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的马车终于平安驶出了京城,看着那逐渐向后退的城门楼林珂的心也一点点落到了实处。
好佳在,终于是跟这座危险的京城告别了。
呼呼!
天知道,如果继续留在北京城的话还会有什么天灾*等着她。
那个伪郭络罗氏绝对是见不得她在她跟前活蹦乱跳的,而那些起了疑心的数字们不定会搞什么动作,想想头都大了不止三圈。
果然,太过复杂的日子不适合她这样的人。
终于看不到京城轮廓的林珂这下可以放心大胆地继续补她的大头觉了。
缺觉的林珂同学在放下心后睡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她以为醒来后一切都回归正常,结果事实证明她果然是做了个美梦。
而美梦通常都是易醒的!
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来形容林珂醒来后看到的情形,大概就是——人生如天气,可预料,但往往出乎意料。
林珂一觉醒来发生车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掀起车窗帘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奇怪,怎么都没有人叫醒她,难道是不想打扰她睡觉?
林珂很是狐疑地掀开车帘跳了下去。
“格格。”
吓!
人吓人,吓死人啊!
听到这个声音,林珂这才发现车子的两边站着四个便衣侍卫,他们与夜色融合到一起,若非她下车大概还是不点儿声音都不会发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是什么人?”
“爷在等您。”
见他们似乎是没有跟她解释的意愿,林珂便也不问了,“带路。”她想他们口中的那个爷应该会替他们给她答案的。
这似乎是一个庄园?
林珂并不能肯定,跟着那四个侍卫走进了其中的一间屋子。
里面有一个穿着锦袍年约三十左右长得也算清俊的男子坐在主位上,看到她进来,以一种打量的眼神看着她。
林珂便也打量回去,这到底是谁啊?
“坐。”
林珂看了看屋子的摆设,也没太客气,自己找了张最近的椅子坐了下去,“请问,我的家人呢?”
“他们不是你的家人。”
“你在说什么啊?”
那个男人继续道:“那些汉人不是你的家人,你是满人,是和硕额驸明尚之女。”
“我爹娘和四喜他们呢?你把他们怎么了?”林珂有些着急。
“不用着急,我没有将他们如何,只是问了他们一些问题,确认了你的身份而已。”
“我的身份?”你们吃饱了撑的啊,已经有一个伪郭络罗氏陪你们玩了,你们还怀疑个毛线啊?
“阿玛临死前嘱咐我一定要找回你,我总算没有辜负他老人家所托。”
林珂拧着眉头看他,“你到底是谁?”
“我是安郡王玛尔珲,你的舅舅。”
“我爹娘呢?”林珂表现得很像一个因乍失亲人又不得不面对一个陌生人时惶恐不安的小女生。
“他们不是你爹娘,本王念在他们养了你这么久的份上没有追究他们罪名,已经是宽怀大度。”
“你到底是在说什么啊,我明明是跟着爹娘回家的,怎么会突然到了这么个地方?”林珂从椅子上跳起,一副慌张的表情四处张望。
玛尔珲有些头疼地看着她,打了个响指,有一个侍卫无声出现,“去把她的丫环找来。”应该是看不到一个熟悉的人才会这么慌张,什么都听不进去,看到熟悉的人应该就能听进去了。
“小姐。”四喜一看到自家小姐,眼睛就忍不住流了出来,她提心吊胆大半天,终于看到完好无恙的小姐了。
林珂抱住四喜,“四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我一觉醒来会变成这样?”
四喜抽抽噎噎地道:“小姐,在你睡着的时候,半路上我们就被人拦截住了,他们拿刀威胁我们不许出声,然后就将我们拉到了这里,还逼问了小姐你身上的胎记。”
林珂心里就是一咯登,完蛋,那个伪郭络罗氏小时候跟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现在已经开始有所不同,但就算两个人外貌上相似度很高,身上有胎记的话也不可能是一模一样的,除非是造假。
胎记这东西不是伤疤,造假不容易,尤其是现在这个时代。
“我爹娘呢?”
四喜道:“老爷和夫人已经被送走了,他们走的时候很难过。”也很害怕和担心。
玛尔珲从座位上起身,道:“你跟我来,我让你见一个人,你应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小禾紧紧地抓住小姐的手,不敢再落单,刚才她被在一间小黑屋里别提多害怕了。
林珂定定心,决定跟去看看,反正现在看也知道她是没有选择余地的。
那是一间地牢,里面锁着一个头发花白面容憔悴神色有些木然的妇人。
“林妈,你看看她是谁?”
那个妇人闻声看过来,在看到灯光下站立的林珂时,眼睛蓦地瞪大,整个人向后瑟缩,然后猛地跪趴在地不住磕头,“格格饶命,格格饶命,奴婢不该一时猪油蒙心让女儿假冒小格格,奴婢该死,奴婢没有看好小格格,让小格格走丢了,奴婢该死……”
林珂觉得自己大概知道这个人是谁了,是她曾经的奶妈。不过,怎么看上去有些疯疯颠颠的,她这些年到底遭遇了什么?
突然觉得背脊有些凉凉的。
如果岳乐家的人早就知道了那个郭络罗氏是假的,还能不动声色忍这么多年,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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