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回国仅仅呆了十天就回来了,和家人一起料理完姥爷的后事。
之后的一段日子里她将全部精力用在了学业上面。昼夜不分的呆在图书馆里面,她试图用堆积成山的书本习题来麻醉自己。我心疼她的状况,却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来安慰她。能够冶愈这种绵绵思念的可能就只有时间了。
我的校园生活依旧简单枯燥。按部就班的上课,剩余的时间里多数还是和kyle无所事事在校园中闲逛。各自手中捧着一杯咖啡,穿梭于各栋教学楼之间。
kyle的理想工作是当警察。因为他的父亲在从香港移民到加拿大之前就是一名警察。小时候某一天kyle翻家中的照片,看到年轻时身穿警服立如苍松的父亲,十分高大威猛。于是立志想要追随前辈的脚步,希望大学毕业之后可以去到多伦多警局工作。
那一段时间他痴迷于枪械。想要提前考取枪牌,为以后的职业生涯热身准备一下。
加拿大承认合法持枪,考取执照之后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去枪械店购买枪械,用于靶场射击或是打猎。获得执照需要参加专门的课程,并在课程结业之后通过相应的考试。课程一般都安排在周末,往往需要几个整天。
kyle打算趁着现在刚刚开学,时间比较充裕,去报名参加周末的课程。也许是担心一个人去过于无聊,他苦口婆心的劝说想要拉上我一同去报名,我禁不住他三番五次的耳边风,勉强答应了他的请求。
“我一个勤勤恳恳上学放学,老实本分的二十岁少年,课余时间都奉献给了谈恋爱和端盘子,没事干拿着把枪比比划划的,这不是有病么!”这种想法在我脑海中坚持了一段时间,最终还是败给了友谊,初出茅庐的男孩子们那种冲动单纯,至死靡它的友谊。
加拿大将枪牌的种类分为几种不同的种类,最普遍大家学习最多的有两种:限制级别武器课程和非限制级别武器课程。其实很好理解,火力大隐蔽性好的就是限制级别的武器,火力小不便于隐藏随身携带的就是非限制级别的武器。
我觉得以我现在这副与世无争的摸样,简单学习一下非限制级武器就可以了。未曾想kyle又站出来帮我分析了半天。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从时间效率管理一直讲到了两门课一起报名可以价格优惠力度巨大。于是最后我们俩双双报名了两门课一次性上完的课程套餐。加在一起是两个完整的周末,总共四天。
其实最终让我下定决心的是kyle数次不苟言笑的告诉我,依照我的身材体型,挺起胸脯,端起一把限制性武器照张相,冲着镜头微微一笑,那简直就是加拿大军队标准的征兵海报照。到时候我多冲洗几张往家里一邮寄,不说是光祖耀祖吧,那也会是街坊四邻交口称赞。我微笑着沉溺于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当中,冲动着掏出了钱包。
上课的学校离学校不远,在一处临街的商铺里面。一楼是摆放了二十几张书桌的理论课教室;昏暗的地下室中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排排步枪,用于实际操作练习。如果不是因为这是加拿大政府批准的经营场所,会让人不安的感觉是不是进到了电影中黑帮集会的小木屋。也难怪,合法和非法之间的界限其实就是政府的一张纸,许多东西看上去类似,或者说本质上是一模一样的,但是由政府操作起来,就变得如此的冠冕堂皇了。
课程进展的非常顺利,有着多年经验的白胡子老师站在前方滔滔不绝,时而用黑色记号笔在白色的板子上涂写个不停。kyle陶醉其中,兴致勃勃地不停的写着笔记。我坐在他右侧,东张西望的动个不停。
理论考试非常简单,其中包含了许多常识性的问题,比如说应不应该成天拿着把上了膛的枪对着旁人比划个不停。
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去地下室操作实物。冷冰冰的枪口很难不会吸引到男孩子们的目光,即使近几年我对于军队的痴迷已经渐渐冷却了,不再一味的认为没能身着迷彩去到边陲哨卡巡逻是人生一大损失。也许是过掉了那个血气方刚的年纪,也许是渐渐习惯了加拿大绿水青山之间恬淡悠闲的生活方式。但是偶尔的触碰到乌黑锃亮的枪管,嗅到射击过后淡淡的火药的味道,还是让我精神抖擞了一下。
某天课余闲聊的时候老师问大家各自来学枪牌的原因。有好战希望以后去到军队大展宏图的;有好吃希望背着把猎枪去偏远山区猎取飞禽猛兽的;有自恋希望收藏几把名贵枪支嘟嘴自拍上传社交网络的;也有kyle这样胸怀大志畅想除暴安良的。问到我的时候,我支支吾吾灵魂思考了半天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最后指了指坐在隔壁正微笑着望着我期待听我回答的kyle:“他让我来,于是我就来了。。。。。。”
顺利拿到枪牌之后,kyle痴迷了很长一段时间射击。经常拉着我游荡于几个附近的靶场,一天购买几百发子弹练习的不亦乐乎,往往是结束的时候我手指扣扳机扣的生疼,有的时候一不留神脸还会被枪托的后座力给狠狠地拍几下。
某天我坐在室外射击台上,带着隔音耳机,全神贯注的瞄准着50米开外的靶纸,咣咣咣的打个不停,几局下来,诺大的靶纸竟然没有一处被击穿的弹孔,看着着实令人沮丧。于是我愈发聚精会神,眼神眨都不眨,尽可能得控制呼吸保持稳定,接着又是几轮咣咣咣,但是依旧是一无所获,完整雪白的靶纸令人愤怒。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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