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黄旭稚嫩的声音突兀响了起来。
这孩子一身夹衣,浑身上下焕然一新,看到父亲就从女侍身上挣脱下来。
“醒啦,有没睡好?”黄忠脸上的微笑渐渐淡去,露出严父的面孔。
“恩!”黄旭沉声说着,上前去乖乖地牵起父亲的手。
“大哥,你对孩子这么凶干嘛?”赵云嗔怪一声,招招手:“旭儿过来!”
那女侍亦步亦趋,一直在紧紧跟着小黄旭。
孩子看到赵云,眼睛一眨就想起是谁了,大喜过望。但他不敢说话,只是抬头看着威严的父亲,见黄忠点点头,欢快地跑了过去。
“大哥哥,我想你了!”黄旭一跑到赵云身边,马上就抱住了他的大腿。
“旭儿,要叫义父!”黄忠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低喝了一声。
黄旭惶恐地看了父亲一眼,双眼全是迷茫:“我叫义父大哥哥好不好?还是这个好听!”
“不好!”赵青成哈哈笑着:“义父和父亲是一样的!”
“成叔起来了!”赵云和徐庶、陈到齐声打招呼。
黄忠没有叫出口,只是礼貌地抱抱拳。
“不比你们年轻人,”赵青成的两鬓都稍微有些银白了:“昨晚我也多喝了点儿,起来晚咯。子龙不错,当年我和你父亲也是一大早就起来。”
小黄旭不明所以,心里一惊,抱着大腿的手松动了。
在心里苦笑着,赵云简直不知道黄忠两口子怎么教育孩子的,不是说十岁了吗?怎么口气跟一个三四岁的孩子一样?
“大哥,旭儿是哪年生的?”他怜惜抱起孩子,就像在家里抱着弟弟妹妹一样。
“壬子年五月初九。”黄忠瓮声瓮气地回答,心里很是郁闷,自己的儿子竟然跟自己还没外人亲,就连那女侍好像都粘糊着。
原来才八岁呀。
想必黄忠的妻子真没什么文化,在孩子五岁以后就有病,后来始终在求医当中。
赵云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轻轻摸着黄旭的脑袋,扭头问旁边的女侍:“旭儿身上的新衣服都是你买的?”
“是,公子!”她站在旁边不知所措,昨天下午给她的任务就是把孩子带好。
晚间黄忠喝得满身酒气在小厮的指引下过来看了一眼,今天早上一大早又过来看了下。
她的两手不停地交叉着,语音颤抖:“奴婢拿着自己的钱买的,没拿柜上的钱,买的不好。”
“噢?回头成叔在账上补给她!”赵云饶有兴趣:“你怎么对旭儿那么好呢?唉,你哭什么啊?大清早的,有话好好说。”
“奴婢···奴婢以前也有这么大的孩子,”她抽抽戚戚:“前年没了,去年家破人亡。”
“是在官奴婢那边找过来暂用的吧?”赵云问赵青成,见这堂叔尴尬地摸着后脑勺,估计也找不到答案。
毕竟他是荆州这一片的大掌柜,一个小小的女侍,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下面的人怎么安排,他是不会问的。
“成叔,回头让人把她赎出来。”赵云吩咐着,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珍姬,”她顿了顿又补充着:“娘家姓刁,夫家是······”
赵云摆摆手,他又不可能翻案,天下的人海了去了,自己身板儿还小,扛不住。
“今后旭儿就交给你带!”他放下孩子:“旭儿乖,跟大姐姐去玩儿,义父和父亲还有事。”
“大哥,孩子的元气不足,让成叔回头找一些年份久的野山参补补元气,目前还不能修炼,不然元气血气都跟不上。”
荆襄一带有党参,不过妇女坐月子可以多吃,对元气之类的效果差得太远。
黄忠就一直像个看客,对儿子虽然表面上很严格,其实就是自己的命根子。
看到对方井井有条地安排着,他都想马上跑回家去告诉老婆这个好消息。
赵云说什么,他就不停点头。
“子龙,来,搭把手!”赵青成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活动开:“我还从来不知道你修炼得怎么样了。文采固然好,功夫也不能拉下。”
“没问题!”赵云爽朗地一笑,束了束腰带,气沉丹田,扎好马步,一个冲拳直奔赵青成的腰部。
“武器是手臂的延伸,”黄忠在一旁讲解,主要是看徐庶不会武:“人不能随时都有武器在身,所以拳脚功夫相当重要。”
“他这一拳有讲究,要是攻上三路,对面的人躲避容易。要攻下三路,最好是用脚踢。但是叔侄交手,用脚既不敬又有凶险。”
“成叔应对相当好,如果以拳相应,不知道对方有什么变化,干脆一侧身,拳头落空。”
“他们这不是虚招吗?”徐庶满脸问号:“打了这么久,都还没有接触到对方的身体。”
“一个年过壮年血气衰竭,一个血气方刚,还没达到巅峰,以力相搏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这么说,三公子很是讨巧?”这是二掌柜赵春雷,昨日已经见过,也是饭店的实际负责人。
如果今后赵青成离开,要是他来负责荆州的话,中间的春字就变成青字,赵家人一看就知道是一个郡城级别掌舵者。
“两人本身叔侄,没必要性命相搏,不存在讨巧不讨巧,平日里我们与相熟的人较艺,都是寻找破绽,没有就让人露出破绽。”
“哎呀,两个都厉害,眼看是破绽,转眼之间就没了,反而给对方造成了破绽。”
看着场中叔侄两人打得虎虎生风,时不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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