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吸一口气,强忍住寒毛直竖的惊悚感,微微偏开头,“萨卡斯基大将?”再次开口之后,我就确定了这男人果断是不高兴了这么件事。
这海军大将先是不声不响用力,估计把我额头撞到那块搓得都快肿起来,等我改口,他又放轻力道,春风化雨一样。
这男人…更年期到了还是大姨夫来了?
排山倒海的吐槽在心里滚过一圈,当然没敢表现在脸上,我故意嘶嘶几声,小心躲避如影随形黏在脑门上的手指。
隔了会,许是满足了?赤犬大将收回他的手,语气一点波动也没有,还是原本那种低沉宽厚,带着点命令式的口吻,“专心脚下。”
“是,我很抱歉。”我一本正经的回答,目光微微向左偏移,不敢对上这位海军大将投来的藏在海军帽子阴影里的眼神。
说他对我有想法吧态度又很冷漠,说他对我有敌意吧这人有时候的举止又实在令人琢磨不透。
也很恶劣就是,简直能和他们海军另一位大将,黄猿波鲁萨利诺相媲美的诡异。
…………
这点耽搁的时间令得一段距离之外的道伯曼中将返身折回,走到附近停下来,一路上始终不言不语的中将先生大概是看戏看够了,对上我的视线,他眼睛里浮出几丝异样神采,似是别有深意的问道,“安娜夫人对这些壁画很感兴趣。”
“啊~确实如此。”我点点头,也没打算隐瞒,“因为曾经看过。”
“哦?”偏头看了看周遭,他翘了翘唇角,神色似笑非笑,也不知是相信还是不相信,“安娜夫人很熟悉这里?”
“在这里呆过一段时间。”看了道伯曼中将一眼,我错开与他交汇的视线,转过头,把目光放到身后那段淹没在时间里的壁画上,“十三岁的时候…”
“够了。”冷声打断我的是赤犬大将,他蓦地收紧指尖,导致我落在他掌控里的手腕一时钝钝的疼,铁箍一样的禁锢有不容忤逆的意味,“海军的目的是彻底摧毁这座岛,无论它是不是给你留下什么美好回忆的地方。”
这个男人,赤犬大将,厉声呵斥,原本就低沉的语调更阴森几分,只是奇怪,他没有看着我反倒是看着道伯曼中将,象是警告对象不是我一样。
短暂的静默过后,道伯曼中将耸耸肩,不置可否的笑笑,忽的又看着我,开口问道,“后半段的壁画,是异种的历史吧?”
“画中的主角,金发的那个女人…”说到此处停顿几秒钟,象是筹措言语一样,半晌,他哼了声,之后才接着下去说,“我带着的这丫头,你的女儿,和金发女人有七八分相似。”
“诶?”我愣了下,不自觉的把视线放低几分,盯着昏迷不醒的娜娜看了一会儿,猛地又是一惊,道伯曼中将不说还好,他一说…确实呢!
想了想,我忙不迭转身,甩开扣在手腕上的禁锢,折回几米,细细去对比桐生苍子最后出现的那一幅,而两厢一比较,越看越叫人心惊肉跳。
重生的罗暄,桐生苍子。
我家熊孩子确实…和壁画上的女王罗暄容貌相似。
可…这怎么可能呢?!
娜娜的金发蓝眼是继承她的父亲,安娜的丈夫,可为什么一眼看过去,壁画上的鬼族女王容貌熟悉到叫我浑身发寒?
我的娜娜,明明不会和鬼族扯上关系才对啊!
脑海一阵眩晕,我晃了晃,伸手扶住壁画,稳定身形之后,看着壁画中那张美艳的脸,内心油然而生是愤怒,我…我决不允许!什么鬼族基因,什么复兴之路,那些代表重重苦难的东西,怎么可以束缚我的娜娜?
她应该有平安顺遂的人生,她应该活得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她…无论想做什么都可以,海军也好,海贼也好,她的未来不会有任何…人为的安排!
这份受到诅咒的血脉,在安娜身上断绝就好!
…………
大概是被心头灼升的怨怒弄得失去理智,我抬手狠狠拍过去,目标是毁掉咫尺间这幅有着鬼族末代女王小像的壁画。
画中人浅浅笑着,神情半是惊讶半是悲伤…
指尖堪堪触及冰凉石壁,尚未发力就感到身体猛地一空,毫无预兆间,我脚下这块区域的地板无声无息坍塌。
黑不见底的豁口迅速扩展,失了平衡的身体直直下堕,分裂的巨石雨点般落下,突如其来的黑暗里,两抹雪白颜色显得刺目。
是两位海军将领。
道伯曼中将和赤犬大将。
他们跟着掉下来,也或者是…眯了眯眼睛,几息间调整好平衡,我死死盯着道伯曼中将…紧接着发现他的身体微微一僵,雪白将领披风肩膀位置骤然开出一朵鲜艳的红。
是黑暗中隐匿着什么袭击了他,目的是逼他松手。
而他手中…正保护着娜娜。
猛地一下发力,避过大将赤犬朝着我伸来的手,与他错身而过,瞬间扑向自家熊孩子。
道伯曼中将骤然遇袭,肩膀直接穿透一个血洞,导致他臂弯里的娜娜失去支撑点,还没醒来的熊孩子就软软的滑落,无声无息往更深处的黑暗掉落。
…………
拼着背部撞上岩石,狠狠攥住熊孩子,一把将人捞回怀里,下一秒,眼睛能见度降到负数,无边无际的静谧黑暗淹没了我和熊孩子。
身体还在往下堕,周围却出现一种诡异感。
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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