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才这些年志得意满,大哥在皇宫里威势日重,自己又从真定那边转手了商队,专门做马匹生意,在天下占三成。
近年来,他不仅在安平有浩大的马场,连桂阳郡那边也有了一个更大的马场。
安平国是幽州这边最富庶的地方,可不比桂阳郡,那边相当于莽荒之地,人烟稀少,土地不值钱,规模自然比这边更大。
尽管对真定赵家那边的红火有些嫉妒,却也无可奈何,没有他们,连马匹生意都做不了。
听说赵云三兄弟要结婚的消息,已经很晚了,临近婚期,根本就没多少时间准备礼物,最后到处想办法,才凑了三对纯色玉璧。
不过赵才知道,参加婚礼的多是世家或者士子,宦官集团与士子集团不对付,自己也就没必要过去讨人嫌。
此刻,他搂着刚讨的小妾折腾了一会儿,又软塌塌的了,好像越来越力不从心。
眯着没多大一会儿,就被吵醒,原本要发火,听到是赵云,又说有十万火急之事,一翻身就爬了起来。
严格说来,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双方寒暄已毕,赵才不由暗叹,真不愧为我赵家麒麟儿,长得如此好看,更兼文武双全。
“贤侄,你适才说有十万火急之事,不知为何事?”赵才本身也没多少文化,不会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发问。
“敬告伯父,商队已在燕北被鲜卑人自赵银龙以下全部被害。”赵云叹了口气:“仅余赵念真在他们合拢之前逃了出来。”
“怎么可能?”赵才第一感觉认为这是假消息,要不然安平赵家是第一个知道。
“近两年,鲜卑人禁止向我汉人出售马匹。”赵云当然不会说赵银龙对他们报仇不做希望,避重就轻。
“此次商队深入漠北,走漏了风声,被鲜卑东部大人图斥赫拦截。”
“原本赵银龙把商队分成三部分,不曾想他的主力被其子素利围攻,另外两部早已为其所灭,最后不顾其他鲜卑人性命。全部射杀。”
是真的,这下赵才相信了,他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
在大汉境内,即便那些世家士子们对大哥和自己家族不感冒。也不敢如何。
赵才十分享受这种你看不惯我又搞不掉我的乐趣,经常在人前耀武扬威。
要论势力,宫中有大哥撑着,谁敢动自己一个指头?
要论财力,安平赵家如今越来越有钱。怕得谁来?
第二天下午,正在侯府里安坐的赵忠就接到了信,顿时宛如五雷轰顶。
赵家也就罢了,损失些钱财无所谓,反正自家的钱如今多得不计其数。
别的宦官见自家赚钱,十分眼红,他可是经常在打听燕赵风味的情况,知晓在每一个地方都有当地的世家豪族入伙。
因此,赵忠也毫不犹豫,不仅让别的宦官加入。连皇帝都算了一份干股在里面。
可这下全都泡汤了,灵帝没出钱,但其他的宦官都是真金白银拿出来的。如何向他们交差?这些年顺风顺水甚至连宫里都不常去不就是有商队吗?
当下,他梳洗一番,直接就进宫去找刘宏。
要说当皇帝还真不是个好职业,一年四季,都被困在深宫大院里,说起来是皇宫,不过是一个比较大的囚笼而已。
汉灵帝不仅让宫里的女人都穿着开裆裤,以便随时就可以办事。
同时。他想方设法折腾,拿出钱物让宦官宫女在里面开店铺,偶尔兴趣来了,他自己也客串一番。掌柜、小二、顾客变换身份玩得不亦乐乎。
赵忠在一旁耐着性子,看皇帝和宫女打情骂俏地讨价还价,直到那小宫女装作心满意足地离开,他才故意露出身形。
“阿母来得正好,你来卖货,我来买东西!”刘宏说着。把自己的围裙递给他。
“皇上,可要为老奴做主啊!”赵忠没有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鲜卑人把老奴们的商队全部都杀了。”
什么?皇帝惊呆了,那些正在扮作各种身份的宦官们惊呆了。
“赵侯爷,此话当真?”张让在卖酒,也顾不得扮相,小跑着过来。
“张侯,你觉得如此大的事情,咱家能和你们开玩笑吗?”赵忠幽幽叹道:“我赵家倾尽全力,买了一万多匹马,就这样白白损失。”
其实在他心里面,部曲护院什么的并不重要,有钱啥不能有?
宦官们爱财,他们去了子孙根,人生没啥留恋的地方,也就只有这个唯一的爱好了。
此时,他清楚,唯有把矛盾转化,让大家都去恨鲜卑人,才能顺利把赵家从里面摘出来。
装可怜,没有谁能比宦官们更拿手,他们平日里在皇帝面前都是扮作一副弱者的样子。
于是乎,赵忠放声大哭起来,他本身是假装哭的,可谁知哭着哭着想起自己少小时家贫,不得已去势进入宫里当了宦官。
要知道,一个男人最大的痛苦莫过于连男人叫啥滋味都没享受到就失去子孙根。
一个个宦官沉默了,宫女们有些机灵的,赶紧躲得远远的,别看宦官们一副可怜样,对她们可没半点仁慈之心。
别的宦官不打紧,毕岚是个技术宅,平时对翻车之类的事情比其他都感兴趣。
此刻最是伤心,商队里几乎压着他全部的资产,被鲜卑人这么一搅合,血本无归呀。
其实,每一年,赵家都有给他们分红的。经年累月,当初的本钱都差不多早回来了。
人哪有嫌钱多的,特别是对宦官来讲,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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