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南陈家,并不像一般的寒门那样不堪,粗盐供应还是有一定保障的。
所以陈到的夜盲症并不严重,今晚他也跟了过来。
毕竟下午赵破虏可是听到刀疤嘴里说了他的名字。
当然,破虏不晓得什么陈到,他还以为是别的什么,见面之后两相对照,就明白肯定说的是他。
既然说出了名字,那肯定就是陈到的熟人,而且还有仇。
这么好的报仇机会,他怎么可能错过?
然而,他眼睛在晚上还是看不大清楚,要不当初穆候墓就不会为了谨慎起见留在别院。
男儿当杀人,此时的青涩陈到,也就平日里在街坊逞勇斗狠,哪有机会又哪敢杀人?心里面对能手刃仇人跃跃欲试。
山贼们也是太大意,就寨门有两个守卫。
或许他们仗着承平日久,地势险要,鸡公峡又有同伙监视。
一饮一啄,要没有他们的粗心大意,赵家军攻陷山寨的难度成倍增加,现在只能说他们该死,大厅外都没有人看着。
寨门口留下十个人,左右两边寨墙又各留下了十个人,防止漏网之鱼狗急跳墙。
徐庶与赵满这次倒是跟来,不过只能吊在队尾,可不敢让两人走在前面,毕竟刀剑无眼,不小心挂了玩笑也就开大了。
此刻月亮早已消失,寨子门口两根松油火把照得一行人的影子老长,在大厅墙上显出黑压压的一片。
刚才在屠寨的时候,大家伙又收集了好几根,此刻全部点燃,广场上顿时宛若白天。
不过大厅里依然没有察觉,劝酒声、笑骂声从一行人进山寨就没停止过。
寨子两边守卫的部曲,自然不需要光明,他们是防备山贼逃跑的。
你点燃火把,就明白告诉别人那里有人,一窝蜂涌向寨门,压力倍增。
当然,这只是未雨绸缪,相信把大厅里的一伙人全部剿灭后,不排除整个山寨有人还活着,也只是命大。
老天自有好生之德,一两个山匪的漏网又能怎么样?难道还会去报官?
赵满自告奋勇地举着火把,老是想往前边窜,可惜早有两个部曲盯着不放行。
那憋屈的样子,让徐庶在旁边看着忍俊不禁。
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暗夜里显得分外响亮,众人都看向他,让一向自诩风、流的元直都搞得面红耳赤。
徐庶颇为恼怒,狠狠地瞪一眼,赵满也毫不示弱回瞪,让在一旁的赵十六直想笑,脸憋得通红。
大家行进的速度不慢,不一刻四五百步就走完了。
两人对视一眼,赵云点点头,赵龙几步上了台阶,一脚踢开大门:“过山风,出来受死!”
他个子不高,长得相当壮实,此刻满厅的山贼和刀疤都大惊失色。
众贼们喝的酒是大路货,不过相当于醪糟抑或叫做酒酿的度数,里面还有不少粮食在里面,根本就不咋醉人。
过山风本来就在装醉,当即脸色一沉:“你们是何人?我伏牛山与你等有什么仇怨?”
对方到了这里,还没人示警,他的心直往下沉,却又想在袁家人不失面子。
“来人啦!”郭成本身酒量不咋地,今晚哥哥亲口承认自己是山寨的继承人,此刻已是大醉,还没搞清形式。
他跳起来喝道:“把这些人拉出去砍啦!”
脸上的麻子都变成了红色,他认为自己应该表现出二当家的气概。
没曾想,过山风一巴掌甩过去,把这个不争气的弟弟打在地上。
他缓缓站起,从神龛下走了出来:“是哪里来的朋友?是否有误会?”
心里却知道,今晚不能善了,单凭这伙人看上去的气势,远胜过大厅里的大小头目。
“你不是要杀我的人抢我的马吗?”赵云朗声笑道:“到现在你都还不知道我是谁?”
“赵···云···”刀疤终于反应过来,他颤巍巍地站着,手指在不停发抖。
“我说原来是谁呢,”陈到在宛如白昼的各种光线里看清了:“袁发袁承宗,你的刀疤还在,记吃不记打?”
“陈叔至,少废话!”刀疤恼羞成怒,把自己的钢刀抽出来几步上前:“今天有你没我,受死吧!”
也该他倒霉,当年自觉学武有成,想到汝南城里去显摆下,没想到踢着铁板。
他本身就不是袁安的直系后代,四世三公各种文人墨客数不胜数,故另辟蹊径,想在没有武人的袁家博上位。
那知道处处碰壁,才知晓自己的武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尼玛!过山风都快哭了,这都是什么事啊?原来是袁发的仇人。
连袁家都敢招惹的,岂是自己的山寨敢触霉头的?
“听我说一句,”过山风赶紧跑到前面当和事老:“冤家宜解不宜结,看在郭某的面子上,今天握手言和,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你该死!”赵破虏大喝:“当年张家商队六十三号人,不过是拉了几车蜀锦,你把人全杀死,货物倒手卖了。”
“单家商队,从交州运过来的石蜜,一样被你全部杀掉。”
“还有南郡顾家、桂林郡桑家、巴郡王家、南郡池家,这些家都因为你的截杀家破人亡,前来受死!”
“上!”过山风面沉似水,也不二话,一把大刀就向赵破虏砍去。
只听当的一声,赵龙的钢刀迎上去。
这家伙在赵家军里都以神力著称,只一下就让过山风手臂发麻,差点连刀都握不住。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喜欢赵云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