大军轻取辽东军事要镇开原,“易如拉朽”,斩杀马林等官将。七月二十五ri又攻克了铁岭,后金军威声震天下。在军事进展异常顺li的形shi下,努尔哈赤在政zhi上、经济上、外交上采取了一系列有力措施,来巩固内部、壮大实力、突破包围,为夺取辽东创zao条件。
天命四年七月,原开原千总王一屏、戴集宾、金玉和、白奇策及守堡戴一位,因“子女被俘”,带二十余人“觅妻子来降”。佟家的二十人亦叛明逃来。努尔哈赤十分高兴,谕告说:“尼堪无叛逃他国之例”,“观此来降者,知天意佑我矣。彼闻吾养人,故来投耳”,“我等应善养来投之人”。遂赐六员千总各人五十名、牛马五十匹头、羊五十只、骆驼二头、银五十两、绸缎十匹、布一百匹。赐守堡、把总等官各四十人、牛马四十匹头、羊四十只、骆驼一头、银四十两、r缎八匹、布八十匹。其余随从人员各依职务,赐与妻子、役使阿哈、田舍、耕牛、乘马、衣服、粮食等物。
七月二十六ri,努尔哈赤亲率八旗健儿,在铁岭击败喀尔喀部斋赛等贝勒援明之兵,生擒斋赛父子三人及se本等二十名贝勒、台吉,使满蒙关系发生了重da的变化。
努尔哈赤一向重视与蒙古各部的和好、联盟,很早便与蒙古科尔沁部、喀尔喀五部的一些贝勒、台吉遣使往来,联姻婚娶,他曾将三弟舒尔哈齐贝勒之女孙带格格抚为己女,嫁与喀尔喀部之巴约特部恩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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