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晚六点刚过，看看夜幕笼罩住了街市，白宝元就陪着刘五妹遮遮掩掩地走出酒楼，顺着这条东关大街，向隔着一里多远的成瑞祥绸缎庄走去。
他们从已经打烊上板的绸缎庄门口走了两个来回，既看到了停在门口的三轮军用摩托车，也依稀听到了从店门内传出的孟龙生的粗野说笑声。
根据白宝元的记忆，从前孟龙生带人上酒楼来白吃白喝，每顿饭持续的时间都要在两小时以上。因此，估计今晚在成瑞祥的这顿吃喝，散局时至少也得接近七点。
刘五妹与二当家的站到一株大柳树下低声商议着，决定先返回宝元酒楼，重新派一个伙计过来盯守；他们则要具体算计行动方案以及检点武器。
然而，就在两人准备离去之际，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成瑞祥的店门突然被推开，白宝元清楚地看到，侦缉队长孟龙生搂着绸缎庄二掌柜的，一路说笑着迈出店门径直走到了摩托车旁。
由于相距不算远，孟龙生他们的对话也大致能够听清——他们竟然现在就要散席，转而奔往城南的妓院倚红楼！
白宝元这一惊吃得已然不小，不料，与他并肩而立的大当家的，更是大吃一惊：
“跟孟龙生说话的这人是谁？成瑞祥的二掌柜？！”
刘五妹压低声音，急促地问自己的二当家的。
“没错，他姓肖，成瑞祥的二掌柜，据说是陈掌柜的表弟。”
女匪首闻听此言不禁更加惊愕：“你说他姓肖？——这就对了！这个人我见过，就在关门山脚下的河口村，他当时穿一身晋军的军装，别人都喊他肖参谋！”
这一来轮到白宝元惊愕得合不拢嘴了：“肖参谋？还是晋军？你不会看错了吧？晋军的参谋，怎么跑到文城的绸缎庄当起二掌柜来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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