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马车之后,上千人的队伍便继续出发了。
裴念之的马,则交由随从带着。
那些黑衣人撤离之后,数个时辰之后,在某个山里聚集。
清点了人数,有人过来汇报,道:“头领,这次伏击行动,我们一共损失了二十三名弟兄!”
面具人缓缓地摘下了脸上的那一张面具,露出严肃的神情,问:“对方预计损失了多少人?”
那人回答道:“一两百人,肯定是有的!”
旁边的另一位面具人也摘下了面具,露出带着疤痕的脸,道:“这个结果,不算损失很大,还能接受。”
转头看洛迟镜,“是吧,洛兄?”
洛迟镜沉默着,片刻之后道:“没能杀死卢福晋,太可惜了。”
邹岩也感叹,道:“是啊,难得这么好的机会,下次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洛迟镜道:“是我们低估了他们的实力,若准备得再充足一些,还是有机会的。”
在得知卢福晋去苍末镇之后,他们就立刻准备了,但,多少还是有点匆忙,毕竟得到消息的时候,卢福晋已经抵达苍末镇了,留给他们准备的时间并不多。
“遭此伏击,以后估计很少会出这样的远门了。”洛迟镜道,“即使出来,想必也会变得无比的谨慎,想要下手,只怕会更加困难。”
“卢福晋这狗贼,真是命硬啊!”邹岩往地面上吐了一口吐沫,还抬脚去踩了一脚,用力踩了踩,“话说,他身边的那十二剑卫,挺强的啊!要是没有那十二人,说不定我们就已经得手了!”
要杀卢福晋,不一定要杀光他身边的所有人,对方上千人,他们也杀不了!
但是,要是没有十二剑卫,他们是有机会杀卢福晋的!
正是因为有那十二人,难度加大了很多倍!
洛迟镜道:“这十二剑卫,可是经过层层筛选选拔出来的,实力不容小觑。有他们在身边,想要杀卢福晋,确实比较棘手。”
还不是一般的棘手!
邹岩望着洛迟镜,道:“他们这次去苍末镇,根据前方的消息,说是带夫人去你家的店品尝美食?”
见他不语,目光闪动,又道:“我还听说,你的那个侄子,与裴崇毅的那个女儿来往得甚是密切?”
洛迟镜脸上没什么表情,语调淡淡地道:“这种事,我们掌控不了,那就顺其自然,由着他们吧。”
对他来说,最好的选择就是,切断自己与陈家的关系!
这样一来,各走各的道,各有各的命运,相互不干扰!
陈家与卢福晋有来往又如何?
旦旦与裴念之有来往又如何?
与这些人有来往的,多了去!
他管得着吗?
管不着。
担心有用吗?
没有用。
越是在乎这些,便越会凌乱!
就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却容不得他凌乱!
“你就不担心会出什么状况吗?”邹岩嘴角扯了个笑,“卢福晋、裴崇毅根本就是蛇鼠一窝!对我们来说,都是敌人!当年灭了顾府的,虽说主谋是卢福晋,但,作为布政使,裴崇毅肯定也是逃脱不了干系的!”
“阳平省的这些上层,有几个是能够逃脱干系的?”洛迟镜道。
“也对!都是一丘之貉!”邹岩赞同他的这番话,“就没一个是好东西!不过,这里到底是阳平省,不同于其他省份。换言之,阳平省其实就是卢家的,他们想怎么兴风作浪,朝廷根本就管不着。至于其他的官员,身在别人的屋檐下,又有几个敢吭声的?”
“这两年,跟着你,倒是知晓了不少的事情呢,在此之前,我也没想到,阳平省竟是这么黑暗的。”
“当初,还指望着省衙能够给那次护镖遭受的袭杀一个公道呢,现在回头看,真是呵呵了。”
“也难怪调查一直没进展,我看,那件事,幕后的主使,就是卢福晋。”
“我倒是好奇,咱们那次押的镖,是什么东西,竟引来这样的祸端,害死了那么多的兄弟!”
这么多年过去,他与洛迟镜,却是那个事件中仅存的幸存者!
再也没有发现第三人。
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就这两年的调查,各种迹象表明,此事与卢福晋估计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邹岩在心中是这么认为的。
“不管当年的那件事如何,我相信,总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洛迟镜看着远方,语调有点儿沉重。
“希望,我们能够看到那一天吧!”邹岩摘下腰间挂着的那个水囊,对着嘴,仰着头,喝了一大口。
……
裴念之回了省城,就给陈旦旦写了信,说了回城路上遭遇的伏击,好在没事,最终安然回归了省城。
陈旦旦收到了信,看着内容,吓了一跳,所幸无事,然后给了回信,问她查出那些人是什么人了吗。
裴念之回信说没有查出来,并猜测说应该是当地的匪徒,估计是记恨她姑丈的剿匪令,所以,想要借机报复吧。
陈旦旦看了,又立刻给了回信,叫她以后要注意安全,没什么事,就在省城待着好了,外面太危险。
实话说,他还挺担心裴念之的。
主要是,她太喜欢到处乱跑了。
万一被匪徒盯上,可就麻烦了。
一来二往,他们之间,又相互堆积了一堆的信。
……
不知不觉,半年过去了。
这半年,苏映巧陆续扩张,将店铺扩张到了隔壁的几个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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