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儿……不可小觑,凤隶心里赞叹,总算明白了为何相府里那么多女子,宰相大人却独独要用这个男人。这样的人精,寻常女子怎么斗得过?寥寥数语,明褒暗贬,挑拨离间,祸水东引,借力打力占全了。凤隶深恨暝华,纵然方才也被推了一把,但这些都及不上目睹暝华被打压的痛快,她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后续发展,但她习得了凤栖梧的好涵养,喜怒不外现,所以脸上是惯有的平和,俯到暝华耳边道:“郡主别与他说没用的,还是让下人们先退下,说正事吧。”
暝华铁青着脸,不愿回答,凤隶见此,便冲众婢使眼色,碧萝苑的下人们都默默退出了,独皎梨堂的人得暝华多次训诫,不许听凤隶吩咐,故而都踌躇观望,欲退不退,可笑至极。暝华越发窝火,大喝:“蠢货!”她们才忙不迭地下去了。
索欢暗暗摇头,翘着尾指搔小狐狸的下巴,对无忧道:“把它带下去,好生养着,瘦了凤大人要怪我呢。”
屋里已然没有多余的人,方便把话说开,暝华看见索欢那柔柔弱弱的女人做派,心内无比嫌恶:“看来,你是打定主意要做我凤哥哥的*老婆了?”
她从哪里捡来的这些秽言俚语,说着倒十分不像一位郡主呢!索欢双目含笑,道:“*老婆?呵,小人没读过书,不比郡主知书达理,劳烦解释一下,这*老婆何意呀?”
“哼,你是行家里手,却来问我么?我不想与你做口舌之争,只是来告诉你,你若趁早死了那贼心,我尚可饶过你,否则,我有办法叫你死——或者你存有侥幸,以为背着我弄你们那里见不得人的下流手段勾引我凤哥哥,我就不知道了,我可告诉你,每年我在这府里花出去的银子不少,你做的什么事我都会知道!”
“郡主可真是奇怪。”索欢疑惑道:“既然郡主根本不觉得自己能嫁给凤大人,那我勾不勾引他与你何干?做不做他的*老婆又与你何干?”
“无耻之尤,也知道本殿的想法。”暝华冷冷一笑,坚定道:“本殿当然知道自己会嫁给他,并且一定能够嫁给他!”
“是,外面也这么传来着,可事实是郡主在相府十面埋伏,一点风吹草动也能使你如临大敌,请问郡主殿下为何如此不安?是不是你知道,宰相大人根本就不想娶你,所以你才要排除一切对手,让他没有选择只能娶你。”索欢幽幽地饮一口茶,转头看着暝华,眼里浮出哀哀怜悯之色,却在片刻后破功,掩嘴嘲笑道:“你好可怜,苦巴巴儿地缠着男人娶你,而你看不起的我,只要勾勾手,上赶着扶我做正的男人就能绕皇城两三圈,不是我说大话,争男人,你肯定争不过我,劝你还是早早死心,否则成了老姑娘可就……”
暝华怒不可遏,突然扬手一掌,把他未尽的话通通打回去,这男娼真是太不要脸、太嚣张了!
“说话就说话,你怎么突然打人哪?”索欢翻在地上,怨气深重地摸摸脸颊,然后化怨气为行动,贱贱地接上前话:“你嫁不出去了!扇人跟汉子似的!肯定嫁不出去了!”
只见暝华一脚飞出,索欢顿时石碾子似的滚了大半个屋,被暝华追上去提起领子,狠狠擂了几拳。
“你懂什么?你一个娼妓懂什么!!我爱他,我爱他你知道吗?你这贱人知道什么是爱吗?”
一座火山突然爆发,其激烈、炙热,足以震撼人心。索欢看到那美丽脸庞上滑下的泪水,有些畏惧地点点头,然后又而带点悲哀。当然,只有一点而已。
“我从十三岁那年开始,就梦想着能嫁给他,所有人都笑我,说我不矜持,不害羞,可我还是忍不住追着他跑。这里离岭城多远你知不知道?车马劳顿要走两个月,可我年年都来,就为了能见到他……我也想像个温柔女子一样等着情郎三媒六聘地来娶,我也很在乎旁人说三道四……”她哽咽地诉说着,毫不在意地将自己的脆弱暴露在外,忘记了屋里的两人都是她敌视的人。
“他总是很忙,就算来了我也不能常常见到他。可是没关系,只要离他近些、再近些就好。他说过他喜欢我,我好高兴,我相信只要在长大之前他没喜欢别的女人,就一定会娶我……可没想到的是,我长大了,他反倒冷淡了。”暝华含泪苦笑,突然回头对凤隶尖叫道:“我恨那些送女人给他的人!我恨你!要不是你们,他何以是现在这样?现在,连个男人都要插足进来——哼!我倒要看看,你们拿什么和我李氏皇族争!”
索欢脸上生疼,艰难笑道:“争不争得过不是你说了算,全看凤大人的心思。”
暝华冷然一哼,将他搡在地上,鄙夷道:“你才认识他多久,就敢妄言他的心思,告诉你们,你们以为的他的心思说不定只是他想让你们那么以为而已。我知道,你们以为他亲近我是因着我父王的缘故,可笑!近年来我父王身子每况愈下,早已大不如前,而他一朝首辅,正是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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