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队中的海盗们彻底崩溃了,除了旗舰上的三十多个海盗依靠*挡住并打退了海怪的袭击,其他的海盗纷纷逃进船舱。
可是,人的脚步远远赶不上大章鱼触手的挥动,柔软的长臂上布满斑驳陆离的吸盘,贴到身上就逃不开束缚。于是,大部分的海盗消失在了逃亡的路上,逃进船舱保住性命的海盗十不存一。
旗舰上,海盗头目黑牛双目圆睁,死死地盯着船舷。他手下的三十几个在大海怪的第一轮袭击中死伤惨重,却没有全军覆没。
他现在带着余下的二十几个手下紧紧地守在船甲板中央,靠着船舱抵御住大海怪的攻击。只要船边发出异常的动静,一颗*就向响动的方向丢去。
步枪对海怪无效,大炮打不中,舵爷给他这个嫡系留下的*也不多,也就两箱,不到一百颗。
他实在没有信心在船上坚持到天亮。身边的海盗,都是他老家招揽的兄弟,因为祖辈的交情,被看重旧情的舵爷当做了心腹。
因为没有被大海怪砸中,余下的海盗都全须全尾的没有损伤,战斗力还在。被攻击的,现在估计已经落到了大海怪的肚子里。
黑牛向来彪悍勇猛,但是再猛也有个限度,他不是个无知无畏的白痴,对自然和大海,那是发自心底的敬畏。
风暴,漩涡,鲨鱼,海蛇,他经历过无数的凶险。这次的遭遇的大海怪,就像是放大了千百倍的章鱼,那是成了精的东西,让他深感无力。
听着远处船队传出的枪声,炮声,惊叫声和临死前的惨呼声,他骨头发寒,手脚颤栗,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会成为怪兽的食物。
然后,附近船上的反击就逐渐消失了,再也没有了尖叫,就好像,白天在海面上看到的那两艘空船。
死!这是他唯一想到的词语,其他船上的同伴都已经死了吧。
接下来,他还是不得不继续观察海面上的动静。
远处的帆船,又开始继续先前的噩梦,一条接着一条倾覆在海里,倒扣着渐渐沉没。
最后,整个船队只剩下了三艘停泊在中间的大船,黑牛驻守的旗舰居中防卫,*的威力让大海怪不敢靠近。但其余的两艘,此时已经变成了摇篮。
孤零零的桅杆在暗夜里无助地扭动,仿佛遭受强盗蹂躏的良家女子,船体上发出的刺耳的喀嚓声,就像是痛苦的嘶嚎。
在恐怖的巨兽面前,他们这些海盗可不就是一群受蹂躏的可怜虫?
黑牛二十多年的生命中最漫长的夜晚终于过去,借着黎明的微光,一幅末世的凄惨景象呈现在他面前。
天亮了,潮退后的海面平静下来。
天边透出一丝微光,穿过如薄纱般的海雾,帆船如漂泊在幻境中的片片落叶,孤零零地耸立在水上。看不到海岸,也看不到方向。
躲藏在船舱里的人们爬上了甲板,旗舰上的海盗们茫然地走动,张望四方,有如在晨雾中游荡的幽灵。
平静的海湾外,一道低矮的沙堤从水中露出来,沙堤外,四处漂浮着碎裂的船板,桅杆倒插在水里,倾覆的帆船随着波浪载沉载浮,像一具具巨大的乌龟壳。
海水中,能看到成群结队游荡的点点黑影,那是食人鱼在寻找漂在水中的残羹冷炙。偶尔,朦胧的海面上会浮现一道深黑色的鱼脊,破开水面,象*在水面航行,那是三三两两聚集过来找食的鲨鱼。
远处的沼泽中,不时会传来水草翻滚的声音,划破清晨的寂静。昨晚的惨烈厮杀,岸上和水中都留下了蟒蛇巨鳄的尸体,峡湾中,甚至还有两具庞大的海怪尸体,被吃掉了一小半。
巨鳄们饱餐了一夜,现在正在沼泽中惬意地转动身体,帮助肠胃尽快消化掉食物,准备继续连场盛宴。
三艘船上的海盗直看得胆战心惊,这是一个多么凶险的地方,看看周边如此美丽宁静的环境,谁也料想不到这里竟然是一个热闹餐厅,而自己就是餐桌上的食物。
海盗们都彼此看到了同伴脸上的惊惧,除了旗舰之外,其他幸存的两艘船已经成了平顶,甲板上层建筑被扫平。
桅杆,船舱,船舷,大炮,统统消失不见。
船,变成了漂浮在水上的平台。
而旗舰也好不了多少,船首炮被推倒散架,船尾的火炮更是无影无踪。
庞大的船队,从出发时的十二艘完好的帆船,到了现在,已经是凄凄惨惨的只剩下三艘破船。
能有自保之力的,也就剩下这一艘。
红日如一枚鸡卵,从牛乳般的白雾中逐渐显现,驱散了眼前的迷障。
零乱的船队,呈现在众人面前。
望向海面,数颗硕大的头颅漂浮在水上,面目狰狞,圆鼓鼓的巨目中散发出冰冷的寒光。
那是愤怒,仇恨,蔑视,贪婪和犹豫的光芒,随时准备着发动致命的攻击。
黑牛心里发苦,不知道如何逃脱这样的困境。
遥遥望向海滩的方向,六七百米外,有一道他熟悉的身影,舵爷,这是他崇拜的英雄。看见了自己的首领,黑牛的心里涌起了丝丝温暖,感觉踏实了许多。
这个功夫超群的中年男人,对自己这个长相丑陋的晚辈一直关照有加,如果不是舵爷慧眼识珠,一向自卑的黑牛绝然没有可能在桀骜的群岛中脱颖而出,还能以己所长成为一队海盗的头领。
从小,黑牛就是家人嫌弃,他人嘲弄的对象,黝黑的面容,粗壮的身体,被别人笑话是头大黑牛。
然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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