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否。”
“还望家属节哀。”医生于心不忍,多劝了一句。
“节哀个屁,节什么哀?”李潇然破口大骂,平时的她并不是什么无理取闹的人,只是她接受不了,她真的接受不了。昨天还好好的,明明昨天还好好的,昨天还笑着让她注意休息,才几个小时而已,她怎么能接受这样的事情,不可能接受。
她爬起身,跌跌撞撞地跑进急救室。医院这种地方,最是无情,却也温情,在乎的人在这里出现,在乎的人在这里离开,这里就好像一个灵魂穿梭的地点。
所以我的爸爸,你是去另外一个时空了吗?拜托说是吧,我知道的肯定是,不接受任何反驳。
李潇然的视线定格在遮挡她父亲容颜的白布上,慢慢走过去想要揭开这层白布,却发现原来揭开这层布都快抽空了她的力气,她伸手往前,却像被人抓住一样,生生止在白布的尽头。
她轻声呢喃:“人都会死,人都会死,人都会死的。”可是她不想父亲死,真的不想,此时眼前的泪水如夏天的暴雨,止不住的流下,白布上出现斑斑点点的泪痕。
她还是别过头,匆匆走到父亲的病房。翻翻找找不知道在干什么,她不信父亲就这么突然死去,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对劲。
果不其然,在病床上的枕头下发现了一张折叠的信纸和一只签字笔,她将信纸放进风衣的荷包里,病房门外便响起了谢氏杀猪般的哭声:“楷啊!”
楷啊?
李潇然冷笑,从无助变成疯狂再从疯狂变成无助,或许只需要一秒的时间。
李潇然也不动,静静等待来人进入。
“你爸爸怎么了,你爸爸怎么了,我的楷啊!老爷啊!”此刻的谢氏和台上温婉的她大相径庭,抓着李潇然的双臂,没完没了的摇晃着。
李潇然也不动,仍由她闹,待她闹得累了。李潇然才冷冷地说了一句:“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什么?”她发誓她是不愿意让李楷就这么死去的,因为李潇然警告过她。早上接到医生电话的人不止李潇然,还有她,只是她将自己收拾得体,打扮好才出的门。她的出行更像是和富太太们一起喝下午茶,而不是去看自己病危的丈夫。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回荡在病房里,谢氏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覆上自己微肿的脸。
李潇然看着她,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假惺惺。”
“你凭什么打我妈?”此时的李铭风正巧赶上这一幕,连忙跑到谢氏身旁扶着她。李铭风因为连夜赶飞机,没有休息好,嘴上长满了青青的胡渣,眼睛下挂着两个大大的眼袋,眼角处靠近鼻梁两边都是浓浓的青黑色。
“呵,回来的真是时候。”李潇然冷笑,完全没有把李铭风放在眼里。
“父亲病重,我不回来我还是人吗?”李铭风不明所以,昨晚见到赵恩慧的时候,赵恩慧说他的父亲病重,让他赶快回国,不然可能一分财产都拿不到。
冠冕堂皇形容他再合适不过。
“你怎么知道父亲病重?你不是在国外吗?你不是去散心吗?父亲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你不是去散心吗?父亲死了你就回来了,你什么目的?你什么企图?”李潇然红了眼,对于他的做法李潇然一直嗤之以鼻,她早该知道李铭风本就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亲情?爱情?对他来说,情为何物?呵,他确实不知道情为何物,他也不屑情为何物,这种人生来注定孤独。
“哎你什么意思?我是看到父亲病重的消息才回国的,你别用你那小肚鸡肠恶意揣度别人。”李铭风也气不过。
“呵。”李潇然冷笑一声,心下一片了然。
谢氏听了她的话话,暗戳戳地用手肘拐了拐他的胸口,示意他别再说下去,言多必失。
“干嘛呀妈?”李铭风还在在气头上。
李潇然不再搭理这母子俩,手插进荷包攥紧了包里的信纸。
谢氏见李潇然离去,才悻悻地开口:“你爸病重的消息没有向媒体公布过,今早医院才打电话告诉我们的。”
“那……”为什么赵恩慧要说他父亲病重了,像是提前预知到一样。
可这世上最难的不就是预测命运吗?尽管你这一刻风光无限,也可能在下一秒黯淡无光,尽管你此刻将一切尽在掌握,也有可能在下一秒失去所有。
李潇然不再无理取闹,反而是安安静静地帮着父亲料理后事。
李楷的葬礼上,张启贤前来吊唁,却没看到张云娣的身影,谢氏从李楷死去就一直惶惶不安,李楷死了,那李潇然更不会把她放在眼里。
葬礼过后,李潇然才有时间拿出那张信纸: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信的开头是李楷怀着愧疚与不安写下的三遍对不起,读的人没有办法从这苍白的内容里读出写信人的绝望,她只是难过,难过父亲的离去。
“对不起我离开了你,对不起我把财产全给了李铭风,对不起你温婉的妈妈。”李潇然看着这三句话,捂住自己的嘴,害怕别人听到她的哭声看到她的脆弱。用不了多久,她就会被赶出这个家。
“逃走吧,找一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过一个平凡的人生。他要财产就随他去吧!不要恨也不要报仇。”
这是父亲信纸上仅有的几句话,他担心那个男人不守信用,他害怕一个弱女子独自面对未知的危险,他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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