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推官见到秦无病无比激动:“秦捕快,我照着你说的辨认了一下,包括那具孩童的尸骨,全是男人!你再辨认一遍。”
秦无病点点头,蹲下身子认真查验起来。
等秦无病再次起身,他指着最小的那副尸骨说:“成年人!”
“是,我看了他的牙齿……”
“这是凶犯为了误导,特意找的……侏儒!”
“目的何在?栽赃?徐大人并未找到失踪的人家,难道是搬运尸体的时候为了掩人耳目?”
秦无病目视远方:“其实,只要发现尸体的时候,尸体已经腐烂,是男是女又有何意义?”
陈推官点了点头,又问了一遍:“会不会是为了搬运尸体的时候方便掩人耳目?”
秦无病呵呵一笑道:“咱们出去说,让人将他们好好埋了吧!埋好了,我让人过来多烧些纸钱。”
……
二人脱去皮手套,棉布口罩围裙帽子还有鞋套,秦无病嘱咐全部烧掉,这才和陈推官出了善庄。
福尔摩斯四人只有棉口罩,倒是省事不少,但是四人面色却是惨白的。
秦无病走到马前问陈推官:“咱俩找家酒肆,吃点喝点去?”
陈推官自然应承。
秦无病让福尔摩斯四人回驿馆,四人不肯,又无法坦然面对吃食,只好蹲在酒肆门口等着。
陈推官让店家准备了温水,俩人好好洗了洗手和脸,点了些素菜一条红烧黄鱼,一壶酒,俩人坐在临窗的位置,小酌了起来。
“秦捕快觉得梧州如何?”陈推官笑呵呵的问。
“我进了梧州城,除了驿馆,便是天台寺,然后就是善庄了,你说我如何评价?说梧州的天挺蓝?”秦无病吃了几口菜,喝了一口酒,抿着嘴问。
陈推官哈哈笑了两声道:“你这个人挺有意思!”
“实话实说!你不太像当官的,我见过的别管芝麻绿豆大点的官,都不是你这个样子。”
“他们做他们的,我做我的,我又不想升官发财。”
秦无病举着筷子突然不动了。
陈推官忙问:“可是想到了什么?”
秦无病严肃的看向陈推官问:
“你之前问凶犯会不会为了掩人耳目才将尸体做了那般打扮,我觉得不太可能,或者说没有必要,都是尸体,谁管你男的女的!但是这些人遇害的时候,若就是这般打扮呢?”
“对呀!”陈推官拍了一下桌子。
“也不对!”秦无病马上推翻自己:“他们是中毒身亡的,入口的毒,自然是吃喝的时候才有可能被毒死,那几个人为何要穿女装吃喝?还有个侏儒扮做孩童?”
“或许这十一个人也不是好人,乔装打扮便是想杀人越货,却被人反杀!”
秦无病摇摇头说:“若是这般,真没必要费劲埋到天台寺后山,他们想杀人越货的地方必不在城里,被杀之后晾在原地又能如何?”
“也对!打扮成这样进城,晚上不仔细瞧还好说,白天必会被人认出,众目睽睽之下,他们什么都做不成!”
“乔装便是想要蒙蔽谁,蒙蔽谁呢?”秦无病说着,突然一拍大腿:“蒙蔽夜晚守城的官兵!”
陈推官愣了住了。
“有没有这种可能,”秦无病兴奋的道:“一户望族被下旨查抄,男丁砍头,女眷送去……随便哪吧,家中老仆用自己孩子将族中男丁换下,偷偷送出城……”
“换下襁褓中的婴儿应是不难,换下成人男丁?长相对不上,谁敢行方便?那可是要杀头的!再说,五个大男人扮做女人,就算一个像两个像,总有露馅的那个,别管白天黑夜,经不起守城官兵仔细瞧!更何况梧州这两年也没有这样的案子,说全城缉拿谁……”
“我之前认为,埋尸天台寺是为了隐瞒死者身份,如今看来也是错的,死者未必是梧州人,他们被害的地方也不一定在梧州,却如此大费周折的送到天台寺来埋!”
陈推官抿了一口酒说:“天台寺是皇家寺院,别说埋尸,有人想偷着去后山看看景都没有得逞的!”
秦无病也喝了一口酒,却嘟囔道:“为何非要用侏儒扮做孩童呢?遇害时穿女装说不通,遇害后换女装也说不通。”
“不论是死者的装扮还是埋在天台寺后山的举动,都有掩盖之嫌,只是不知凶犯想掩盖什么?那后山不是常人能去的,又有侍卫把守,毒杀已是冒险,将尸体运到后山掩埋岂不是更加冒险?徐大人曾挨个问话负责把守的侍卫,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也就是说,如果侍卫没有说谎,凶犯是不可能有机会到后山挖坑埋人的?”
陈推官说:“徐大人觉得这些侍卫常年守着山,无趣的很,难免有懒散疏忽,让凶犯钻了空子,这种事没人会认。”
“所以凶犯定是很了解天台寺,甚至清楚的知道侍卫们几时换岗。”
“徐大人也是这般推测,凶犯定是对天台寺非常了解,除了把守的侍卫,徐大人还找来那些负责送货的商家,他们常年为寺中送货,定会了解一些,徐大人便逐一问话……”
“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正是,徐大人后来经常嘟囔:还有谁会清楚天台寺?”
“寺中僧人!”
陈推官愣了一下才说:“天台寺不好入,同样也不好出。”
“哦?寺中僧人不能随便出入吗?”
陈推官摇了摇头说:“寺中僧人如非必要,不会下山,所以徐大人未曾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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