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救回我的娜娜,今后,我任凭海军安排,算是失去自由吗?不算吧?
自由,这个词很抽象,海贼肆无忌惮胡作非为是自由吗?走遍四海与伟大航道是自由吗?
在我看来,‘自由’应该是心灵的无拘无束。
临行前,海军元帅的要求与大将黄猿的行径,对我来说可以接受。
海军方面要的是一个保证,我想大概是岛岛果实的缘故,身处高位的人都多疑,空口无凭,我说什么都会有人持怀疑态度,既然如此,不超过底线的情况下,随他们高兴。
实际上,只要娜娜在海军阵营,我怎么会离开让熊孩子难过呢?男人都是蠢货,连这点简单道理都不会去想,或者,不肯相信。
我的许诺,来自于血缘的羁绊和信念的坚持,娜娜的存在,她内心的正义,这些构成我不可能离开海军阵营的结局。
我的孩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
花了些时间走过军舰内舱狭隘密闭通道,到了住宿区也还是没能第一时间进舱室休息,原因嚒~
主要是身边这群保护者们实在太风声鹤唳。
年轻孩子注意力一直放在我身上,简直眼睛眨也不眨,许是被他的紧张情绪感染,他率领的海军们一路上严密戒备程度快要到神经过敏,象是我们一行人走在炮火纷飞的战线,而不是安全的海军军舰内,稍微一点风吹草动就兵刃出鞘子/弹上膛。
我几次想提醒他们不要太紧张免得出现误伤,几次又把到嘴边的话吞回去,算了算了,这时候开口…总觉得会叫小相扑选手误会什么,还是随他高兴好了。
这些天住的舱室也是先由保护者们进去搜查好一会儿,确认毫无异样才退出来,看样子象是副手的男人对战桃丸微微颔首,接着一群人就守在舱室外的通道上,眼瞅着不走了?
嘴角默默一抽,我看了眼快一步走进舱室的年轻男孩的背影,眼角又是一抽,等了半天也没见进屋复查的战桃丸队长出来,于是,原地磨蹭几分钟的我只好跟着进舱室。
一脚踩进舱门,抬眼就见年轻孩子站在圆型瞭望窗边,虽然他双手抱臂依着墙,魁梧身躯却还是叫原本就狭隘的空间更显逼阙。
艰难的笑了笑,我示意他别太拘束,随后转身去连着舱室的洗漱间…重复这五天来必备的工作,好好吐一吐。
我已经忍了很久,原本就晕船加上精神一直紧张,五天下来我觉得自己的内脏都快吐出来,今天才好些,一路回来他们太紧张再次连带影响到我…
抱着洗手盆,痛痛快快把吃进肚子里的食物全部奉献出去,我抬头,对着镜子里已经面无人色这张脸,眼冒金星的苦笑。
看情形…科学部战斗部队这帮子人一时半会是不肯让我离开视线了,呃~希望睡觉前他们会好心给我留点私人空间。
不然,压力真不是一般的大。
…………
吐完出来,我双脚发软直接扑到床上,连招呼年轻人的力气也没有。
狭隘舱室,微微的晃动感…呕——
昏沉沉的蜷缩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立在墙边的存在慢慢靠近,“伯母?”声音小心翼翼的,“伯母?我通知船医过来。”
“诶?”撑开眼皮,我一脸痛不欲生,“叫了也没用。”刚发现我吐得天昏地暗,隔壁住户已经连夜拖了船医过来,试过无数种方案也没见收效啊~
“可是——”
通过视网膜传到脑海的影像,许是受到影响,小相扑选手的脸有些模糊,古怪的忽远忽近,不过面上的焦急神色还是能看出来,“您看上去非常不好。”
“我睡一会儿就好了。”大概…我想呃~反正五天都是这样过来,应该…不会直接睡死。
“呃~那好。”年轻孩子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犹豫,不过他倒是非常贴心地帮我…扶起来重新躺回去,顺便脱了鞋,盖上被子,囧。
要不是手指都动不了,我肯定跳起来,这种象高位瘫痪病人一样的被照顾法,实在破廉耻了点。
撑着眼睛看了看半倾身替我掖被子的小相扑选手,我顶着一脑门黑线,又一次闭上眼睛。
小相扑选手…将来会是个好女婿,我想。
如果娜娜喜欢,我一定举双手赞成,顺便会贴补很多嫁妆,如此体贴长辈的女婿,真是…
…………
闭上眼睛,脑子里晕晕乎乎,说是睡着其实也没有,就是睁不开眼睛。
迷迷糊糊的我能感觉到小相扑选手来来回回踱步,用一种非常非常不知所措的频率,隔了会,他似乎打开舱室门和外边人说了点什么,细细碎碎的交谈声也听不分明。
不久,脚步声回到室内,小心挨近床边看了会才走开。
他还在舱室内,似乎是找个位置坐下?
再接着,我终于撑不住彻底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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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昏沉沉如堕深渊,一直一直往下沉,仿佛没有尽头,视野所见雾气深重,下方,我看不见的背后,无边无际的寒风涌上来,冰冷彻骨。
又一次陷入那个梦境,我知道,自从那日在马林弗德,闭上眼睛似乎就要掉进意识海最低层。
放松身体让自己堕落,直到摔进阴蒙蒙雾气深处。
我又一次站在巨大的绿色蔓藤编织的门外,不出意外的看见,这次绿色枝桠变得比上次更稀薄些,后方铁链拖拽与碰撞声也更激烈。
仿佛是深渊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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