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朔云率领三万景军迎战从后方攻来的泽兵,黄旭平静的脸上难得露出紧张之色,毕竟是首次出训练营,他还是十分担心这位少年同僚。景幸华虽然强壮镇定的坐在帐内,但是心里并不比黄旭平静。
“黄将军,你还有一刻钟的时间准备,就要出发去关西了。”黄旭要带三万的军队去定海关的西边御守西边的清越。
“某将遵令!”黄旭躬身执礼,得了景幸华的命令,便不再多作停留,随即离去。
现在整个定海关内尚有五万的兵马,正严阵以待的等着前方叛军。定海关外是五万泽军,定海关内是七万叛军。
银修驾马前行,看着前方的景幸华,突然说道:“祖父生前曾经常感叹景国宣武君,戎马倥偬一生,百战百胜,堪为名将之首。”
景幸华驾马的速度略微慢了下来,眼神疑惑的看了看银修,不知他何意。
“君上,此战若我们赢了,你将名震天下!”银修坚定说道。他一向漠视世事,今日难得如此认真评说一件事情。
景幸华惊讶于他一时的反差,不禁然笑出了声:“此战尚未开始,孤未必能断定我们必赢,但是我们肯定不会输。”
银修似乎已经笃定了结局,神情十分自若。
二人驾马来到万军阵前,对面主帅自是魏徵。
景幸华看着他并未说话,只是眼光锐利的扫视了他身后的一众副将。
那些人,有的是宣武君生前栽培的爱将,有的是魏徵的家臣,但无论出身哪里,在今日之前,食的都是景国的俸禄,穿的都是景国提供的战甲,手上的兵器和遁甲也是景国所产。
到最后,他们拿着这些来对抗自己的王君。
“魏徵,你入我景国二十余年,我景国先后两代王君对你优待有加。岂料你如此忘恩负义,竟然率众背叛君上。”沈全极为愤怒的向着对面大声喊道。
时值二月,定海关仍然极为寒冷,但是众将士的情绪却高昂激烈。寒风彻骨,铁甲冰寒,血液却在沸腾。
魏徵终于开口说话:“魏徵,参见君上。”
“小沈将军说的不错,魏某人入景国二十余年,蒙两代王君青睐,眷顾有加。”
景幸华始终定定的看着魏徵,沉默不语。
“可是魏某人身处景国二十年,也尽心竭力护卫景国太平,自问无愧于先王所托。”无愧于先王所托,那就是现景王不配得到你魏徵的效忠吗?
“魏大人好一句无愧于先王所托!王祖父生前便是如此托付尔等,伤我景国子民,动我景国国本吗?”景幸华一声冷喝,威严十足。
“魏大人何妨也说一说,孤到底哪里做的不对,要尔等兴兵作乱,兵临城下。”
魏徵停有半响,才缓缓开口:“魏某人虽然在景国多年,可毕竟生在故国,养在故国。泽国,有我魏氏百年的根基,我不能不回去。”
“你若想回泽国,辞官退隐便是,何故兴兵作乱?”沈全又问道。
这下魏徵倒不说话了。
景幸华突然神秘莫测的笑了一下,一字一句的说道:“魏徵,魏大人,或者当年泽国魏氏的十四郎,亦或者是,现任泽国王君的,亲生父亲!”一字一句,字字清晰,句句果决。
景幸华此言一出,定海关内的所有士兵瞬间炸成一锅粥。“什么?泽国王君的父亲?”
“泽国王君的父亲不应该是泽国先王吗?怎么会是魏大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议论纷纷,一时间风动不止。
景幸华身边,除了她本人之外,众人皆是瞠目结舌,就是银修也难得露出惊讶之色。
“君上,此话,不可乱讲。”沈合低缓说道。就算是为了扰乱对方军心,也不能如此污蔑一代名将。
景幸华收敛起笑容,严肃起来:“魏徵,孤且问你,是也不是?”
魏徵听到自己压在心底多年的秘密,一朝被景幸华揭开,心如决堤。
但是数万军士在这里,众目睽睽之下,他怎么能承认这个事实呢。他若承认了,泽国的新君如何在列国中立足,还有新君的母亲如何在世人的眼光中立足。
于是魏徵胡乱收拾起自己的惊惧之色,强挤出一丝笑容:“君上,你为了扰乱我们的军心,竟编造出如此荒诞的言论,魏某人觉得非一国之君的气量。”
景幸华料到他会如此说,也并不跟他争论:“既如此,就让我们真刀真枪的来一场,让孤真正见识一番魏大人的气量!”
“众将士们,给孤杀!”景幸华拔出腰间的长剑,剑指前方,杀气腾腾。
今日叛军来势凶猛,两军瞬间融合,缠杀成一片。刀光剑影之处,士兵和战马的血迹随处可溅,地面上很快匍匐了许多尸体,或完整的,或不完整的。
第一阵列的士兵被消耗的差不多了,第二阵列的士兵便很快补上,然后是第三阵列,战乱永无止休。
银修见时机到了,双脚踩定马鞍,左手平放三支羽箭,右手将弓拉满,瞄准方向三箭齐发,朝魏徵射去。
魏徵身边自有好手替他挡住一二支箭氐,岂知那边景幸华的三支羽箭也齐齐发出。护卫替魏徵躲过了银修的箭,而魏徵自己为了躲避景幸华的箭,或许是心中惶然,一时不慎竟然坠下马来。
魏虎大喊了一声:“大人!”之后就被银修一箭射穿心脏,再也说不出话来。
魏徵看到了魏虎的死去,心中悲痛,咬紧牙关自己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魏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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